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寫的舊文,女主訓狗文學。女主是情欲管理科的成員,本篇章略惡俗。有關(guān)英雄王的神話內(nèi)容被刪掉了,不影響劇情。雖然惡俗但女主真的很萌……tt伊麗莎白是法萊斯特新招的女仆。在帝國貴族的家中,仆人的數(shù)量總是保持恒定的,不能多、也不能少。直到上一位女仆因事辭職,十八歲的伊麗莎白才能接替她在廚房打掃的工作。貴族總是挑剔而隨性的,即使帝國法律明文規(guī)定不能打罵仆人,但對于某些脾氣暴躁的貴族來講,這層紙張般脆弱的法律若遭破壞,隨時可以用豐厚的賠償金應付封口。法律保護平民的權(quán)益不受他人侵害,但,金錢與權(quán)力往往是通往“無罪”的橋梁。因為這一層緣故,為了保證不出錯,在進入法萊斯特家之前,謹慎的伊麗莎白早已做足了對主家的調(diào)查。即使在上流貴族聚集的翡冷翠,鶴望蘭的法萊斯特也是足以令人側(cè)目的存在。帝國全稱是“神圣意志聯(lián)合帝國”,為了照顧妹妹,伊麗莎白中學時便已輟學,后來靠給落魄貴族做仆人維生,用那點微薄的薪水補貼家用。就算很久不去學校,但她仍然記得歷史課上老師講的那些史詩,在許多許多年前,在諸神迎來黃昏之前,它還不叫這個名字。書籍翻篇,鐸蘭的故事開始于啟蒙的,孩子們?nèi)找归L大,從字里行間拼湊起對神代的幻想。經(jīng)過史官數(shù)代的編撰修正,幾乎像是一首精巧美麗的詩歌了。這是孩子們讀書時唯一必背的詩篇,她現(xiàn)在也記得清楚,它是這樣寫的:那時眾神徹夜宴飲,群星降身點綴衣袍,月亮位于宴會中心,金蘋果與酒盞一同推換于眾神之手。祂們永不為世俗所擾,面容永恒年輕,權(quán)柄環(huán)繞,冠冕崇高,從來歡樂歌唱不見哀愁,統(tǒng)御天上、執(zhí)掌地上。祂們是世俗的精神領(lǐng)袖,那時后世所有注定將以徽章與兵戈割裂的數(shù)個板塊尚還緊銜為整體,人類有且僅有一位王,王不是王,而是諸神置于大地的一頂冠冕。……銜接人子與神代的門扉,人皇最終走向的末路。女神說:“史詩明滅在我腿間。”鐸蘭的傳奇史詩戛然而止于終章前篇。故事未能圓滿完結(jié),有人說鐸蘭回到了女神的密林教堂,那里是英雄最終去往的墓地;有人說鐸蘭登上傳承文明之火的方舟,在史詩斷層百年后游回天空。
那是為大地指明方向的文明之舵,有幸登上圣船掌舵的寥寥幾人無不是被冠以君王與賢者之稱的偉人。那艘迷霧中執(zhí)掌明燈的文明巨船曾經(jīng)駛向何方,神代創(chuàng)物至今仍在注視眾多文明,鐸蘭是否隕落,尸骨是否埋于阿瓦隆?鐸蘭的文明傳承到這一代,弗洛倫薩依舊是王庭的主人。在幾百年前的戰(zhàn)亂時代,有叁位最得皇帝器重的公爵被賜封了封號,分別是紫羅蘭的伊蘭崔亞斯、鶴望蘭的法萊斯特和獅心的伊瓦涅。而伊麗莎白要侍奉的這位主人,正是目前駐守在東方戰(zhàn)場的鶴望蘭公爵。可惜主人離家,公爵繼承人凱爾又年復一年地留守在軍部,現(xiàn)在家里只留下公爵夫人和即將年滿十八周歲的獨女,鶴望蘭的千金,寧芙·法萊斯特。為了給女兒籌備成人禮,鶴望蘭公爵從東方戰(zhàn)場寄來了信件,要求務必盡善盡美。因此管家不得不為宴會的到來擴充人手,伊麗莎白就被選入其中。在她初來乍到之時,曾經(jīng)在下雨的花園里遠遠見過那位萬眾矚目的千金大小姐。和輪廓深刻、色素淺淡的西方人不同,似乎是因為來自東方的母親的影響,黑發(fā)的寧芙更像五官柔和的東方人。因為離得太遠,伊麗莎白還不太能看清她的面容,寧芙提著裙子踩過泥濘的石板路,泥水濺在薔薇花上,她冒著雨跑過來,站在伊麗莎白身邊蹭那把小傘。伊麗莎白眼皮一跳,緊張得支支吾吾,“小……小姐。”寧芙扭過臉,那確實是張美麗而稚嫩的小臉,她小聲說:“我叫寧芙。”“好的,寧芙小姐。”她困擾地皺了皺眉,然后點了點頭。這把傘太小,寧芙只能更貼近伊麗莎白,幾乎要將肩膀貼上她的女仆裙了,寧芙臉上沒什么表情,仰頭看她,“……可以送我回房間嗎?”不得不說,長得漂亮的小姑娘就是能讓人心軟。伊麗莎白冷靜下來,怕她淋到雨,下意識將傘往寧芙身邊傾斜,肩膀頃刻就濕了點。寧芙將手攀上去,反倒將傘往伊麗莎白那邊傾了傾。“這樣就好,”她頓了頓,“不然你會感冒的。”伊麗莎白:……伊麗莎白:“呃,那個……唔,謝謝、啊不是,好的。”說實話,她是第一次遇見這種脾氣的貴族大小姐。聽說鶴望蘭家教嚴格,對下人很寬厚,從來沒有打罵下人的傳言,當然啦,也不排除是媒體專門針對貴族發(fā)布的洗白通稿。鶴望蘭公爵本人、凱爾少爺是怎么樣的人她暫時還沒法了解,但從寧芙來看……那就是真的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