個人為什么忽然之間就冷漠疏離了起來。
正因著這忽然的一眼,許衡雅同爸媽視頻時整個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紀婉以為她惦記著和同學一起玩鬧,便也不再多說,又想著謝抒原也和她一起,倒也不是太擔心,只是習慣性地在掛電話前叮囑了一句注意安全。
掛了電話許衡雅一門心思想回去剛才那個包廂門口再看一眼到底是不是榮啟舟,可是再走回去時那個包廂的大門已經關上了,她瞧不見里面的情況,也不知人是不是已經走了,只好泄氣地低著頭往回走。眼睛里不知道為什么忽然間涌上一些溫溫熱熱的水霧,她本能性地抬手一揉,只一下腦中卻警鈴大作:大家都是表演結束就直接過來了,此時此刻她眼睛上還帶著妝呢!
完蛋!
許衡雅頓時腳下生風地到處找著洗手間——化妝包和小提琴都放在謝抒原車里呢,要是真的花了,還得頂著亂成一團的眼妝穿過人去找謝抒原!
好在這個餐廳竟設有專門的化妝間,意外踩在外間音樂鼓點上的腳步忙不迭快步沖進去,化妝間里鏡子足夠大,四周也環繞著圓形的白色燈泡,光線極為充足,她恨不得貼在鏡子前面仔仔細細把方才揉過的眼睛各角度端詳了幾遍,終于是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問題不大。
只是隨著外間的音樂漸弱,一時間這室內沒有了方才的嘈雜,她在觀察妝面的時候忽然間就聽見一種難以言說的聲音。嬌媚婉轉似絲線纏繞的女聲短促地哼了幾下,許衡雅本在觀察眼睛的瞳孔忽然間定住,眨眼之間便又聽見了里邊更衣室里有淺淺的男女笑聲,因為此時沒有繼續演奏的音樂,那笑聲也被刻意壓著,只是這室內安靜,縱使她在外間,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也不知里面是何動作,總之那個女聲忽然間急促地叫了幾聲,這樣的動靜剛成年不久的許衡雅哪里聽過,這下直接來了個現場版,兩頰頓時飛紅,抿著嘴便趕緊轉身逃了出去。卻不想她出門口便迎面跟什么人撞了個滿懷,最尷尬的是她的頭發正好跟那人胸前的配飾纏在了一起,而她自己的頭發上也有個設計繁復的從紀婉那里拿來的珍珠發飾,一時間她側著頭抬著手,指尖怎么動作也沒辦法把自己的腦袋從那人的胸前分開來。
“別動?!?
她面朝著內墻,沒辦法從另一側的玻璃倒影上看到對方是誰??墒沁@個聲音她卻熟悉,或者說,她想見這個聲音的主人,已經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