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鎖骨上、胸口上、水淋淋的沾濕了她的薄紗內(nèi)衣,她的肉體。她幾乎完全裸露了,微笑著向舞臺下方的人們拋了個媚眼,撕去了最后那一層包裹,雪白的乳房跳了出來,乳頭上鑲鉆的乳夾在燈光下閃著奪目的光彩,同樣閃爍發(fā)光的還有她那條細窄的丁字褲,舞臺上方開始淋雨,她像條水蛇似的在臺上扭動著。
范艾看傻了,幾乎諾不去目光。
“她其實年紀已經(jīng)很大了,但很有味道不是嗎?”
斯貝丘珍藏的酒終于送來了,他給范艾倒了一點,那是一種味美思酒,很小眾的一個牌子,味道很有些濃郁甜膩,范艾傻乎乎地接過來嘗了一小口,又立刻喝了一口。
他們?nèi)齻€喝著酒聊著舞臺上那個終于隱沒在黑暗中退場的女人,范艾一顆慌亂的心似乎也終于有些平靜了。
“嘿,放松點。這沒什么可怕的不是嗎?”歐鉑尼興致很高,他顯然很喜歡斯貝丘的酒,后者有些無語地看了他一眼,又給范艾倒了半杯。
“你們常來這種地方嗎?”
范艾終于問。
斯貝丘笑了笑說:“有的人喜歡在辦公室談生意,有的人喜歡在酒桌上聊,當然也有人喜歡在這里。反正只要有錢賺,在哪里談我都不介意。”
歐鉑尼點著頭,對著范艾痞笑:“還有的喜歡泡著澡談,覺得那樣最坦誠。其實干我們這行的,要是想宰人,穿不穿衣服都一樣。”
他幾乎從不跟范艾說工作上的事,這時喝了酒漏了這么句出來讓范艾不由悚然一驚,才想起來歐鉑尼的做的是危險的雇傭兵工作。
舞臺上的燈光重新亮了起來,數(shù)根鋼管緩緩下降,每根鋼管上的男人都赤裸裸的,緊緊貼著那管子,做出各種高難度的動作。即便是范艾也能看出來,這需要很高的柔韌性,他們臉上帶著諂媚的笑,毫不介意自己的私密處暴露在燈光下成為被人觀賞的一部分。
范艾的臉有些發(fā)燒,這比剛才的脫衣舞還要有沖擊性。畢竟剛才的舞著即便到了最后還是保留了比基尼部位沒有徹底脫去。
斯貝丘注意到他的神色,笑了笑:“他們可沒法跟諾娃比,諾娃好歹也跳了將近20年了,保養(yǎng)得宜又會營銷,算是業(yè)界明星。要不是這家俱樂部的老板砸錢請她,她也未必肯來。這些也就是些小魚小蝦。”
歐鉑尼摸了摸下巴,說:“你也別小看小魚小蝦,撈得準也能出彩。”
“你想在這挖人?”斯貝丘有些意外,歐鉑尼一雙眸子盯著其中一個看了會,又搖搖頭,“再說,再說。”
范艾沒搞明白他們在說什么。
歐鉑尼便含糊地解釋道:“我們這行有點特殊,不能搞普通招聘那一套,最好可以找個苗子培養(yǎng)一下,比去外頭招的安全些。”
話雖如此,范艾看著那些裸體鋼管舞者,還是很難想像他們當傭兵上戰(zhàn)場的畫面。
31
他們談著話,舞臺上的表演還在繼續(xù)。
裸男們的舞姿漸漸變得露骨起來,他們用一字馬劈叉向觀眾展示后庭里閃爍著五彩光芒的電子肛塞。
范艾看得目瞪口呆,轉(zhuǎn)頭問斯貝丘說:“這是表演?”
斯貝丘不以為然地笑了笑:“非公開的性表演。他們在這里出賣身體,價碼比外頭要高許多。”
他說得沒錯,不一會臺上的一個舞者便被叫了下去,他扭著腰肢大大方方地進了一間包廂,沒有半點不情愿。
范艾嗔目結(jié)舌地看著這一幕,歐鉑尼握著酒杯遞到他嘴邊:“這算不上什么稀奇事。你被岳父保護得太好了,什么都不知道。”
范艾楞楞地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涼涼的甜酒滑過喉頭,但他腦子里卻一片混亂。他其實并不覺得范子爵對自己有什么好的,但歐鉑尼這么說似乎又有些道理,他好像是被父母養(yǎng)在陽光溫室里的花,從來不知道陰暗的角落里有些什么。
舞臺上的人接著又被叫走了兩三個,空氣里是馥郁的香,也許是因為喝了酒,范艾覺得腦子也有些昏沉。
歐鉑尼半擁著他坐在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斯貝丘坐在他的身邊和他腿挨著腿,他們看著色情表演,卻也沒對他有什么過分的舉動。范艾慢慢便不太緊張了,只是無論是這里的香味、音樂還是表演都讓他感到一種暈眩,好像置身云霧中一般既有些飄飄然又有些炫目。
舞臺暗了下去,斯貝丘忽然發(fā)出一聲嗤笑。
“看來格林兄弟的惡趣味還是沒變。”
范艾不明所以地看他,斯貝丘有些困擾地把酒杯放回桌上,手指按了按太陽穴。
歐鉑尼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對范艾解釋:“看來今天的香料被加了點料,寶貝兒,你可以提前看到斯貝丘的原形了。”
狐化形人略有些不悅地看了他一眼,隨后對范艾說:“親愛的,我可能要變身了,你不用害怕。”
他說著話,頭顱漸漸改變了形態(tài),從人類男人變成了一個碩大的棕紅色狐貍腦袋。
范艾嚇了一跳,他是第一次近距離看到化形人變身,尤其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