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痣·十九
朱砂醒來的時候,天大亮了。
她躺在床上,身上就蓋了一張薄被。
薄被下的身軀沒有穿衣服,下體的精液都凝固了。
被褥上的污痕也沒有清理,她就這么躺在上面。
太慘了_(:」)_
依稀記得是白愁飛帶她回來的,都好心給她上藥了,為什么不幫忙也清理一下(TT)?
又躺了一會,總算有力氣起身了。
只得堪堪將衣服披上,沒有清理也沒有辦法。
推開門,門外站著的是正打算敲門的溫柔。
姐姐,你總算起來了?你怎么比我還能睡呀?
這可不是太陽曬屁股了,而是他們午膳都已用過了。
朱砂想開口說【幫忙讓小二準備點熱水】,卻驚訝的發現她開不了口。
不,是她開了口,聲音卻發不出來。
【我我好像開口說不了話!】
姐姐,你怎么了?
【我我!】
朱砂抓著溫柔的手。
我讓小二備下了熱水,夫人還是先沐浴一番吧。
從樓下翩然踏上來的,是依舊白衣翩遷的白愁飛。
他身后跟著穿著整齊的王小石。
他望向朱砂的眼眸是仿佛小溪澗淺淺的澄澈。
這絕不是一個男人在跟女人歡好后看向女人的眼神。
可此刻朱砂哪里顧得上這些,她人前一天晚上還好好的,怎么今早就說不了話了?
就算昨晚使用過度,那也不應該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白愁飛來到她身邊,強大的威壓讓她猶如被飛禽盯上的幼鳥,電光火石之間想起昨晚她似乎被喂了什么
難道
姐姐?從相觸的手感到朱砂手心在冒冷汗,溫柔有些摸不著頭腦。
王小石也看著朱砂,眼里有著擔憂。
師兄,姐姐好像說不出話?溫柔看向白愁飛。
哦?白愁飛煞有其事的露出疑惑的神情:可能是昨晚吹了夜風,受了風寒導致暫時失聲。
溫柔探上朱砂的額頭:呀,果然很燙!
朱砂完全不覺得頭暈,只覺得心冷。
昨晚的一些細節突然浮現。
這白愁飛披著正人君子的皮,將她和王小石的歡愛從頭看到尾,不僅不出手制止,還仿佛在觀看野獸交合看得興致盎然。
她想起來了。
王小石翻弄她身體的時候,她看見了。
一腳點在屋檐如仙鶴收羽的白愁飛。
夜色下他的白衣太過晃眼。
白愁飛面無表情。
可是朱砂記得!
他高聳的欲望連翩然的白衣都遮不住。
霎時,朱砂感到背后發涼。
她連忙離開身后靠近她的白愁飛,尋求避難所一樣的躲到了王小石的身后。
可憐的王小石,在朱砂靠近他的瞬間,身體便僵硬成了石頭。
姐姐你怎么了?
溫柔頭頂上都要漂浮著問號了。
白愁飛笑得很是隱晦惡意滿滿的笑容似乎只為朱砂綻放起碼王小石跟溫柔都沒有察覺。
朱砂很想現在就離開這里。
白愁飛氣定神閑地說:師妹,你跟著楊夫人,她現在怕是燒得有些神志不清了。
哦,好。
溫柔上前,硬是把朱砂從王小石背后拉了出來。
客觀,你要的熱水來了。小二此刻和一個打雜的合力抬著一桶熱水上來了。
白愁飛揚了揚下巴,指向朱砂的客房:抬進去。
好咧。小二和小廝麻利的將木桶抬了進去。
師妹,楊夫人昨晚應該沒有休息好,你就幫下忙吧。
哦。雖然有點點不滿,但溫柔還是很乖地點頭:姐姐,我們走吧,我幫你。
楊夫人沐浴完后就好好休息吧,我和王兄去找郎中。白愁飛轉向王小石:王兄?
王小石這才大夢初醒般將視線從朱砂身上拉回來:好!
兩個大男人前后下了樓。
王小石遲疑地開口道:白兄,楊夫人她沒事吧?
白愁飛一哂:受了風寒,感冒了應是。
是是這樣的嗎他分明接收到了朱砂求助的目光。
女人擅愛敏感多思,生病讓她情緒脆弱罷了。白愁飛說。
哦哦王小石只覺得奇怪,卻怎么也理不出哪里奇怪。
說起來,王兄。
誒?
你今早起來,可好?
嗯?還好呀。倒不如說神清氣爽,仿佛將身體中的郁氣全部發泄了出去。
不過
想到這里他稍微紅了點面皮。
也不知道他怎么在睡,居然將褲頭給松開了。
昨晚翻來覆去太多次了嗎?可他以前從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