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和霍榆說自己的猜想,怕他爽到。
霍蔓原本不想回答她的問題,霍榆警告過她高悅很危險,讓她能離高悅有多遠就離她多遠,可是此刻她還是忍不住想問她,“我也很好奇,你和霍榆到底是什么關系?”
“這個啊”高悅盯著霍蔓的臉,“當然是和你一樣的關系啊?”
霍蔓不解,“什么意思?”
“我是被他包養(yǎng)的啊,我上學的費用啊生活費啊還有很多大手大腳的花銷啊都是他給的,你覺得這樣算什么關系呢?你也是被他包養(yǎng)的不是嗎?所以我說你一樣啊。”高悅表情輕松,好像在說一件不起眼的事。
“他說你們不是那種關系。”霍蔓想起之前霍榆一次次向她強調他和高悅不是男女朋友。
“他具體怎么說的?”高悅追問。
霍蔓回憶著霍榆的回答,“他說你們不是男女朋友。”
高悅笑了起來,“我們不是男女朋友的關系啊,我都說了嘛,我是被他包養(yǎng)的~~他女朋友不是只有過一個林慢嘛~”
很荒謬的一個事實,但說起來的確是這樣,霍蔓忽然覺得有些好笑,他和自己糾纏那么就計較著自己的心結果他自己都不干不凈,唯一有過的正牌女友竟然只有林慢。
“你不介意嗎?”霍蔓無法理解,她覺得高悅不是那種能忍的,甚至有時候感覺是霍榆更怕她。
高悅張嘴就來,“我不介意啊,因為我真的好愛他~愛到能和他睡就行了,而且我要轉正的話很簡單啊。不過我這個人還是很大方的,到時候你做小的就行。”
霍蔓被她這句話激怒,“有病吧你!誰要做小的?你有病我可沒有!”
高悅一步步朝她走近,“你當然沒病,你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錦衣玉食,過著順風順水的生活啊,怎么會有病呢?你父親再爛,也保護著你,霍榆再恨你,也對你好。”
霍蔓簡直想笑,好像遇到一個莫名其妙的人臆想著她的人生沒有痛苦于是將嫉妒都施放到她身上一樣,“站著說話不腰疼什么?你對我很了解嗎?憑什么說我的痛苦不算痛苦?你父母也不在了嗎?”
霍蔓本意是反駁高悅說自己順風順水,但最后那句話明顯戳中了高悅的痛點,于是高悅抬手扇了她一巴掌,很重的一巴掌。
扇得霍蔓嘴皮破了,血沿著傷口滴下來,霍蔓備注一巴掌扇到腦袋有些嗡。
高悅看在眼里覺得很是痛快,“溫室里的小花,你覺得霍榆不在的情況你真的能在我手下平安無事嗎?更不要說當時我說我想教訓你的時候,霍榆說隨我。”
霍蔓一瞬間僵硬起來,不知該作何反應,因為霍榆說隨她。
她不是想乞求霍榆的保護,可是和他前面將近二十年的保護對比的這句隨她,輕而易舉摧毀霍蔓回憶里的那個寶貴影子。
可是時間不允許她繼續(xù)陷在情緒,看著高悅再次想動手,想起高悅之前瘋狂的樣子,她捅林慢時候的毫不猶豫和兇狠,又想起霍榆的警告,她立馬轉身想跑。
高悅緊追不舍,在她慌不擇路走到樓梯口的時候高悅伸出手推了她的腰一把。
失衡感讓她腦袋一片空白,霍蔓倒了下去,高悅在這片刻之間腦子里不知道閃過些什么東西,她也看不清,但她莫名其妙的,下意識去抓霍蔓的手,于是兩人從樓梯間一齊翻滾下去。
傭人聽到動靜趕緊跑出來,他們給霍榆打了電話,霍榆這時正好到家,停了車趕緊趕來。
他一進家里就看到霍蔓和高悅兩人坐在樓梯口,高悅的傷比霍蔓明顯稍微重一些,她的頭撞到了墻,額頭有個明顯的紅腫。
霍榆心臟快要刺激得有些受不了,他著急地走過去,不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但下意識地吼了霍蔓一句,“不是讓你遠”
想起來高悅還在一旁,他趕緊閉嘴,眼神在兩人之間流轉,高悅看著他,眼神里帶著壓抑著的好像下一秒就要爆炸的炸彈,他叮囑了傭人一句“扶小姐上車,開去醫(yī)院”,隨后趕緊先扶著高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