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來了!”姜歲晏劍眉微揚:“怎么了?慌慌張張的,有人鬧事兒了?”“是啊是啊?!被镉嬁嘀槻敛令~角的汗水:“褚公子和虞公子正和那些人對峙呢?!苯獨q晏本只是打趣,如今倒是一驚,和邵寄霜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詫異?!霸趺椿厥??”邵寄霜示意伙計引路:“別急,你慢慢說。”伙計聽著血瞳少年沉靜沉穩的聲音,漸漸冷靜下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道來。……虞鴻澤本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此刻更是要被對面那幾個神色囂張的家伙氣死了。昨日姜歲晏約了他們今天在水西鎮見面,地點都不用單獨點明,大家都知道是在這處他們常來的酒樓。虞鴻澤到時,褚峻寧已經坐在了他們常坐的位置上。他們這幾人最開始是因為姜歲晏才聚在一起的,這么多年過去,彼此間倒也有了幾分情誼。不咸不淡地說了幾句,酒樓大堂說書的老者就一拍驚堂木,講起了四年前出身妖族的邪修屠戮凡人,明晏道君一劍斬之的事跡。虞鴻澤聽著這個重點完全落在描述明晏道君如何神武、如何一劍封喉將邪修打得跪地求饒的故事,心中暗忖,旁人聽了如何感想不談,反正姜歲晏肯定是喜歡的。也就是這會兒姜歲晏不在,否則全場喝彩喝得最大聲的一定是他。虞鴻澤想著,難得起了幾分興致,準備記下幾句老者夸明晏道君的話,一會兒說給姜歲晏聽。但虞公子剛聽了幾句,臺上抑揚頓挫激情四射的老者就被人拿花生打破了頭。鮮血流淌,虞鴻澤擰眉看向出手那人。同樣坐在二樓,是一個錦衣公子,身后擁簇著幾個氣息強橫的護衛。此時,錦衣公子撥弄著盤里的花生,語氣倨傲:“姜明晏算什么東西?你們倒好意思說?!薄澳悄阌炙闶裁礀|西?”虞鴻澤冷冷道:“不僅長得丑,嘴巴還不干凈,給明晏道君提鞋都不配?!薄懊麝痰谰嵌刺撈诖竽埽@位道友堪堪筑基,竟也能點評一二?”褚峻寧輕笑接話,語氣淡淡:“不知哪里來的底氣?!薄叭俗?。”錦衣公子眼神陰鷙:“兩個金丹期人族,也敢在本殿下面前大放厥詞?”他揮了揮手,身后護衛身上的氣息驟然大盛。是兩個金丹,一個元嬰。虞鴻澤瞇起眼眸:“你要動手?”褚峻寧也平靜地看向錦衣公子。水西鎮是清妙宗的地盤,鎮上時時有清妙宗弟子巡視。哪怕如今他們的實力處于弱勢,可要真動起手來,錦衣公子也絕對討不了好?!澳銈儸F在跪下給本殿下磕頭還來得及,說不定本殿下一高興,就饒了你們呢。”錦衣公子沒聽出褚峻寧和虞鴻澤的不屑,神色愈發囂張:“兩個廢物,也敢學人家挺身而出的戲碼?”“那連廢物都稱不上的東西怎么敢學人家仗勢欺人?”張揚清冽的嗓音闖入,黑發烏眸紅衣烈烈的少年神色驕矜,望著錦衣公子的目光淡漠而冷意橫生。“老鼠就應該乖乖待在陰溝里,別出來惹人生厭。”姜歲晏眸色冷淡?!坝謥硪粋€,不……”錦衣公子看到姜歲晏身后緊隨而出的血瞳少年,陰沉改口:“兩個不自量力的家伙?!薄笆悄悴蛔粤苛Π??!苯獨q晏冷笑:“以為有元嬰期護衛在側,就可以在水西鎮橫行跋扈?你想得未免有些太美了?!甭曇粑绰?,姜歲晏袖間微動,一根晶瑩剔透的血藤蜿蜒而出,溫順地纏繞在少年纖長柔軟的指尖。艷麗的紅與若雪的白交織,灼目而純粹分明。元嬰期靈植的威壓浪潮般向錦衣公子侵襲而去。若非那元嬰護衛及時上前一步擋在了錦衣公子身前,恐怕錦衣公子便要因抵擋不住而踉蹌跌倒。自己這邊的實力優勢被打破,錦衣公子臉色愈發難看:“本殿下是妖族七皇子,你們這些人族若敢動我分毫,便等著……”他的狠話還沒放完,姜歲晏便嗤笑打斷:“妖族那么多皇子,你又有什么好驕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