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當眾夸也不見臉紅,倒是神氣活現。
王校董又看了看我,說已看過我的履歷,夸我不愧是名門后裔大有乃兄風范,聽著這話我只覺沒甚滋味,其實不過是拐彎抹角在捧我爸爸和哥哥。
我只作謙恭狀,哥哥看了看我,只對王校董說:“舍弟從小乖巧,是個不叫人操心的性子,這回轉學到澄心是頭一回住校。家里頭很不放心,我便親自來看看。剛才去宿舍樓參觀見了貴校住宿改革的舉措,我心中稍安。若是舍弟能得各位幾分關照,那我便放心了。”
幾位校董忙說哥哥客氣了,料想是聽了哥哥這番話,看我的眼神也柔和了幾分。
等他們寒暄完也快到午飯時間了。
我們便被帶去附近的飯店里一同吃了便飯,又被送回校園,這才算完。
阿樂伸了個懶腰一把勾住我的肩,說:“總算是自由了。”
我想起那舍規就頭皮發麻,說:“家里好歹沒有門禁,你管這叫自由?”
阿樂一愣,隨即笑起來:“忘了你才來。晚上電梯雖然鎖了,不是還有樓梯么?他們可不敢鎖樓梯,萬一有個地震火災什么的可不是要了學生的命?”
“難道樓下大門不鎖的嗎?”我奇道。
阿樂擺擺手,不以為然道:“那有什么,帶個萬能卡就開了。”
常言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恐怕也就是說阿樂這樣的了。
他帶我參觀校園,其實先前我也來過一次,只是來的匆忙,霧里看花一般。這時和他走在陌生的校園里才有了轉學的實感。
地方雖陌生,阿樂卻已經跟我熟稔。
他帶我去看他所在的社團教室,又帶我去看教室。
今天是返校日,人也漸多起來,不久后便遇見了萬有霖同孟書賢。
萬有霖見了我便露出一個微笑,走過來問我說:“你去宿舍看過了沒?都整理好了嗎?”
我跟他們打了招呼,只說都弄好了,他又邀我去他們寢室參觀,原來他和孟書賢是舍友。阿樂木著臉掃興地看他,我撞了撞他的肩,勸他別老臭著臉。他便不情不愿跟我一快去了。
萬有霖的房間就在左近,采光比我們那間還好,除了朝南的陽臺還有個朝東的窗,孟書賢就睡在那邊。他們的房間布置得精心,墻上掛了裝飾畫,門口擺了個邊幾放了個復古唱片機,還鋪了地墊,踩著很舒服。
我們呆了會便回房間去了。
原本哥哥嫌我們宿舍逼仄,在萬有霖他們房間呆過后我反而覺得我們那個房間里有些空曠了,看來阿樂的確只把這當成了睡覺的地方。
我打量著房間想著要不要布置點什么裝飾,萬有霖來了。
阿樂一臉煩躁去開門,完全不想把人放進來的模樣。
我只好上前去把人迎進門,萬有霖有些得意地向阿樂挑挑眉,又看了看我們的房間,很有些同情地說:“你跟這么個人住一塊也是慘,這屋子里半點生活情調都找不著。”
阿樂本來就是點火就炸的脾氣,我怕他們倆再吵起來連忙說:“也就是個睡覺的地方,用不著多漂亮。”
萬有霖滿臉不贊同:“這可是你放松休息的地方,一天三分之一時間在這過的,怎么好將就。”他從袋子里掏出幾個瓶子罐子,跟我媽咪美容院里用的精油有點像,結果還真是。
他硬拉著我的手給我抹了點苦橙葉精油叫我聞,那味道挺清爽的,比他先前噴的香水強多了。他直接把這罐子精油擺在我床頭柜,說:“這個精油舒緩殺菌最好,你晚上在身上抹點,省得被對面的臭氣熏得睡不著。”
阿樂跟看臟東西似的覷他,說:“放屁!能有你臭嗎?老子又不抽煙!”
萬有霖臉僵了一下,馬上看我說:“我也就偶爾抽一根。”
我有點受不了他們倆了,說:“你倆別吵啦!要不然我先出去,你們打一架決了勝負再說?”
阿樂一甩手:“手下敗將!我不跟他一般見識。”
萬有霖也嫌棄地撇撇嘴,滿是不屑。
總算沒吵起來,我拿起那精油看了看,對萬有霖道謝:“這個挺好用的,我媽咪的美容院里就有。”
他眼睛一亮,問:“阿姨開美容院嗎?開在那里?叫什么名字?”
我便說了店名,他驚喜道:“這家店挺有名氣的,不少明星都去打過卡,連我嬸嬸都去過。想不到阿姨也很有經商的手段。”
那經理是我爸爸手下的人,管一家美容院已經是大材小用了,哪里還需要我媽咪操心。
我擺擺手,說:“過獎了。我媽咪就只是股東,美容院是經理在管的。要是有興趣,下次帶你去參觀。”
萬有霖一口答應,又要從袋子里拿東西給我。
我說:“你也太客氣了。我其實也拿了些東西來,只是以前沒住過校,有些事情不太懂。要是缺了什么,等周末回去拿也一樣。”
“這倒也是。”他想了想,提醒我說,“對了,你那些喜歡的衣服可別扔籃子里。那些工人不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