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深,歡笑與繽紛的燈光早已散場。
存放可愛糖果的貨架遮擋滿屋春光。
見她聚集藍色的念氣清理身體,俠客唏噓:“原來水系魔法是用來干這事的。”
“怪誰啊!”烏奇奇抓起身邊的棒棒糖包裝紙憤憤丟出去,然后凝聚水元素噴了俠客一臉。“哼哼,偉大的水是萬物的本源,而性交又是造物的行為,所以用來清理身子很適合!”
俠客撥開濕漉漉的劉海,假裝身體一軟。“原來是這么偉大的行為,好嚇人。”
烏奇奇刻意盤腿而坐,捏起蓮花指搭在膝蓋上,一副禪師入定的架勢。
“你要裝麻煩也先穿上衣服,不然實在不忍直視。”
“什么叫不忍直視,你明明目不轉睛盯著我!”
俠客穿好牛仔褲,懶得系上拉鎖,把烏奇奇的衣服拾起來遞給她。“你可真是不要臉,好懷念剛剛被我壓在身下不敢反抗那的只羞答答的小可愛啊~”
“你!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反殺的!”口出狂言,氣勢上不能再輸了。
“好啊好啊,真期待~加油。”
事后的二人一邊打嘴炮一邊收拾滿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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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案發現場的兩位職業盜賊翻上屋頂,沿著傾斜的磚瓦小跑而過。樂園空無人煙,只有巨大的建筑物矗立,偶爾被兩道幻影當作立腳點踩過時吱呀作響。
“俠客俠客!”烏奇奇站在鬼屋房頂上,順手拽住他的褲腰帶,指向遠處:“走,我們還沒去坐摩天輪呢,旅游雜志說這可是情侶必體驗的娛樂設施。”
聞言,俠客頓住,心中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酸脹感。“情侶?我們是嗎?”
“不是嗎?我們在約會啊。”她困惑地反問,抬頭望著月光下的他,那嘴角輕挑起的表情在說‘這種解釋可不夠啊’。烏奇奇松開揪住他衣服的手,聳聳肩:“情人、戀人,管它什么稱呼。我們互相喜歡,并想要在一起,對吧?”
眉頭挑起。“說得這么理直氣壯,那還有飛坦呢?你們兩個算什么?”
“他對這些稱呼更不會有所謂吧,不過我們肯定也是戀人啊。”
俠客似笑非笑:“你一個人兩個戀人哦?”
烏奇奇摸摸后脖子。“是太貪心了哈?”
“你——”那份奇怪的酸脹感像充氣過度的氣球,‘嘭’一下炸裂,化作止不住的笑。俠客戳她額頭:“你可真行。其實你確定飛坦喜歡你嗎?如果真喜歡,怎么會舍得你離開,怎么還會去找別的女人玩,又怎么會允許你和其他男人發生關系呢?”隨著每質問一句,他湊得更近,盯住她的眼睛不放過任何表情的變化。
而她坦然,讓他無從窺探。
“這個你得問他啊!我和他沒有約定要為對方守貞。但我的這里知道。”烏奇奇指著胸口,目光灼灼。“我喜歡他,而他喜歡我,對我而言,就夠了。”
俠客深深嘆氣,按住她腦袋胡亂搓揉泄憤。“可惡的小混蛋,當著我的面毫不留情地炫耀太過分了。”
“是吧?我很幸運能有他。”她傻笑,摟住俠客的腰,踮腳尖,輕吻他的唇。“而現在,我很幸運能有你。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對我而言,就夠了,你呢?”
呼吸一滯,真是讓人無言以對的示愛,俠客反手緊緊摟住她。“怎么可能夠啊?”
“唔!要被你擰成兩半啦。”
他悶悶低哼:“也好,就把你一分為二,一半給那個死矮子,一半給我。”在這道公式里他決定全然忽視團長。
“你們兩個明明都可以擁有全部的我,干嘛只要一半?”
把俠客給氣笑了。“你還真好意思,心里裝著別人,卻說給我全部?”
“能給的,都給你。”烏奇奇引導他的手,觸摸她胸口。“但我心里還裝著很多東西,總不能把他們全部清空吧?”
“為什么不能?只裝下我好了。”他固執地說,用力按下去。
“對、對不起,雖然剛剛才說都給你,但這個我做不到。”烏奇奇的雙手輕搭在他手背上。“這里裝著其他朋友,裝著我喜歡的書籍和漫畫,裝了好多好多珍貴的回憶和冒險。我不能把它們丟下,這都是組成我的一部分。”她抬眼,剛好映出月光。“而你,是很很很重要的一部分,還會是組成我未來的一部分。”
俠客啞口無言。掌心下傳來嘭嘭跳的律動。原來競爭對手還不止飛坦和團長,誰知道這顆小小的心到底容納了多少人與事物?
他百般無奈。“看來只能在這里搶占更多屬于我的空間了。走,坐摩天輪去,我的小情人。”
“哎嘿嘿……恩!”新的昵稱成功染紅她臉頰,她雀躍地走在他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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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停擺的摩天輪頂端,車廂隨著二人翻身而入搖搖晃晃,在這里真有能摸到天的錯覺,或許這就是浪漫的高度。適合接吻。
烏奇奇親了俠客一口,然后舒服窩在他懷里吃零食(從游樂園各處小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