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帶著。
開始言父是不同意的,還是言玥眼眶一紅,聲淚俱下地訴說自己未來若真的進g0ng,就再無這樣的機會,終究是哭得言父心軟了。
不過,這次出門也不是享福來的,三人里也就言玥手上闊綽一點,剩下的首飾珠寶、玉佩香包一應(yīng)未戴,就如同三個白衣草民一般。
三個人一合計,他們這樣的身份不便透露,闖蕩江湖得有個化名吧。
彼時馬車正走過荊州,途徑碩大的界碑,林燮隨手指著路邊的一棵楠樹,道:“那我就化名梅石楠!”
言闕想了想,便道:“在下便稱姚一言。”
言玥湊近了,悄聲道:“哇哦,是哪個姚啊?樂瑤姐姐的瑤嗎?”
言闕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泛紅的耳尖卻暴露了他的心境,連忙駕馬上前幾步,不聽她說話了。
林燮出身將門,騎術(shù)和身手都是一等一的好,這也是言太師放心讓兒子和nv兒都出門自己闖蕩的原因。
言闕只能說是結(jié)實些的文人,不會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騎術(shù)也過得去,但正如言玥所說,長時間跑馬是不太行的,好在因為有言玥,可以時不時上車休息一會兒,不然半月下來,這大腿根兒恐怕就要血r0u模糊了。
饒是如此,每晚在驛站住宿時,言闕依然覺得渾身酸痛,只不過咬著牙不說罷了。
好在,他們此行的目的地就是江左。這里山清水秀,民風淳樸,不同于其他州的官員相軋,江左多年以來就是江湖人士棲居之地。
地點是林燮做主選的,計劃著到了江左便不用再快馬了,也就不用在驛站對付一宿,先進了城,在附近找了家客棧休息。
要了三間客房,言闕和林燮一左一右將言玥夾在中間,縱使她自己一個人住也安全些。又各自叫了水,簡單梳洗沐浴一番,就換了身g凈衣服,去城中逛逛。
這里是越州的紹城,因為勉強被包含在江左地界,b起再深一些的州地來講還是b較亂的。言玥亦步亦趨地跟在兩個兄長身后,行走在街巷之中。
看了會兒賣茴香豆和賣油紙傘的攤販吵架,在熱氣騰騰地蒸鍋旁等著梨糕出鍋,哪怕是路邊攤在用小壇子分裝h酒,也值得駐足看一眼。
別說是言玥,就是穩(wěn)重如言闕,眼角眉梢也都透著好奇與歡喜。飛閣流丹渺無煙,街巷更有人間味。讀了再多圣賢書,也抵不過親自來這市井中看一眼。
待找了個g凈的小飯館落座,點上道西施豆腐、一只麻鴨、h魚蒸千張,都是當?shù)氐奶豷e菜,饒是林燮都沒聽說過。等他又看了店家擺出來的h酒壇,下意識流連好幾眼。
言玥見了,笑道:“梅大哥不喝嗎?”
林燮惋惜地搖了搖頭:“我們初次行走江湖,你們兩個都沒有自保能力,我得時刻醒著神兒,不能飲酒,下次來再說吧!”
店小二端著菜走來,只聽見了后面不能飲酒的半句話,連忙笑著道:“客官們?nèi)粝雵L嘗當?shù)卣诘慕B城h酒,又怕飲酒誤事,可以試試我們店里的h酒冰酪,是由h酒酒釀、糯米飯和r酪制成的,平日里就是娘子們也喝得。”
林燮聞言去看言玥,果然見她眼睛亮晶晶地點點頭,便大手一揮,來了三碗。
別的菜還需要準備,h酒冰酪上的是最快的,轉(zhuǎn)頭小二就端上來三碗。
言玥率先嘗了一口,便笑了:“我就道,這臨近夏日,冰在京中都是緊俏物,怎么來了江左,這么一家路邊小店都有冰做的吃食。”
言闕也跟著喝了一口,咂咂嘴,道:“無冰,但確實清涼,這是怎么做到的?”
林燮得意一笑:“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應(yīng)該是將h酒冰酪都盛放在木桶里,再用繩子吊在井里,就能如此冰涼了。從前跟著祖父隨軍的時候,那些士兵還會把瓜果放在竹籃里,再放到溪水中去冰著,也別有一番風味。”
言闕聞言皺了皺眉,叮囑道:“梅大哥,你少貪些涼吧”,說著,又看向言玥,“尤其是你,不要多食,以免傷身。”
言玥剛連連點頭,這邊小二就將剩下的菜都上了。
西施豆腐、白baengneng又金金hh,看著就蠻不錯;麻鴨已經(jīng)由店家撕碎了再端上來,聞起來b京中的鹵鴨要香一些;不過等h魚蒸千張端上來,三人就都傻眼了。
林燮指著那些黑棕se的坨坨問道:“這……是?”
“千張啊。”
“千張不都是金hse的嗎?”
店家笑了:“我們當?shù)刂还苓@種叫做千張,不過都差不多,其實這就是用您說的那種金hse千張發(fā)霉后制成。”
“發(fā)……發(fā)霉?”
“是啊,霉千張b起普通的千張更加鮮潔、清香,尤其是和h魚一起清蒸,口感獨特,味道醇厚,客官試試就知道了!”
店小二簡單推薦兩句就退下了,剩三人拿著筷子大眼瞪小眼。
“梅大哥,你一向好奇尚異,快嘗嘗……”
“不不不,一言,你才是事必躬親,來來來,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