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的速度,大概還能持續(xù)月亮移動這么久的距離。”她用指尖比劃著月亮的軌跡。
庫洛洛抬頭,通過樹冠縫隙望向夜空,那輪皎潔的月在他深邃的眼眸中閃著光。“有趣的計時方式。”
俠客止不住笑道:“觀星?這也太原始了吧?不愧是小野人。”
看到烏奇奇略顯疲憊的樣子,庫洛洛說:“稍微休息一下,然后我們試試你最快能為別人增加多少速度。”
短暫冥想過后,烏奇奇讓風(fēng)馬力全開,四人瞬間像導(dǎo)彈一樣起飛。
沒能及時躲避的俠客一頭撞在一棵大樹上,發(fā)出了一聲哀嚎。與此同時,其他兩人敏捷地躲開了自己面前的障礙物。
倒霉的俠客摘下頭發(fā)里的樹葉,抱怨道:“喂,你故意的吧?”
她帶著歉意吐吐舌頭。“哪有!不好意思,有太多東西要感受和注意,一時沒法精準地控制你們閃躲。畢竟直線飛得最猛嘛。”
庫洛洛理了一下被風(fēng)吹亂的發(fā)絲,點了點頭:“明白了。謝謝示范。”
俠客呸呸吐出一只不知怎么飛進嘴里的蟲子,自嘲地說:“不客氣!”
隨后,四人再次調(diào)整步伐,回到了之前那種輕盈的節(jié)奏之中。他們在森林中穿梭,如同夜幕下的幽靈。
烏奇奇隨跑隨抓著樹上的果子嘗試,酸甜苦澀,什么滋味都有,她表情也隨豐富的味道而變化。使用疾風(fēng)術(shù)這種她最為熟練的法術(shù),她幾乎不需要分心,甚至還有余力去觀察腳下忙碌的昆蟲和跟正在捕獵的貓頭鷹打招呼。
當她的精神力最終耗盡,她朝飛坦伸出手,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飛坦雖然不滿地咂舌,但還是接住她,將她抱在懷里。烏奇奇趴在他身上,雙臂環(huán)繞著他的脖子,臉頰貼在涼爽的皮革斗篷上,被他那冰涼的念氣所包圍。他的步伐雖然顛簸,但她卻感到一種莫名的安心,慢慢閉上眼睛,沉浸在冥想之中。
俠客拿出手機拍了張照,調(diào)侃他們:“這是什么新類型的交通工具啊?看起來好高級。”
飛坦狹長的雙眸挑弄地斜睨他,緩緩問:“怎么?你也想試試?”
俠客笑瞇瞇地張開雙臂。“好啊,拜托了~”
“滾。做夢去。”
俠客兀自高歌:“夢吧,夢吧,哪怕只有今天一天也好,來跟我一起唱,或許明天神就會帶你離去~”如果他是個迪士尼公主,或許會有鳥兒回應(yīng)他動人的歌聲,可惜陪在他身旁疾跑的是兩個旅團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寡淡無味的人。好在新團員很給面子,沒有冷落他的深情演出。
烏奇奇拍手。“好聽!再來再來。”
飛坦揍了她屁股一巴掌。“給我專心點。”
“有音樂我更舒心,恢復(fù)的更快呢!”
為了這位熱情的聽眾,俠客很大方地再次唱了起來。
于是一番冥想過后,恢復(fù)活力的烏奇奇在森林里飛馳,高聲唱道:“夢吧!夢吧~跟我一起唱啊,飛坦!”沒回應(yīng)。“那團長呢?”也沒回應(yīng)。“算了,俠客,我們繼續(xù)!對了,你會不會流星街的歌?”
他問:“哪一首?”
“哇,原來有很多首嗎?我都想聽!拜托~”
“以后回到流星街再唱給你聽,那些歌只屬于那座城市。”
“那約好了~”
“好啊。”
俠客臉上的笑容依舊燦爛卻不知為何讓她心頭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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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邊的夜景逐漸變換,從綠樹蔥蔥的森林逐漸轉(zhuǎn)化為晨光初升下的寧靜郊區(qū),再演變?yōu)榉比A城市的喧囂。四人穿梭其間,速度之快,連汽車都望塵莫及。高樓大廈在早晨的柔和光線下反射著溫暖的光芒,映照出整座城市暖色調(diào)的沙漠顏色。
人造的建筑物毫不遜色于大自然的壯麗,烏奇奇一樣需要昂著頭仰望。街上的有軌電車跟自行車叮鈴,她忙避開。
城市道路橫平豎直。車水馬龍的主干道旁邊是棕橙色鵝卵石鋪就的人行道,洋溢著溫暖色彩。
“歡迎來到伊卡洛斯。”俠客介紹道。“小烏的能力讓我們比預(yù)計的早到了四小時,怎么辦,團長?”
四人中,只有烏奇奇看起來像個真正的游客,好奇地四處張望。相比之下,另外三人仿佛覺得這里并無特別之處。飛坦雙手插兜,眼神中帶著一如既往的冷漠。俠客邊走邊低頭看手機。庫洛洛步伐慢下來,望向那駐足的少女。
她先開口問:“既然早到了,我能去探險嗎?”烏奇奇的目光追隨著街上行色匆匆的人們,不時被各式商店的櫥窗所吸引。“這里看起來和流星街是那么的不同,像另一個世界。但不知怎么,我還是能從這些人身上感受到相同的快樂和悲傷。”她捂著胸口,目光隨后被一行優(yōu)雅飛翔的白鹮所吸引。她指著天空說:“看,從這群鳥飛行的方向來看,應(yīng)該是來自流星街的。”
庫洛洛順著她目光望去,追隨著那些飛鳥的軌跡,但很快便被大廈擋住。“快樂與悲傷?是的,無論在哪里,只要人在追求幸福,苦難就永不會結(jié)束。就像一枚硬幣的正反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