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了,別打了,催命呢,人來了?!秉S毛手里拎著一個桶,裝著瓶瓶罐罐,往地上一擱,“六兒?。磕阌惺拢俊?
“唱rap呢,看來是搞嘻哈的?!彼我磺嘁娍p插針地又吐槽一句。
六條轉頭想衝何復開口,看見何復一言難盡的表情。
牧枚代何復開口,”就是這位?“
六條回答:“對唄,年紀也差不多?!?
牧枚見狀問那金毛,“帥哥,你今年多大年紀?”
金毛看說話的是個女生,態(tài)度一下好了很多,還抽手捋了捋頭髮,“十七,你看和你合適不?”
牧枚心說哪方面都不太合適。
她看向白初賀,臉上又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初賀,你看呢?”
白初賀眼神掃過那頭錫紙燙,“你這頭髮是染的?”
金毛翻了個白眼,“不是染的,天生的,我是美國人。”
六條忍不住輕輕踹了他一腳,“你能不能別貧?!?
“他們說啥呢?”遠點的宋一青脖子都快伸成長頸鹿了,還是聽不見那幾個人的說話聲,“公主,你挨近點聽聽。”
白皎左思右想終于憋出來一句,“你怎么不挨近點。”
許安然幫腔,“就是就是?!?
宋一青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開口,“我這不是不敢嗎。”
白皎小聲嘟囔,“那我就敢了?”
沒看見白初賀那眼神嗎,就想要把他抽骨扒皮似的,太嚇人了。
宋一青好奇歸好奇,也知道自己強人所難。新同學不說,新同學旁邊那個平頭男生看見白皎的眼神跟吃了屎一樣,估計是不太喜歡白皎。
他換了個話題,“旁邊那個黃毛又是誰?”
白皎答:“我不認識?!?
宋一青瞟他一眼,“白初賀不是你哥嗎,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白皎忍不住抿了抿嘴,一聲不吭,許安然在旁邊踩了宋一青一腳,“你差不多得了。”
“哎——疼啊?!彼我磺喽懔艘幌拢安贿^這黃毛的頭髮燙得不如我們公主的自然卷兒好看,是吧公主?!?
說完還上手摸了摸。
白皎脾氣好,任由宋一青亂薅自己頭髮,“這又沒什么好比的。”
許安然見白皎完全不生氣,也忍不住好奇,伸手輕輕碰了碰白皎的頭髮,很快收回手,一臉羨慕,“好軟啊,我也想要白皎這種紙片人髮型。”
白皎的自來卷并不嚴重,又是細軟發(fā)質,弧度平和自然,發(fā)梢?guī)б稽c翻翹,看起來顯得頭髮很蓬松,少年感十足。
白皎衝她笑了一下,“直發(fā)也很好啊,卷發(fā)有時候不好打理,我頭髮是之后才變卷的,我小時候——”
“白皎。”
白皎說到一半消了聲,他看了眼自己身旁裝成無事人的宋一青和一臉緊張的許安然,老老實實地走了過來,動作溫順又拘謹。
轉身,白初賀那張俊臉映入眼簾。
白皎默默地把沒說完的那句“小時候好像也是直發(fā)”給咽了下去,抬臉試圖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初賀哥?!?
白初賀看了他兩秒鐘,“你跟我過來。”
白皎本本分分地跟在他身后,走了兩步又聽見白初賀開口,“還有你們兩個?!?
宋一青和許安然這才邁著小碎步冒出來。
白皎自知理虧,不敢多問什么 ,等白初賀腳步停下后才抬頭,對上了何復的目光。
何復看他的眼神一向不是很友善,白皎轉眼又看見牧枚,牧枚對他安撫地笑笑,“沒事,別緊張?!?
這幾個人里看起來也就六條和牧枚最好說話,六條他不認識,只能問牧枚。
白皎腳步一轉,剛想往牧枚那兒走,忽然肩膀被一隻手捏住,何復一個使力,把他給掰了回來。
捏住的地方剛好是有舊傷的右肩,白皎疼得笑容一下子沒掛住,剛想開口,聽見何復陰陽怪氣的聲音,“我手上有臟東西?你至于一臉嫌棄樣嗎?”
白皎隻好咽下嘴里的話,忍著痛,沒有說出口,等到何復松開手后才松了一口氣。
何復把他推到了白初賀身邊,他剛站穩(wěn),聽見白初賀說,“你染之前頭髮顏色是比他淺還是比他深?”
白初賀指了指白皎。
白皎掛著笑容眨了眨眼,不解其意。
“我頭髮純黑,純黑的好不,漂了四次才染成金色,跟這豆菜芽不一樣。”金毛略有嫌棄地看了一眼白皎的頭髮,“他這什么顏色,營養(yǎng)不良?”
何復嗤笑一聲,“怎么可能,別跟小少爺開這種玩笑。”
白皎聽見左一句說自己的右一句陰陽自己的,他自己明明什么都沒做,就被兩邊的人一直評頭論足。
白皎心里有點難受,但還是很禮貌地開口,“請問你們是有什么事嗎?”
“跟你沒關系?!焙螐蛦芰艘痪洌洲D向黃毛,“你能把上衣脫了看看嗎?”
黃毛一臉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