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位置,抬手便是轟雷之法。
晚小安被嚇了一跳:“你干嘛!”
方晌說:“好像只有門上刻了法陣,通道沒有?!?
碎石刷刷往下落,她下手極準,一條暗道便顯露出來。
晚小安說:“你猜到是有人裝神弄鬼了嗎?”
方晌說:“一般不都是這樣么。如果不是神仙下凡實現愿望,那就只能是旁人代勞了?!?
甬道幽深,不知通往何方。方晌抱緊晚小安,說:“走吧。”
琴彰并未隨師門一同回蓬玄派,而是中途辭別長老,單獨離去。
他疑心夢中所得天書是有人偽造,但此前一切經歷,包括他會在天水秘境中被人破身,都與天書所述無二。
但——那個人怎么會不是柳停霜?
想起天書中提到的發展,琴彰就毛骨悚然。
他也算是仙門翹楚,人人稱贊的年輕劍修。自幼便被養在蓬玄派,根骨奇佳,容資出眾,從師長到后輩,無一不對他投以贊美、崇敬的目光。在這種環境中長大,沒有幾分傲骨,是不可能的。
琴彰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像入魔一樣,對一位不男不女的妖人阿諛奉承、曲意迎合。甚至情愿為他背棄師門,至生死于不顧。
書中他為護柳停霜周全,自愿投入魔人門下,受其折辱,甚至被抽去靈根,修為盡失也在所不悔。
若說這是情愛所致,也太過荒謬了。更別提,最初柳停霜根本沒有動心,是他憑借一腔熱血,誓死也要陪伴對方,才獲得了對方的一點憐憫。
琴彰不寒而栗。
從天水秘境的遭遇來看,那賊子果然是對他施了邪法。
但是看目前的狀況,此人不是柳停霜,反而是他認識的某人。柳停霜有意隱瞞,想必二人關系親密——琴彰回憶起天書的內容,心中暗恨。他必然要將此人千刀萬剮。
天書是否是一場陰謀,還有個方法可以驗證。
他再度回憶了一遍天書,除了那些不堪入目的污言穢語外,書中也提到了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境傳承。
若他提前一步找到這些秘境,就能確認天書所言是否屬實了。
不管怎樣,有增長修為的機會總是好的。琴彰幾下便有了主意,朝著印象中的地方御劍而行。
長長的狹隘甬道,像是要一直延伸到地心。越往下走,空氣就越是稀薄。好在二人還有靈力回轉,不至于在黑暗中窒息而亡。
不知走了多久,視野中出現了一盞暖黃色的光芒。
她們知道這是要到達目的地了,打起了精神。
方晌說:“如果待會兒要發生戰斗——”
晚小安很機智地接上去:“嗯嗯,我一定跑得遠遠的喵,不拖累你喵?!?
方晌說:“——到時候你出手,我輔助你。”
晚小安悚然:“什么?!我當主c?”
方晌說:“對啊,你學了那么多術法,總要用用吧。剛剛我看了下,對方水平也就是個筑基初期,不難?!?
她說得就像殺雞宰羊,晚小安欲哭無淚:“我……我努力……”
說話間,已經抵達甬道的終點。兩盞油燈懸掛在石門兩端,散發著搖曳的暖色光芒。門口未設法陣,方晌輕輕一推,踏入暗室。
里面布置著一張軟榻,一張長幾。
一個穿著青藍色長衫的小丫頭,她單手握住一只煙桿,香甜的白霧浮在空中,另一只手握住一冊玉簡,像是在研讀功法。
她看見陌生人闖入,眼中浮現驚慌之色,而后強作鎮定,呵道:“你們是誰?為何闖入我——啊!”
方晌把晚小安扔了出去!
晚小安驟然騰空,在空中翻轉幾圈,終于憑借本能穩穩落地。她一邊回頭罵方晌:“別像扔寶可夢一樣扔我??!”,一邊施展剛剛學到的法術。
云山狐貓更適應風、水兩種屬性的術法。方晌也是先教她靈獸慣常學的御風術,再教雷法中的水繩、引雷之法,輔以風刃——貴精不貴多,她要想在實戰中活命,將幾樣練習得爐火純青,比囫圇吞棗、一知半解要來得容易。
憑方晌目測,對方也不過筑基初期。晚小安修為稍遜于對方,但有金丹修士掠陣,這點差距無所謂了。
晚小安率先丟出水繩縛身,以限制對方的行動。
女孩慌忙朝后躲過,卻依舊被水繩纏身,拖住一只腿,摔倒在地。
她丟出三張黃符,在空中變為三只火鳥,朝晚小安沖來。
晚小安一看也慌了,方晌此時出手,指尖一彈,三只火鳥頓時消失不見。
晚小安等火鳥消失,才想起自己應該干什么。她慌慌張張地默誦法決,一道雷光劈向女孩。
女孩慘叫一聲,被雷光劈中之處,皮肉焦黑,寸寸裂開。
幾秒后,傷口處竟然生出青綠的枝丫。
晚小安愣了,方晌反而提起興趣:“咦?竟然是一只樹妖。”
她推了把晚小安:“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