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她身體還沒好,你怎么可以這樣粗魯?shù)膶Υ俊蹦承┤似び职W了,就那么愛挑唆別人的夫妻關(guān)系,說到底也就只能過過嘴癮,周寅坤無視他,直接叫了聲,“卡爾”。卡爾就在門口已經(jīng)偷看半天了,此時,他聞聲立動,“老大,什么吩咐?”周寅坤摟著懷里的人,眼神沒有離開許嘉偉,對卡爾說,“這個屋,給我看好了,一只蒼蠅都不能進,尤其是眼前這只公的。”“是,老大”收到命令,他看了看站的筆直的男人,撇了眼,昂著頭,“請吧——”許嘉偉走后,病房內(nèi)陷入寂靜,一個在病床上干躺著,一個在床對面的沙發(fā)上坐著,手里的還玩弄著一枚純白色的打火機,時不時撥開又合上發(fā)出脆耳的啪嗒聲,倆人就這么耗著,誰也不理誰。直到男人的電話響了,他接起來,“說。”不知道對方講了什么,只聽他輕笑了聲,“夠巧的。”“看來還是個政治世家。”搞政治的一向古板又不講情面,比起錢財,更看中的是那些所謂以維護國家社會秩序為先的原則,不過,不靠錢想弄權(quán)就要有足夠的權(quán),以民主黨在內(nèi)閣席位甚少的現(xiàn)狀,想要從在野黨變?yōu)槌终h是不可能的,所以如果當下能獲得一份指控選舉舞弊的證據(jù)拉前者下馬,饞了這么久的總理位置,想必他不會不動心。周寅坤手里摩挲著打火機上的紋路,對電話那頭悠然道,“不急,等我指令。”說完便掛斷,他看了看床上躺著的人,白色的被子只隆起小小一團,半天了不說話也沒個動靜,不知道是不是睡了。想著,周寅坤不自覺的起身走到床邊,她眼睛閉著,睫毛又長又卷,呼吸均勻透著那股惹人喜歡的奶香味兒,還有那張嬌小精致的臉,怎么瞧都瞧不膩。覆著薄繭的修長大手,緩緩撫上白皙細膩的臉蛋兒,逗弄的輕輕捏了捏,那人也沒有動靜,又裝睡,壞毛病還真多,“我出去趟,你老實呆著,不準跑,卡爾就在門口,有需要就喊他。”夏夏依舊沒有反應(yīng),直到那腳步聲漸遠,接著聽見了關(guān)門的聲音,她才睜開眼,看來再硬碰硬是沒用了,但也不能一直呆在殺害爺爺?shù)娜松磉叀U罩芤偛诺囊馑迹枙恢笔卦陂T口,她連這間病房都出不去,更何況身上也沒證件,除了香港還能去哪呢。思忖著,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護理人員送來的午飯夏夏沒怎么吃。只要周寅坤一出現(xiàn)她便沒了自由,說這里是病房不如說是牢房,一個人沒事做,夏夏繼續(xù)上床躺著,此刻,門外傳來吵鬧聲,她乍起耳朵聽。
聲音越來越近,聒聒噪噪的,并且聽起來很熟悉,故而好奇夏夏起身去開了門,卡爾就杵在門口,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甚至可以說是興奮。夏夏探頭去看,“這是怎么了?有人在吵架嗎?”卡爾唇角一勾,“沒有,就是個腦子壞掉的瘋女人,不知道怎么跑這來了”,說完還朝那邊揚揚下巴。她順著方向看過去,聲音怎么聽怎么覺得耳熟,那女人背對著這邊,頭發(fā)散亂的披著,穿著優(yōu)雅的裙子,身材極好,行為卻瘋瘋癲癲,胡言亂語的說著,周圍四五個醫(yī)生動作利落的給女人套上件約束服,防止她狂躁不安,接著一個中年男人上前來勸阻,“娜娜,娜娜跟爸爸回去吧,娜娜你冷靜點,跟爸爸回去好不好,女兒!”“我給坤哥煮了面的,他最愛吃我煮的面了,我要等他回來,我要等他回來!”“他說他會回來接我的,他最喜歡我的。”“爸爸,娜娜是不是不乖,是不是因為我不乖,坤哥才不要我的。”“不對!你不是我爸爸,我在泰國呢,我爸爸他在香港,你不是我爸爸!騙子!你是個騙子!”那女人一直語無倫次的叫嚷著,可她一口一個坤哥,聲音像、身型像,直到那人轉(zhuǎn)過身來,夏夏整個人僵住,一陣冷意縈繞于身。她怔愣的張張口,難以置信的念道,“卡,卡娜姐姐?怎么會?怎么會這樣的?”腳步不住的上前兩步,正好與眼前發(fā)瘋的女人照了個正臉,可卡娜已經(jīng)認不出她了,眼神里充斥著陌生。隨即迎上幾名護士壓制著注射了只鎮(zhèn)定劑便將人帶走,跟在后面的中年男人一頓,轉(zhuǎn)過身,朝夏夏走來,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表情,“你是……萊雅,對吧?”“段警官,是我”,夏夏還未緩過神,她怎么也沒想到卡娜瘋了,是因為周寅坤瘋的,那個男人害了她,肚子里偶然一陣胎動,愧疚當即涌向心頭。她甚至覺得自己很惡心,若說周寅坤是逼瘋卡娜的罪魁禍首,那自己也脫不了干系,要不是因為她,先前也不會來香港,那時卡娜姐姐還好好的,是因為一次次的希望又狠狠的失望,才會變得如此瘋癲。“沒想到又遇見了,讓你見笑了,我女兒她,精神出了些問題”,段凱說完低眉嘆了口氣。旁邊的卡爾則是疑惑,明明是夏夏,那人為什么要叫她萊雅,小夏夏還就答應(yīng)了,他不禁鎖眉。“那我,就不打擾了,你好好休息”,段凱見女孩沉默,便沒再多說,下意識看了眼她身邊的紅發(fā)男人,漠然打算離開。“等下,等……,我……能去看看她嗎?”聞得身后的聲音,段凱深眸微變,踩著步子轉(zhuǎn)過身,語氣頗為平靜,“我女兒她剛被打了鎮(zhèn)定劑,恐怕已經(jīng)昏睡了,你的一片好意,我心領(lǐng)。”夏夏坐在床邊,扶在床上的手不由收緊,攥皺了純白的床單,喉嚨緊澀的要命,淚就蓄在眼底,自己有什么資格哭,背著卡娜姐姐與周寅坤做了那種羞恥的事,還搞大了肚子,不管是不是心甘情愿,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