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音與素玄在昆侖虛開啟了正兒八經(jīng)的上課日子。
每天早上起來要做早課,然后學(xué)習(xí)昆侖虛的基本步法、身法、養(yǎng)氣之法、運轉(zhuǎn)之法……因著墨淵戰(zhàn)神很忙,時不時還要閉關(guān),這些基本的功課都是由幾位師兄教導(dǎo)。
長久了,幾位師兄都知道,小十七司音是個十足鬼機靈但懶怠取巧的,小十八是個聰慧乖巧但脾氣倔的。
終于,在兩人心血來潮偷偷跳過了中級,去試高級符咒而雙雙七竅流血時,大師兄還是崩潰的將他們?nèi)齻€關(guān)了禁閉。
三個?
當(dāng)然是因為還有比她們早進門不久的十六師兄子瀾。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與司音性格犯沖,因為大家進度差不多,三人成日里在一起上課,他們倆的日常就是隔著素玄互相吵架、叫罵、置氣、斗法,煩得素玄學(xué)得最好的法術(shù)就是隔音、結(jié)界、定身。
“司音我真是服了你了,學(xué)什么不好非要學(xué)高級符咒,你知不知道我進門時看見你們兩個七竅流血抬頭看我,差點就嚇暈過去了!”
“哈,這你就嚇暈了,也太弱了吧,還師兄呢,子瀾,我看你干脆叫我?guī)熜炙懔耍趺礃樱衼砺犅牐俊?
“哈哈,某些狐貍晚一步就是一輩子,十六就是比十七要強一點,一聲師兄就是一輩子師兄。”
“哈哈哈,某些天族人不要太好笑,你身為十六師兄,結(jié)界不如素玄,符咒不如我,追魂術(shù)學(xué)的一般般,偏偏就煥顏術(shù)學(xué)的最好,哈哈哈哈哈……”
“你!要不是因為你,我能在這關(guān)禁閉嗎?現(xiàn)在肯定正在和大師兄學(xué)追魂術(shù)呢!還不是都怪你!”
素玄抬手架起一個靜音的結(jié)界,伏在石桌上抄著大師兄吩咐下來的三百遍丹方。
“素玄!這次你不許幫司音寫,不然我一定告訴大師兄!”
“哈哈素玄架了隔音結(jié)界根本聽不見,你挺大個人了有事沒事就和師父師兄告狀,真丟人略略略……子瀾神君是個小告狀精……”
兩耳清凈的素玄抄下一筆,將丹方默背于心。
學(xué)到的才是自己的,不同于出身、不同于附加的情誼,知識只要進了腦子,無論誰都奪不走。縱有一日青丘翻臉,她也是四海八荒認定的昆侖虛十八弟子,素玄神君!
——
最近三人剛和三師兄學(xué)了占卜之法,干脆一拍即合,下山去幫凡人批命。
“老人家,你人中上狹下寬,無痣無傷,從眼睛的田宅宮及子女宮來看,您雖然年青時甚為勞苦,但晚年會十分幸福,定能過上子孫滿堂的安泰生活。”
“承你吉言,承你吉言。”
素玄將客人送走,看了看身邊兩個還在忙著的人。
他們一經(jīng)下界,這兩個人就又嗆了起來,吵著要比試一下究竟誰披算的快些,多些。于是他們干脆在集市上并排擺了三張桌子,立上一張免費批命的掛旗,這一忙活就是大半天。
“這位姑娘”,司音將一名白衣女子的手攥在手里,輕捏了幾下,“你這骨……摸著情路甚是坎坷呀……”
那名白衣女子頭戴帷帽,身段氣度不凡,身后站了兩名侍女見他如此,立刻高聲喝道:“放肆!”
猜到這恐怕就是癡戀墨淵多年的瑤光上神了,素玄知道她小心眼,連忙將手遞還回去,告罪了幾聲,回頭小聲對司音說:“別忘了我們現(xiàn)在是男人,凡間講究男女有別的!”
司音這才想起來,連忙好聲好氣的將白衣女子送走,和子瀾兩個算起賬來。
“今天一整天,我接待了十三個客人,子瀾你呢?”
“十三個?你可真好意思說,那個大姐是扶著她夫君來的,你還把他們兩個都算上啦!”
“誒?那個爺爺抱著孫子你都算上了,我憑什么不能算啊!”
素玄克制著自己想在凡間施法的念頭,提醒道:“大師兄剛剛傳話,師傅馬上就要回來了。”
“什么!”
等兄弟三人飛也似地趕回昆侖虛的時候,正巧趕上師兄們圍著墨淵一同進了大殿。三人趕緊跟上,混進師兄們的身后打算渾水摸魚。
墨淵坐在了正位上,看著臺階下的弟子排排站,一同向他行禮:“恭迎師父!”
身為大師兄的迭風(fēng)站在最前頭向墨淵匯報:“啟稟師父,自師父離開三千年以來,昆侖虛上下并無異常,諸位師弟的課業(yè)都有所長進,未有懈怠。”
“嗯,你們?nèi)齻€出來。”
墨淵頭都沒抬,就見隊尾三個不情不愿的身影走到了大殿正中跪下。
迭風(fēng)剛說完諸位師弟未有懈怠,他們?nèi)齻€就輪番出來打臉……抬眼見著平日里甚是乖巧的小十八也在其中,迭風(fēng)還是出言勸道:“師父,十六十七十八也是覺得紙上得來終覺淺,所以才去下界進行實踐,弟子以后會嚴(yán)加管教,不再讓他們偷偷跑出去。”
墨淵對迭風(fēng)很是滿意,因此對他和藹的點點頭,再看向殿中跪著的三人時,只留下輕飄飄的一句:“《麻衣占卜神相》,每人抄一千遍,今晚之前親自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