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拾起筷子夾了片鮭魚刺身,清冷的嗓音并未聽出多少譴責情緒,“只用一次出差應酬和頭痛就能換到一批高級的新武器,你今天該去寺廟燒香拜佛才是,而不是把我約出來聚餐。”
“能先把你的筷子放下再說這種話嗎?”感覺有被嘲諷到,松平瞪著對方正吃得津津有味咀嚼個不停的腮幫子,痛心疾首抱怨,“為了讓那幫守財奴點頭同意,我可是費了老大勁,連噗助的病都顧不上還跑那么遠,把錢包都變癟才好不容易ga0定的啊!”
無視這抗議,直到刺身盤被掃蕩一空,餐碟上的生魚片堆疊得和小山一樣高,宗信才又g著嘴角望向他,不留情面揭穿老底:“我看你只是在負責給守財奴大人們拼命灌酒吧?帶了個那樣能說會道的jg英部下,再小氣的吝嗇鬼,也得不情不愿從口袋里摳出兩塊金幣來。”
“喂喂,不要拆穿我啊!”警察廳長一改平時的y漢形象,臉頰殘留喝醉后的酡紅,彎腰趴上桌子郁悶泄氣道,無奈砸了砸嘴,食指還一下下劃著桌面,回憶談判時的情形,“不過的確如此,這次是多虧伊東那小子辛苦游說,我們才……”
說著,還頗顯疲憊嘆了口氣,似乎仍未從昨晚的高強度應酬摧殘中緩過神。
“阿栗,說起伊東這個人,我還是覺得太可惜。”宗信打斷道,放下筷子抱起雙臂,眼中忽而浮出如刀刃銳利的眸光,盯著無所顧忌在自己面前卸下防備的老友,一本正經遺憾感嘆,“雖然心x和器量都有待磨練,但我認為憑他的本事,遠不止僅僅甘于在真選組謀個官職這么簡單。我早就提醒過你要趁早拍板的,沒想到他晉升得竟如此之快,才進組一年多都當上參謀了……如今讓他被更多麻煩人物盯上,我現(xiàn)在想再調人可就難咯。”
“我有什么辦法!對真選組那幫心思單純的臭小子來說,這么多年就一直缺個文武雙全的頭腦型人才來補強。現(xiàn)在好不容易招進來一位合適的,近藤都心服口服尊稱他為‘老師’,哪還有理由再放人……而且我也早就提過條件,你想把伊東挖走不是不可以,但至少得介紹個有能力頂替他的人給我啊!”
“我上個月不是才寫了封信,給你舉薦過一個嗎?”瞧著他委屈巴巴與自己爭辯,宗信疑惑皺眉,“那nv孩子你應該認識,名叫枝川景,是你常去的歌舞伎町微笑酒館的保鏢,其實她也是我一位關系最好的發(fā)小的nv兒……記得你帶茂茂將軍去店里喝酒的那天,我有托她把信直接帶給你的啊?”
和室內的空氣突然寂靜了一秒。
庭院中,盛滿水的竹筒再次往反方向傾斜后敲響。
“等一下,你想推薦枝川嗎?原來她跟你還有這層關系?”松平先是沒反應過來,然后瞬間坐直,驚訝向前傾了下身子,感覺此刻酒才終于完全醒了。
“啊,以我的觀察來看,她完全有能力頂替伊東……不,我甚至覺得,她能做得b他更好。”宗信言之鑿鑿,望著他目光如炬,“因為那孩子的情況有點特殊,非常需要一個能在幕府中幫助她立足的職位——所以我才決定推她一把。”
“這樣啊……”見可以交付信任的老友說得如此篤定,松平表示理解地頷首道,坐回去用手指摩挲著下巴,細細考量,“嗯……枝川是不錯,工作認真頭腦又靈光。以你的眼光不會隨隨便便推薦人,讓她來我們這的話我沒意見,至于伊東的調動還得看近藤的意思從長計議。有了見回組的先例,關于x別的異議我可以出面去擺平,不成問題……但是你說的信,我確實沒有收到過啊?”
“真是奇了怪了,那孩子做事一向靠譜,我交代給她的任務每次都完成得很漂亮……怎么會忘記這么重要的事情?”宗信覺得蹊蹺,當機立斷0出手機,翻找一陣通訊錄后撥通電話,不忘按下免提鍵,“我再打個電話給她,正好你也在這里可以當面聽聽,咱們厘清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
打開手機翻蓋看見屏幕上的名字,你立即意識到對方此時來電所為何事。
瞥向桌對面聊得正歡的沖田姐弟,你輕聲對一旁的近藤說了句抱歉,悄悄離開真選組的會客室,小跑到屯所院落中的僻靜一角接通電話。
院中堆放了不少成箱裝的新式武器。你進門時有聽見隊員們興奮議論,說這些武器都是從大老遠的地方分批運送過來,暫存在這里等待分配。
“喂?宗信老師……對不起,關于那封信,我之前一直在生病沒機會跟您解釋……啊沒事的!只是感冒,現(xiàn)在已經痊愈了……松平先生也在的嗎?!呃,那天其實是這樣……”
而在那一頭,當宗信耐心聽完你對那晚事件的曲折描述,對坐到身旁聽電話因憶起些什么而嚇得面如菜se的松平,黑著臉揚起一個平靜而恐怖的微笑。
“阿景,你等會到我家里來一趟……推薦信屬于入職時必須提交的重要材料,所以我會再正式重寫一封。”
你只聽對方如此冷靜指示道,而在電話掛斷的前一秒,似乎又傳來一位大叔拖著長音的嚎叫,凄慘無b。
“原來您倆是這種孽緣嗎……?關系可真好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