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本就好斗,尤其是狼崽跟阿丑。從晴下令,幾個你咬我,我抓你。幼崽手下沒個輕重,但打多了也被晴練出來了。
許霜辭甚至看到他們互相配合,大寶還能指揮自家兩個弟弟包抄。阿丑話少,但也能讓秋秋出去引誘,自己偷襲。
許霜辭想了想自己。
他這么大的時候還在玩兒泥巴。
“他們打過很多次了?”許霜辭靠著晴問。
晴看著他鼓起一邊的腮幫子,一動一動的,像松鼠。晴忍不住上手捏了捏,“嗯”了一聲。
“幼崽都是從小開始訓練。”
像晴自己,出生時因為長得與眾不同,他的阿爸跟阿爹可能擔心他以后被排擠,過得不好,所以小時候加倍訓練他他。
其他老虎幼崽在休息的時候,他還在練習捕獵。
沒那基礎,他一個沒成年的幼崽被趕出部落后恐怕早死了。
許霜辭聽他這么一說,就認真觀戰。
秋秋飛得快,以前在南邊的時候還是他阿爸的寶,嬌氣又弱。
現在嘛,膽子大得不行。
該動爪子動爪子,該拍翅膀拍翅膀。
黑豆豆眼透著一股兇勁兒,小小身子,哪里還有許霜辭想的乖乖軟軟。
阿丑不用說,本就適合戰斗的種族,還年幼,之前抓魚鬧出了笑話。但現在看著敏捷不少。
三個狼崽子就全憑天性。
他們太小了,能懂了一點點的配合都是大寶能干。
晴盯了他們一會兒,才讓他們停下。
“過來。”
秋秋飛不動了,落地后跟著阿丑幾個一起一拐一拐地走過去。
晴盤著腿,道:“引誘敵人的時候,不能莽頭就沖。要預估敵人實力,看好退路。剛剛秋秋對上大寶,輕敵了,差點被拍在墻上……”
“吃吃吃!把曬的果脯全吃完了!林子里留了那么多,缺你吃的了!”
秋藍的聲音傳來,許霜辭笑容一僵。
他側頭看晴,晴還算鎮定,可許霜辭瞧著他耳朵悄悄紅了……
而跟前,幾個幼崽更是縮在一起,滿眼心虛。
許霜辭輕笑一聲。
“做錯事兒了。怎么辦?”
“跟、跟阿爸道歉。”秋秋小聲道。
許霜辭點頭,起身:“走吧,道歉。”
懷著有那么幾分不好意思出去,結果卻見秋藍抓著細木棍訓著一堆獸人。
“等會兒吃飽肚子!吃飽了才有力氣干活兒……布不多了,要多采點兒……”
獸人幾乎都在這兒了。
許霜辭聽了一耳秋藍的話,戳戳晴的后腰,被他尾巴忽然圈住手腕。
“你去。”
晴垂眸,看著幾個一臉希冀望著他的幼崽。他道:“我沒吃。”
許霜辭驚訝得長大嘴巴。
“不是,你這樣給幼崽樹立榜樣的?”
晴鎮定道:“霜辭吃了,去吧。”
他們在這兒磨嘰,秋藍一眼掃過來。許霜辭帶上一串幼崽,自覺認錯。
秋藍聽他說完,繃著臉,在一眾獸人面前愣住。但看獸人們一臉好奇跟興奮,秋藍也只有把許霜辭說了說。
說完散去,秋藍抓著許霜辭小聲道:“果脯吃了就吃了,我剛剛是林子里的松鼠跟鳥。你們能吃多少,跑出來認什么錯?”
許霜辭“啊”了一聲,搓了搓紅透的臉。
秋藍看他不好意思了,笑著離開。
許霜辭瞥見一旁站著,滿眼戲謔看他的晴。他當即撲過去,張牙舞爪往晴脖子上咬。
晴摟住他,拍拍腦袋:“乖。”
“陰險狡詐,明明秋藍不是在訓這件事兒!你讓我當著獸人們的面丟了臉!你故意的!”
晴揚唇,捏著許霜辭的下巴輕輕搖了搖。
“誰叫你不仔細聽。”
秋藍明明是在安排割麻的事兒,哪里是在訓人。
夏季,四處的麻草開始收割。麻草作用多,麻繩、衣服、麻袋……處處都用得上。
一大清早,許霜辭看著秋藍帶著獸人們匯合。帶上拉車鐮刀往南走。
許霜辭跟上幾步,還沒走到林子,被晴拎著回來。
獸人們轉頭,疑惑看著晴。
晴道:“霜有事。”
秋藍點了點頭,招呼獸人離開。
晴想到南邊遇見那東西,提醒道:“注意海獸人。”
“知道。”秋藍道。
秋藍帶出去的獸人有五六個,又能飛,結伴同行晴倒沒什么憂慮。他拎著許霜辭轉身。
“怎么不讓我去?”許霜辭蹬了蹬踩不到地兒的腿,撇頭盯著晴。
“先把船做了。”
許霜辭不明所以,“我不也沒做過,你讓涯慢慢摸索不成?”
晴手臂一抬,許霜辭身子驟然拔高。然后腿彎被晴一勾,直接被他橫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