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情侶的甜蜜日子還沒過幾天,許暨雅接了電話又匆匆忙忙地又趕去了賀家的公司。
一到迭舟科技的大門口,在樓下焦急不安地等著許暨雅的賀沐臣的助理小梁眼神即刻綻放出強烈的光彩,三兩步跑上來,也不做客套寒暄,開口便直奔主題:“賀總最近連續(xù)加班好幾天,本來人就累得不行,中午又去了一個推不掉的應(yīng)酬,喝了幾杯酒回來就不舒服了。我勸了半天他也不肯去醫(yī)院,非說下午還有個會,可是他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不去醫(yī)院怕是不行。”
上一回在醫(yī)院小梁就看出來自家老板對面前這位許小姐還是很尊重的,她說的話他也聽得進去,既然童希小姐暫時聯(lián)系不上,老賀總又不在市里,那么現(xiàn)下找這位許小姐應(yīng)該能管用。
許暨雅一邊聽小梁說話一邊快步跟著他往電梯走,腦中大概清楚了目前情況,隨即又問道:“你給小希打電話她沒接?”
小梁點頭:“關(guān)機了。”
許暨雅心下了然:“她這會兒應(yīng)該是起飛了。”
賀童希名下除了嵐漾,其實還有個娛樂公司,最近她挖到了一個大客戶,接了個大活動,為表重視特意親自飛去曼谷盯現(xiàn)場——這場活動她極其看重,一是做好了收益不菲,還能把公司的名頭打得再響一點,再亮一點;二是這么多年來賀江總覺得她又是開酒吧又是接觸各種模特藝人的,都是些不入流不正經(jīng)的行當,兩父女為此吵了可能不下百次,所以這回她更想做到最完美最好,回來可以響亮地打賀江的臉。
如今正是她一心往前沖的時候,作為多年的朋友,許暨雅當然知道這一次的項目于賀童希而言意義有多么重大,先前她同自己吃飯聊天的時候一提起這事兒,眼睛里都激動得發(fā)光。可是許暨雅也知道這世上她賀童希唯一看得比自己還重要的人,便是親哥哥賀沐臣,如果此時她知道賀沐臣的情況,一定二話不說就會從曼谷趕回來,路上還得持續(xù)擔心好幾個小時。與其此時讓她項目也松了手,還要一路焦急難安,倒不如許暨雅在這邊就替她把賀沐臣的事情處理妥帖,等她回電話的時候,也好安心些。看書請到首發(fā)站:youxgtou
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小梁走快許暨雅半步為她打開賀沐臣休息室的門。果然,平日里一身西裝高挺板正的人,現(xiàn)在就虛弱地躺在沙發(fā)上,看起來很沒有精神。
“你去把車準備好,晚點我給你打電話。”許暨雅在門邊輕聲對小梁布置道,而后自己一人輕手輕腳地走近了微蜷在沙發(fā)上的賀沐臣。
“你怎么來了?”聽得輕微的腳步聲,雖蹙眉閉眸休息的賀沐臣還是立即睜開了眼。他猜到小梁會去搬救兵,卻沒想到來的人不是妹妹賀童希,竟然會是許暨雅。
剛參加完應(yīng)酬的賀沐臣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許暨雅就蹲在他沙發(fā)前面,兩人距離很近,她也敏銳地聞到了這味道。看著他微微發(fā)白的臉色,還有這半蜷的體態(tài),許暨雅當即知道他是胃上的毛病又犯了,兩道柳眉頓時蹙起,語氣雖輕但不算非常溫和友善:“狀態(tài)本來就不好還要去喝酒,你慶幸來的是我不是你妹妹吧,你這樣子要被她罵死。”
賀沐臣聞言這才終于想起妹妹近期有飛曼谷的計劃,他近日和研發(fā)團隊不斷測試改進康養(yǎng)項目需要全部配置使用的智能系統(tǒng),忙得是昏天黑地,竟把這件事情忘記了。
早知道小梁偷偷打電話的時候就攔著他了。
賀沐臣剛嘆一口氣,卻又被許暨雅回懟道:“你嘆什么氣,小希知道你不舒服又不去醫(yī)院才應(yīng)該嘆氣。你的藥呢?”
他容易胃疼的事情許暨雅從賀童希那里得知也有許多年了,亦知道他身邊也會常備胃藥的,故而想著先勸他吃藥。
或許是跟宋嶼這樣的醫(yī)生待久了,時不常聽他說一些病人的故事,尤其是不久前剛得知當年他師姐的事情,許暨雅如今對于生命的態(tài)度也比之前要看重了一些,所以在賀沐臣聲音疲憊地告訴她藥吃完了還沒有復(fù)購的時候,許暨雅聽了簡直想對著他的腦袋狠狠拍一巴掌下去:怎么會有人對自己的身體這么不負責!
“走,去醫(yī)院。”不再跟他廢話,許暨雅直接上手打算扶他起身。
但賀沐臣不愿:“我下午還有個會,會議結(jié)束我會去的。”
“你現(xiàn)在連藥都沒有,還要硬撐到開完會?”許暨雅聽完眉結(jié)擰得更緊了,原本還算溫柔的力度也強勁起來。而賀沐臣身材高大,又是個男人,僅靠她一個女人的力氣本就不好扶動,何況這人還在跟她對抗,許暨雅努力了半晌愣是一點也沒有把他拽起來。反倒是賀沐臣——此刻他同許暨雅之間的距離極近,她又俯身想攬拽起自己,側(cè)臉有好幾個瞬間恨不得可以貼在他的臉旁。她身上淡淡的好聞的香氣在兩人之間極其小的空間里氤氳,被疲憊和酒精攫住的大腦思維在這一刻忽然不想再緊緊控制了,他任由自己沉迷進她的香氣,然后借著當下有些暈乎的狀態(tài),在許暨雅轉(zhuǎn)頭催促他起身的時候,對著她淡紅色的唇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