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從未造訪過的地方。
“想什么呢,這里也是你的家。再說,你要是不回來,我可能也沒法認識你了。”阿樂笑著說,他的笑容總是這么爽朗。
“還好干爹帶你回來,要是在別處見著你我可不敢跟你說話。”
我斜眼瞪他,問:“為什么?你方大俠還有不敢的?”
阿樂指著我說:“看!又來了,你知不知道你翻白眼的時候看起來有多兇?”
“有多兇?能把你嚇死?”我嘲他道。
“兇!又兇又辣!”阿樂捂著心口,一副欠揍樣。
我忍不住又踹他一腳。
他被我踢中,順勢倒在地板上,一臉輕松。
“簫至哥回來了也好,你不是一直盼著他回來嗎?這樣一來干爹也不至于一直盯著你練拳腳功夫了。”
我心里清楚哥哥在爸爸心里的位置,從沒想過取代他。
“說起來,其實早先聽說是干爹要去j市,后來簫至哥主動提出要替干爹去。所以干爹一直著急上火,覺得是簫至哥替自己擋了災,要不然現在就說不好了……”阿樂突然跟我說。
我從沒聽說過這事,心里怦怦直跳也覺慶幸,要是出事的是爸爸,那我們一家子的倚仗就全沒了。
晚上又是在主樓吃的飯,一家人圍了圓桌。哥哥果然坐在我右手邊,他精神看著比下午才回來時要好些,只是進出還離不開輪椅。爸爸顯然心情舒暢,眉間皺紋都淡了幾分,看來哥哥的病情應該不重。太太也一掃郁色,不時起身給哥哥夾菜,叮囑他多吃點。
次數一多,爸爸便說:“他自己能夾,喜歡哪個就吃哪個。你一直給他夾,他都來不及吃。”
阿樂在一旁笑起來打趣:“干爹,不一樣的,這是母愛。”
爸爸挑了挑眉,也給哥哥夾了一筷子菜,對他說:“行了,現在母愛父愛都齊全了。你小子好好養傷,都曠工那么久了,快點好起來好上班。”
哥哥無奈地說:“爸,旁邊還有兩只羊呢,你也不能老盯著我一個人薅吧?”
爸爸也給我和阿樂夾了菜。
“這兩只羊還小,能干的活也有限,你得給他們帶個好頭。”
我們不由也笑起來。
這頓飯吃得輕松,爸爸和太太說著話,哥哥也跟我和阿樂聊了會天。他倒不像看上去那樣嚴肅,問我在大宅里吃用是否都習慣了,聽說我住在西邊的小樓里還問阿樂:“方伯怎么讓阿藍住西廂去了,主樓不是還有房間嘛。”
阿樂眼神飄了飄,說:“嗐,主樓畢竟人多嘛。我爺爺也是想著西廂清靜,適合讀書。”
哥哥大概想到什么,點頭說:“這樣也好,只是進出有些不便了。”
我倒是已經習慣了住小樓,就說開學后就住校了,算起來在大宅里也住不了太久。
“所以,爸爸是讓你轉學去了澄心?”他反應倒快,又看了眼阿樂,說,“也好。你們倆一起讀書家里也能放心。”
這時太太突然說:“之前請了南山大仙算了平安卦,簫至如今回來了總要去還個愿。”
爸爸擰了擰眉,說:“簫至眼下走路都還不方便,你自己去吧。他們年輕人還是少占這些神神怪怪的好。”
太太又問:“那你去不去?”
爸爸責怪似的看她:“我去什么去!他先前信口開河說我命里只有女兒,沒有兒子。如今我兩個兒子、一個干兒子都好好的在這,你還讓我信他?我沒讓人把他當騙子抓了已經不錯了。你要去就自己去。”
我們都不說話,哥哥皺著眉,阿樂沖著我眨眨眼,我白了他一眼。
哥哥回來后,爸爸終于也有心思帶我去看媽咪了。
媽咪看我回家先說了一聲:“黑了,瘦了。”又沖爸爸抱怨:“你讓阿藍回了大宅就不來這個家了,我只當你綁了我兒子要跟我們分道揚鑣了。”
爸爸嘆了口氣,說:“你自己聽聽這話像話嗎?”
媽咪斜了他一眼,說:“你今天是送阿藍回來了嗎?”
茗茗拿著仙女棒過來拉了拉我的衣角要我去陪她玩,又被外婆拉住了,說:“你哥哥才回家,讓他先喝完湯再說。”
知道我們今天要回來,外婆早早燉了補湯。
我跟爸爸一人一碗正喝著。
爸爸說:“他一個大小伙子正是學東西的時候,你成日把他拘在身邊還能有什么出息?”
媽咪摸了摸我的臉,心疼道:“你那大兒子不是好好的回家了嗎?我是怕我家阿藍礙了你們的眼。”
爸爸嗤笑:“看你那小心眼的樣!他們兩個都是我兒子,我還能偏疼了誰不成?簫至是長子,這回在國外吃了那么大苦頭,我這個做爹的自然心疼。我們阿藍從小是個乖覺懂事的,難道我就不疼他了?”
他跟媽咪說著話,又拿了一個盒子出來。
“前些日子家里的事忙,委屈了你們。”他隨手把盒子里的紅寶項鏈拿出來給媽咪戴上,“這掛項鏈我看挺襯你的,你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