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那一覺比沒睡還累。里大廚師沒有需要你幫忙的，你去沙發(fā)那癱，傷口與腿還隱隱作痛，太陽穴也在突突。勉強吃下去飯，明明餓了，可吃下去，卻跑去衛(wèi)生間吐。渾身都在抖，可能是因忍痛而產(chǎn)生的肌肉緊張，也可能是疼痛造成的痙攣。里蘇特摸摸你的額頭，說你的體溫怎么越來越?jīng)隽?。你不知道。之前只感覺到了痛，被他這么一說，你又覺得涼。涼逐漸轉(zhuǎn)變?yōu)榱死?，夜里你被凍得睡不著覺，絕不寒冷的近八月，居然像剛穿越來的時刻，于一月的夜晚穿小吊帶。不得已，你跑去里蘇特的被窩里取暖，被子也不夠，拿他的身體偷取溫度。你完全不知道現(xiàn)實里發(fā)生了什么，只一個勁地貼近那片溫暖。但是有時又找不到，被關(guān)在一扇門外，于是你轉(zhuǎn)去找別的，裹進還殘存余溫的料子里。熱源回來了，你又去貼他。他說什么你也聽不懂，偶爾能意識到對方是里蘇特，但對方具體是誰，對如此狀態(tài)下的你已經(jīng)不再重要。水聲。稀稀嘩嘩的，你以為是下雨天。外界的光亮終于攝入你的眼眸，在你眼前的，不是外面的天地，而是浴室里耀眼的燈光。白色的頭發(fā)。濕而垂的短發(fā)在光束中白得晶瑩，雨絲一般，就如那個人在雨中濕漉漉凝結(jié)珠的發(fā)絲。他擁有一雙彩色的眼睛，在任何光下閃爍淡粉調(diào)的金光，像是從瑪麗蘇故事中扣出來的，安進了他薄而實的眼眶。面前之人側(cè)過來臉。黑暗的鞏膜將你拉回了現(xiàn)實，是里蘇特。他赤裸著，蓮蓬孔落下的水沖刷他的全身。你注意到他的身體，和平日顯露出來的一部分同樣結(jié)實、肌肉分明。你意識到什么。自己還未愈合的那只手被綁在一邊的鐵架，而自己也赤身裸體?！啊?？”暫未多想，里蘇特的視線突然轉(zhuǎn)過來，你愣愣的，他兩手夾你的臉頰，拍了拍你的臉。你眨了下眼，想遠離他，但是身體動不了。對外界的感知仍然模糊，似乎還未正式與這具初號機重連，思緒也很難啟動。里蘇特往你頭頂?shù)沽藥紫孪窗l(fā)露，而后，像洗毛絨玩具那樣搓你的頭?！啊毕乱庾R瞇起眼。他停止動作，仔細觀察起疑似呆呆又疑似清醒的你，繼續(xù)搓搓揉揉。在你沒有自主意識的這段時間里，似乎是他一直關(guān)照你這個san值低下的病患。大好人吶，他居然沒把拖后腿礙事的你當垃圾丟出去，明明沒義務(wù)也沒責任，卻照顧一條連拿來吃的作用都沒有的廢魚。沖完頭發(fā)，他又往自己的手上擠另一瓶。在你不明所以的呆滯中，那雙手圈上你的脖頸，而后慢慢向下。“……！”胸部……被……“……”只些微受到驚嚇，因感知的模糊，你很快就恢復平靜。自己洗澡時也會揉胸，為了讓沐浴露涂抹均勻。但那是自己的手，觸感終歸與別人的手不一樣。胸部兩側(cè)密集著敏感的神經(jīng)細胞，小群體們一旦被接觸，就會在皮膚底下調(diào)皮地喧鬧，以彰顯它們的存在感。又癢，又奇怪。你聽見自己加快的心跳，以及逐漸沉重的呼吸。在狹窄卻空曠的浴室里尤為明顯，因為他把水停了。胸部像兩團肉色的面團，或者史萊姆，難怪你說史萊姆的時候布加拉提會瞄你的胸，你現(xiàn)在也覺著像……“……”動不了，只能感受胸部帶來的感覺。你有點明白為什么有的人喜歡按摩，雖然奇怪，但確實舒服。腦袋變得怪怪的……他的手再度向下，映入你視野里的，是自己顯然已經(jīng)發(fā)脹的乳頭。這種畫面你只在工口動畫與本子里見過，有時你是會講些黃色故事刻意逗人玩，但當真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就是……另一回事……你忍耐著。沐浴露打圈圈到腰與肚子上，摸到哪，哪里癢。等他摸到下面，揉一陣，你終于奪回一些自己身體的主權(quán)，握住他的小臂。他把他的手抽回去。視覺恍惚而迷離，意識也在發(fā)散，潔白的方塊空間里飄滿了閃爍十字光的彩虹泡泡，那似是幻覺，又似是你自己。里蘇特垂下眼瞼，他低頭摩挲自己的手指，注目幾分，隨后，向你展示。他的指頭上是從你身體里流出的液體?！鹤鰡幔俊凰滥阈蚜?。你終于能把看過的肉文與工口動漫同現(xiàn)實連接起來，心臟咚咚響，你緊張地盯著他，下意識對此害怕，但是，身體的感覺卻……他非常有耐心地等你回答。里蘇特就安靜地等著，手不放下，眼也不移開，不開口退讓。你從他的沉默中終于體會到如刀鋒一般的進攻性，此時才遲遲感受到，他的鋒利比喬魯諾隱藏得更深。被刀割到了一樣，心被割比肉體痛多了。你后退，再后退，可左手被綁著，你再退不了。只能渾身發(fā)抖，流淚喘著氣。他放下手，你以為他放棄了，他卻抓向你的手臂，拉你入水中?！簞e亂動。』里蘇特警告你，而后沖洗起你的身體。只是洗澡沒問題。你安安靜靜等沖完，他解開你左手的繩子，把浴巾丟給你。里蘇特自顧自地穿好衣服，也不管你，自己出了浴室，就消失蹤跡。他可能是生氣了，因為你拒絕他嗎？還是他早就煩了，你現(xiàn)在醒來，他就可以擺脫你。你想了幾秒，就拋去腦后。畢竟他只要愿意與你合作，其余怎樣都無所謂，都不影響你要達成的目的。刷完牙，回房間睡，可還沒躺幾分鐘，濕漉漉的冰涼與恐懼又一次攀布全身。蠕蟲一擁而至，你又跑去找唯一的活人里蘇特。被你這條八爪魚一而再再而三地鉆被窩、纏身子、吸人氣，隱忍多時的里蘇特終于忍無可忍，他翻過身，把你從他身上揪起?！鹤霾蛔?？』里蘇特壓到不能再低的嗓音飄出他現(xiàn)在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