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真相與謊言編織著說出口,“只不過是不愿看到市民們在襲擊中無辜遭殃,想去拜托萬事屋平息事件,我可不喜歡看孩子們因那種可怕的復仇劇而哭泣……你也知道的吧?因為我小時候的事,一旦體會過相同的感受……”
而桌對面的沖田總悟狀似無動于衷聽著你的解釋,用一次性筷子夾起炒面送到你還在滔滔不絕的嘴邊。
“啊——”
“……啊你個頭??!”你一時氣結,打住話頭開始厲聲埋怨,“虧我之前還敬你是個真選組隊長給你好臉色看,實際只是個隨心所欲的抖s臭小鬼吧喂!”
“有我們真選組在,所以不會讓孩子們哭泣的哦?!睙o視你的斥責,他平靜開口道,怎么看都像孩童般純真無辜的圓眼睛鎖在你一瞬怔愣的表情上,“還有,別把我當小鬼頭?!?
“誒?”
“快吃吧?!碑斈氵€在為他不明不白跟你較勁的一句話而發呆的時候,沖田總悟已經繞到你面前,從褲兜里掏出鑰匙解開手銬,“不然等白癡副長回來,炒面上會堆滿蛋黃醬變狗糧的?!?
當土方十四郎帶領全體真選組成員回到屯所,在審問室門口遇到不知剛才失蹤干什么去的沖田總悟時,才想起你應該還被關在里面。
他向虛掩的審問室大門探過頭去,從門縫間看見正趴在桌上安然熟睡的女人。
“睡著了?”
“一天沒睡也沒進食,剛吃了份炒面就立刻栽倒在桌上開始打呼嚕。”沖田總悟打了個哈欠,用散漫的語調答道,“簡直像只被人圈養的母豬?!?
“……你從哪聽見的呼嚕聲?而且母豬什么的也太失禮了,快給我向枝川小姐道歉。”
“創傷后應激障礙?!?
冷不丁從對方口中蹦出的一個詞,將他暴躁的吐槽在瞬間打散。
“她還是跑去祭典了,土方。”
“……”
黑暗的走廊中,從小一起長大的兩位警察相對而立,于無聲默契中迅速交換了某個訊息。
“啊啊……真傷腦筋?!逼碳澎o過后,土方十四郎靠上墻壁,煩惱地點起一支煙,心事重重,“下次提前離隊要先打報告,總悟?!?
“下次再敢把她一個人丟下就滾去切腹,混賬副長。”沖田總悟漠然道,瞟他一眼后轉身離開。
黑發青年緘默著抽完那支煙,才動作輕緩地推門走到椅邊,將深眠的你背出審問室。
“對不起,我明明答應過局長的……自作主張給你添麻煩了,枝川小姐。”
在你眼前緩緩鋪開一大片似曾相識的竹林,月光給世界鍍上一層朦朧的夢幻色彩,你能聽見夜風吹拂竹葉沙沙作響,而你也不知為何變回幼時模樣,稚嫩的小手中正握著一把武士刀。
你很快意識到自己正身處夢境之中,而此情此景……
“喂喂,大晚上一個人跑出來是準備干壞事嗎?就算是個月黑風高殺人夜,好歹也準備點稱手的武器,偷我的刀是想栽贓給阿銀嗎……”
你轉身,面向那個一手挖鼻孔一手伸進衣襟撓癢癢的銀發天然卷小鬼。
“這是松陽老師的刀?!?
“可他說送給我了?!彼麖椀舯鞘海紫轮讣?,向你走近,“還給我,那東西你還不會……”
“那就借我練練?!蹦愕木笃馍蟻?,皺著眉后退半步,將刀橫在身前請求道,“銀時,拜托你別告訴老師……我不想一直那樣下去,只能揮舞竹刀肯定是走不通的。”
坂田銀時止住腳步,出神地看向對面眼中噙滿淚水懇求自己的女孩,思慮半晌后轉身。
“你在這里等一會,我再去拿把竹刀過來?!彼硨δ銚]手說道,嘴角上揚,“一個人悶頭練可無法變強,沒有陪練怎么行?”
“銀時……!”
——我是怎么了,居然會夢見如此久遠的事情……
你迷蒙著睜眼,卻發現自己臥在一間陌生的道場里,身上還裹了一床被褥。
坐起身抬手撐上額頭,暈眩中感到仿佛剛才夢中所見就發生在昨天,甚至能清晰記得當時與師弟們交手的一招一式。
起初是銀時那個戰斗天才每晚陪你練習過招到半夜,然后是發現你們偷偷加練而吵著加入的假發和晉助,從一刀流進階到二刀流,再擴展到其他武器……直到被松陽老師發現每人腦袋挨上一拳。
你環視四周,從墻壁上掛著的字畫看出這里大概是真選組的道場,估計是什么人將睡著的你從審問室搬至此處。
——又是道場啊……
回想到夢中景象不禁莞爾,頓感一陣懷念,你起身走向墻邊拾起一把竹刀。
為了喊隊員們起床晨練,土方十四郎每天都醒得很早,但今早的屯所讓他聽見一陣不尋常的動靜,似乎是從屋外的院子傳來。
待他走近才發現,是你正專心致志揮舞著竹刀練習。
黎明來臨前還十分幽微的晨光中,院中女性將外衣和服脫下迭放在旁側的庭院石上,僅身著一身簡單輕便的白色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