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姆:……情侶發散臭味的時候就不能把他放遠點嗎?不過。他是真的有些不太理解這對小情侶。他活了太久,又是伯爵,見過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可那些奇葩混亂的關系也比不上面前兩個人的扭曲??床怀鰜韾郏挥幸环N小心翼翼維持的脆弱。太宰治說了一會兒,情緒平復下來之后也算是累了,他趴久了有些腿麻,費奧多爾就很自然地幫他揉了一下?!百M佳?!薄班牛俊薄拔揖徒幸幌?。”太宰治咋咋呼呼地去拿了睡衣,洗澡換衣服了。反正小心思都寫在臉上。費奧多爾看向布拉姆?!拔沂裁炊紱]看見?!辈祭愤€是覺得現在的年輕人都太可怕了,他闔了眼,“讓我睡下吧?!薄坝肋h的沉睡,還是暫時?”費奧多爾把他捧進盒子里,“算了,沒有什么能成為永恒,即便是死亡。”某些人還玩死而復生呢?!巴戆?,伯爵大人。”太宰治覺得今晚是很難得,兩個人都有心思扮演起從前的時候。可是他埋進被窩的時候,還是發現了費奧多爾根本沒有決定撿起過去的一些微末快樂。他被按著肩膀壓進柔軟的枕頭,悲慘的臉朝下。“……費佳?!碧字斡X得這不符合常規,“明明以前是我欺負你。”“原來你知道?!薄拔也恢馈!?他背在身后的手捉住費奧多爾的手腕,進行最后的抵抗, “這不好吧,費佳你沒有經驗,會很痛苦的?!薄澳敲?,”費奧多爾俯身,“你會教我嗎,太宰君?”咕生——咕死——專欄《馬甲全員be后我被迫吊唁自己》已開。反正就那樣吧,間歇性寫得好,間歇性寫得壞,間歇性什么也不想做。但是現在除了碼字什么也做不了了。所以說太宰治這種生物就是聞起來還不錯,咬上去第一口也倍感驚艷,但很快第二口第三口就膩得要死,再也不想碰。
費奧多爾舔了舔唇,新鮮的血液使他喜悅,也增加了他的攻擊性。他只品嘗了那么一點點,放在平常太宰治絕對不會在意的量,方才卻收獲了一只要死要活的太宰治,險些沒揪掉他好幾根頭發。費奧多爾自認為還算有些良心,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坐在床邊,細細地替太宰治揉了揉痙攣的肌肉??赡苁且驗樾”劭嚲o得太厲害,太宰治又很久沒有鍛煉過,被他反剪捆住之后在掙扎中有些抽筋,松開繩子也沒好多少。他的手指順著那些松開的繃帶劃過去,摸到各式各樣的疤痕,有的只是淺淺的留在皮肉上,有的卻很深,讓人感嘆這么多傷,太宰治的這條胳膊究竟是為什么還沒有廢掉。血液在血管中流淌,心臟依然在跳動,可惜無論他如何滑弄,太宰治都悶悶地睡在被子里,無聲無息。所以說,玩壞一只太宰治比想象中的簡單很多嘛。他躺倒下去,平躺在床上放空自己,不再去想之前的瘋狂?!@瘋狂也是太宰治評價的,他自己不覺得如何。也許太宰治覺得意外,但對他來說,處心積慮罷了?!百M佳,”即便是這種疲憊到死的時刻,太宰治的睡眠依舊很淺,躺了一會兒就掙扎著起來,把沒什么力氣的胳膊放在費奧多爾的身上,“我看出來你心情又好了。”他聲音啞得厲害。也對,但凡經歷過那種程度的尖叫,聲帶都不會好到哪去的。“太宰君?!辟M奧多爾就像是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將手指搭在太宰治的手背上,“你還好嗎?”“顯而易見。”太宰治連蜷縮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我很不好?!碧字蔚箾]有很排斥這個。但也,不太能接受這個。他只記得自己整張臉埋在柔軟的枕頭里,這并不是一件很舒服的事,至少呼吸會有點艱難,想要順暢地呼吸空氣就要用力揚起脖頸——這就更耗費體力了。呼吸不過來,心跳速度的加快又使氧氣的消耗加劇,等到太宰治幾乎有些發暈了,他才被溫溫柔柔地翻過來。他可能進行了一些胡言亂語,但是感覺費奧多爾并沒有在聽,因為費佳非常、非常專注地在實行那些可怕的計劃,他有好幾次都想說自己不是吸血鬼,撐不住這種折騰的。……結果還是撐下來了。太宰治現在覺得自己非常不好,費奧多爾不是那種會在這種事情上照顧人的類型——而且他當初也沒照顧對方——但總之作為一個人類,他已經經不起過分激烈的折騰。“費佳,下次進食能不能換個地方咬。”費奧多爾微妙地移開了視線。“不能。”“也許費佳本意不是想進食,但是咬下去的時候,請不要忘記你的牙齒真的很尖銳?!薄疤拙?,你似乎又有力氣了。”太宰治閉嘴了。胸口一抽一抽地疼,屬于吸血鬼的毒性這回離心臟太近了,用最快的速度散步到全身。明明如此痛苦,他還是想在這一刻和費奧多爾靠近一點。其實在混沌中感受到那種熾熱的灼燒感時,他就知道費奧多爾是故意往那里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