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懷王什么的,對他也有利無害,因此便點了點頭。
安王話音剛落,言闕對著陛下重重叩頭,高聲道:“既然如安王殿下所說,就請陛下懲治內務府總管王諳良!”
此言一出,四下皆靜,只聽言闕一人言辭鏗鏘。
“這位小太監雖然負責六殿下g0ng中的灑掃,但眾所周知,六殿下并未單獨開府,目前仍居住在重華g0ng。不要說旁人,就是六殿下房中貼身侍候的奴仆,在冊也是隸屬于內務府,更不要說只是重華g0ng中負責灑掃,依然能由內務府統一隨意調配的粗使太監。如安王所說,若此事乃是背后有人主使,也該是這小太監的主子,內務府總管王諳良!”
臺上眾王一時都已啞然,他們早已成年,出g0ng開府已有許多年頭了,身邊跟著的奴才就是自己的奴才,哪有什么登記在冊、什么隸屬內務府一說。況且內務府統管g0ng中一切大小事宜,牽連甚廣,就連他們平時見了王公公都要和顏悅se地客氣一番,這些年的銀錢打賞也是花了大價錢的!
就在眾人躊躇著不知該怎樣回話時,就聽園子連廊處鬧哄哄地。
安王一肚子火氣沒處撒,沖那邊怒罵道:“是誰在喧嘩,吵了陛下的安寧,還不快滾……”
話音未落,林燮推開連廊處守門的g0ng人,中氣十足道:“沒聽見安王殿下所說嗎,快讓我滾過去!”
說著,林燮拎著個小j仔一樣的宦官大步走了進來,跪在言闕身邊,高聲道:“臣林燮恭請陛下圣安!攪擾了陛下的安寧,是臣的不是,還請陛下責罰!”
眼瞧著一個太師府,一個林府都攪了進來,陛下冷笑一聲:“行了,這又是怎么回事!”
林燮將那人扔在地上,道:“此人是園子內的統管太監,今日園中所賞的花全都由此人調配,何人搬運,何人照看,何時命g0ng人搬花游走,途徑是何路線,都由此人調度。臣剛剛去打聽過了,今日負責搬運這一批名貴菊花的本是另一隊g0ng人,是此人臨時指派了現在的這一隊g0ng人,微臣想,若真有人意圖栽贓嫁禍永王殿下,該是此人最有嫌疑!”
那統管太監剛剛不知被林燮如何對待,本就身形潦草,這會兒又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指控,早就癱軟著跪在地上,抖得跟個篩子似的。
陛下明眼瞧著今日之事怎么著也與永王和老六無關了,只是出來賞花好好的興致就這樣全毀了,于是不耐煩地大手一揮,將人拖了下去慢慢審。又斜眼看著永王和老六,雖然無辜,但是可恨,一把將手中的桃子扔在二人中間。
“你們兩個,滾回去閉門思過!”
永王哪敢置喙什么,饒是再冤枉,也得低頭應了。
又見陛下看著高臺下跪著的言闕和林燮,對著蕭選冷哼一聲,道:“你這兩個伴讀,一文一武,倒是有用?!?
蕭選剛才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連忙叩頭道:“都是父皇t恤,才為兒臣選了這樣的伴讀?!?
臨走前,陛下冷冷瞥了臺下跪著的二人一眼,拂袖離去。
一直到臺上眾人都走光了,整個園子的人終于相繼x1了口長氣,林父快步走到臺前,不由分說踹了林燮一腳,他卻嘿嘿笑著不說話。
言太師做不出來這種事,只是與言闕對視一眼,微微嘆氣,向身邊的林父道:“六殿下已然禁足,他們兩個也各自在家禁足吧?!?
林父對著他們冷哼一聲,與言太師低聲道:“不必禁足了,讓他們出去吃點苦頭吧?!?
“哥哥,前面是不是就到江左境內啦!”
言玥一身布衣,頭上只纏了朵絹花做裝飾,從馬車里探出個頭來,朝外面歡快的喊道。
言闕見她這般開心,心中也覺得好笑,但嘴上還是數落道:“是啊,走了將近半個月終于到了,要不是因為帶著你,我們快馬加鞭,恐怕五日前就已經到了?!?
言玥噗嗤一笑:“得了吧,若是只有林大哥一人我還能信,哥,你的騎術也就在京中能跑跑馬,真入了江湖趕起路來,要不是有個馬車能時常上來歇歇腳,你早累得走不動了。”
言闕未等反駁,就見林燮在一旁笑開了。
“你啊你啊,平日里總是把別人懟地說不出來話,對上玥兒也有詞窮的時候?!?
言闕扶了扶額,還是沒能找出個借口來,便一本正經地轉移話題道:“都說了,此次我們三人出行,身份要保密,你怎么還是叫林大哥?要叫梅大哥!”
上次百花宴上除了御前奏對一事,審的結果如何眾人都不知曉,反正最后也是不了了之,永王的禁足很快就解了,到最后只有蕭選一個人在g0ng中實打實的受罰。
言太師本想讓他們二人也各自在府中禁足,林父卻一臉神秘的告訴他,還有更好的辦法。
這不,不出三日,林家和言家就將兩個孩子打包扔了出去,只說茫茫江湖,自己闖去吧,不到半年別想回家。
言玥一聽,這哪里是懲罰啊,簡直是獎勵嘛!就差一步一叩首的求言父,讓言闕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