級名單,想起班主任跟他說的幾個重點培養(yǎng)學生,從中挑了一個順眼又好聽的名字。
“趙津月。”
轉(zhuǎn)動的筆一停。
秦秋白心頭頓緊,笑意凝滯住了。
她仍是淡漠疏離的模樣走上講臺。
秦秋白本能地避開她的目光,讓出空間,牽起一抹笑:“讓我們看看這位同學是怎樣解答的。”
粉筆頭在黑板上噠噠跳動,和拍打窗戶的雨聲交相呼應。
她的思路清晰,解題流暢,完全沉浸其中,看不出異樣。
只是一個高中生,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緊繃的身t稍稍放松了,秦秋白恢復從容狀態(tài)。
黑板上的公式工整有力,讓人目不暇接,秦秋白和同學們專注看著,突然粉筆斷了,留下一個未寫完的字母。
他的心跳陡然急快,怦怦回蕩在耳邊,攥著名單的手心冒出了汗。
他對答案很好奇,可又不敢面對。
生怕被人看出異樣,他背對學生,挺直腰板,強裝鎮(zhèn)定,飄忽的目光不知看向哪里。
同學們沒在意,秋季本就清涼,雨天的t感更舒適了。
趙津月重新拿了根粉筆,若無其事地繼續(xù)答題。
筆頭覆在未寫完的字母上,秦秋白下意識地屏息,氧氣都被她奪走似的,異常窒悶。
她加重劃了劃,滋滋的聲響傳來,好像在他的心上撓癢。
是字母n。
呼x1通了,如同窒息的魚重新跳回水里。
秦秋白強扯出笑容:“答得很好。”
一紙名單被他攥出褶痕,趙津月瞥了眼,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明明是秋天,可溫度仍感焦灼,秦秋白終于熬到下課。
他對講課一向游刃有余,可偏偏這次晃了神,亂了心,像被人扒光衣服,看得徹底。
“秦老師。”
一道淡淡的nv聲叫住了他。
秦秋白陡然一緊,深呼x1了下,轉(zhuǎn)身從容面對:“有什么問題嗎?”
趙津月捉到他躲閃的目光,他明顯發(fā)虛了,仍勉強掩飾著,與她保持距離,重復問:“還有什么問題嗎?”
她的確有個問題。
她很想把手機里他曾發(fā)給她的照片和信息展示給他看,然后問他,這個奇怪的人是你嗎?
為人師表,本應解疑釋惑,卻連自己的屬x都想不明白,怎么能教好學生呢?
她倒是很想教教他。
“你結婚了嗎?”她平靜地問。
秦秋白怔住了,一個nv學生問男老師這樣的問題似乎不太合適,尤其還在私下。
這很不道德。
他想要嚴肅起來,拿出老師教育學生的態(tài)度待她,教她尊師重道,可他怎么也做不到。
心里缺了底氣,也不那么坦蕩,曾與她相識的直覺越來越強烈,內(nèi)心莫名興奮。
他確實沒有結婚,甚至連戀ai都沒談過,他不能撒謊。
秦秋白左右看了看,確定四下無人,回答說:“沒有,我還是單身。”
趙津月突然笑了,帶著幾分輕諷:
“秦老師,我只問你結沒結婚,沒問別的。”
面對刁鉆的問題,秦秋白總能游刃有余地應付過去,可這一次,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就在不知所措時,上課鈴響了。他暗暗松了口氣,提起身為教師的氣勢催促:“要上課了,快回班級吧。”
威力幾乎為零。
趙津月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
一條無形的繩子拴在他頸間,他不由自主地望向她的背影,視線緊緊跟隨。
那道身影漸行漸遠,頸間的繩結被拉緊,他快要呼x1不上來了。只要上前一步,他就可以得到喘息,就可以得到他渴求已久的答案,但沉重的腳步拖住了他。
直到轉(zhuǎn)角處,繩子脫手了。
他恢復呼x1,悵然若失。
無論是否相識,無論是否悸動,他都不能邁出那一步。
她是他的學生,身為年長她十歲的老師,他不能違背職業(yè)c守和1un1i道德。
他是教書育人的老師。他不斷提醒自己。
怦怦的心跳聲回蕩在耳邊。
雨肆意傾瀉,似要沖刷大地的wuhui,可從天邊降落的那一刻起,它就是臟的,夾雜灰塵與細菌。尤其在日益惡化的生態(tài)環(huán)境中,更為渾濁不堪。
放學回家后,趙津月伏在yan臺窗邊聽雨聲,放空自己。
外邊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從玻璃上看到燈光映出的人影。
“姐姐,我做了桃子慕斯,你嘗嘗。”
趙沉的身影漸漸靠近,快要與她的影子重合時,她離開了。
趙津月坐到沙發(fā)上,趙沉將蛋糕碟子和一杯熱可可放到茶幾上。
他洗衣服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衣兜里有糖紙。她對食物一向很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