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我不知道該怎么說,她們問我孩子的爸爸是誰,我說不出來”,她聲音哽咽,還抽泣著。“下回你就清清楚楚的告訴他們,孩子他爹叫周寅坤,一字一句,周-寅-坤,知不知道?”,他把人摟的更緊,粗壯結實的手臂環過她的肩,一手撫上她的臉用拇指逝去眼角的淚。聞言夏夏只覺得更委屈了,心里酸澀如巨浪翻涌,眼淚像開了閘的水管,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她手不自覺的勾上男人的手臂,將臉埋進堅硬的胸膛,此時,在這里,終于可以肆意妄為的釋放自己的懦弱,不需要任何的堅強。自己的兔哭成個淚人兒怎么行,周寅坤心里早就冒火了,哄好了屋里的人,他就下樓把亞羅叫了過來,“我改主意了,你,現在就去教訓那幾個女學生,別弄死,半死。”婚期將至,這些日子過的也算平靜。自打周夏夏懷孕以來,周寅坤不但學會了哄人,竟還學會了跟她認錯這一套,盡管語氣依舊大大落落,也能看得出是在請罪。夏夏邊收拾著手上的幾件衣服,一邊思忖著,或許是她之前想錯了,有沒有可能周寅坤并沒想把她肚子里的孩子當做銬牢的枷鎖。他看似什么都有了,唯獨沒有過家的溫暖,所以從來都不滿足,無限制地索取,這也是他與爺爺還有爸爸的不同之處,他可以輕松拿捏人性的弱點,自己卻沒有弱點,只因世上沒有他所在意的人,任誰也找不出他的命門所在,那么假設他有了在意的人或許會改變,譬如這個孩子,這么堅持留下她肚子里的孩子,會不會是想擁有他從來沒擁有過的,家的感覺。身后結實精壯的身體將夏夏裹了個完全,男人的氣息就灑在她的側顏,溫紅了臉,見夏夏手里迭著衣服,都是些懷孕前的衣服,拿了也穿不了,顯然不是自己要穿,“拿給誰的?村子里的那些小孩兒?”這次夏夏沒有掙脫,好似對于周寅坤這樣的行為已經習以為常了,她停下手里的動作,平靜如初,“拿給索拉的,反正這些我也暫時穿不上,都是很新的,放著也是放著,我就想著拿去給索拉,我還想拿一些做蛋糕的食材,還有那個烤箱可以帶去嗎?他們一定沒吃過蛋糕,我想做給他們吃,一次也好?!睈坌姆簽E的毛病又開始了,不搞慈善真是浪費了她這塊料,跟村子里頂著高溫給那些小孩兒做玉米餅吃還不夠,現在還要大著個肚子給那幫小孩兒做蛋糕,勤快是勤快,就是勤快得不在點兒上,但要是他說不行,這個周夏夏怕是又要甩臉子了,周寅坤無奈直起身,手動將她人轉過來面朝自己,“有個事,我得把話說前面兒,做蛋糕可以,但是到那不準跟那些小孩兒跑來跑去,給人家看孩子,有功夫多跟屋里休息,聽見沒?你現在這情況萬一磕了碰了怎么辦?”“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夏夏本來也沒想跟村子里惹眼亂走動,倒是有一件事想與他商量,想了想她磨蹭道,“對了,就是,我能不能先——”話未說完,亞羅在門口小聲直言,“坤哥,現在走嗎?說是那邊人已經到齊了?!敝芤久?,輕嘖一聲,甚至煩躁,話語從喉嚨里硬擠出來,“沒看我這干嘛呢,讓他們候著。”現在就是周夏夏最大,甭管是誰、什么事兒,那都是次要的,亞羅懂了,他應聲后自覺的去樓下等著。剛才夏夏說的話被打斷沒聽著后半句,于是周寅坤問,“你剛才要說什么?”“哦,沒事了,我就是想說到了村子里我可不可以先去把這些衣服拿去給索拉,我還想跟她說說話”,實際上她是想說在去佤邦的中途可不可以先去另一個地方,但剛才聽他和亞羅的話茬兒,應該是他還有事要去跟別人談,如此一來應該是沒辦法陪她去的,所以便改了說辭。還以為是什么大事,結果就這……,他笑笑大方道,“當然可以,反正你別跟他們追跑打鬧就完了,等會兒阿布帶你跟先去佤邦,我還有事,晚點就回去,乖乖等我?!薄斑€有,到時候阿耀把那個死丫頭萊雅也帶過去?!甭犚娙R雅的名字夏夏喜出望外,她驚語道,“萊雅嗎?你是說她也會來參加我們的婚禮?!是這樣嗎?真的?”男人輕挑唇角,一手挽了挽黑色襯衫的袖子,露出線條分明的粗壯手臂,慢條斯理地說,“是——,只要你開心,怎么樣都行,不過萬一她敢把基地里的事透露出去一星半點兒,我就讓她這輩子都在基地里伺候男人?!眲偛胚€高興,最后這句話聽了只讓人毛骨悚然,夏夏微微收緊眉心,仰頭與他說,“不會的,不會的,她不是那樣的人,她也不敢?!痹捖渌痔砹司?,“還是…謝謝你,能讓萊雅來我的確很開心。”沒想到這小兔也太容易滿足了,這就能高興成這樣,他心情極好,歪頭道,“好了,所以…我這么好,你該不該親我下?”夏夏一頓,周寅坤這種動不動就邀功,讓她主動于他的要求愈發頻繁,偏又叫人無法拒絕,此刻看向男人的是那雙羞澀清透的眸子,纖細手臂迂緩地環上他的脖子,柔軟溫熱的唇蜻蜓點水般的親吻了他的側臉,又喃喃道,“這樣,可以了嗎?”眼下的女孩難為情的咬咬唇,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兒看了,男人眉眼彎彎,心滿意足的捏了捏她的臉蛋兒,“有進步,下次記得往嘴上親”。夏夏沒有說話,而是紅著臉訕訕的點了頭。一時不禁心悸的厲害,假如,她和周寅坤不是叔侄,沒有血緣的牽絆,那么當她第一次見到這樣一張無可挑剔的俊臉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有那么一點的心動。周寅坤和亞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