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小心眼兒。”許霜辭摟著他笑。
木屋。
之前涯送回來的幾批蘑菇已經被獸人們處理干凈,現在已經被切片曬著。木屋跟前的空地上搭滿了架子,許霜辭的草藥也被搬了出來。
他們不在,部落里的獸人們依舊做得很好。
許霜辭回木屋第一件事是先洗澡,洗干凈后往床上一倒,趕緊補眠。
在外面這幾天他被晴折騰得夠嗆,迫切睡個好覺,恢復精力。
晴進屋,爪墊踩在地上,沒發生半點聲響。
屋里微暗,只有許霜辭側躺的身形。晴走過床邊拿上一套衣服,換成人形后穿上。衣擺劃過腹部,漂亮的肌肉被藏住。
穿好褲子,晴腦袋一偏,對上許霜辭來不及藏住的眼神。
晴唇角一勾,“好看嗎?”
許霜辭睫毛狠狠一顫,倏地閉眼。臉埋在枕頭上,頭發擋不住的脖頸跟耳朵染了大片的紅。
晴笑了聲,又拿上臟衣服離開。
許霜辭心臟砰砰亂跳,好一會兒,抓起枕頭壓在臉上。捂得自己喘不過氣了,才抱緊了枕頭強迫自己睡去。
一覺睡到下午,許霜辭休息好出去。
木屋前面,看各種各樣的蘑菇干跟野菜干攤曬著,顏色多種,有毒似的沒人敢動手。
許霜辭路過曬果干的簸箕邊。
倒是看其中一個簸箕里果腹稀疏,許霜辭被果香味兒誘引,也抓了個放嘴里。
味道酸甜,帶著一丟丟的澀味兒。但果香濃郁,做成果干沾了糖霜會更好吃。
許霜辭在木屋前轉了一圈,聽見“篤篤”的敲木頭聲,腿上轉了個彎去看,是涯已經和獸人開始研究做船了。
許霜辭怕昨晚的事兒在涯這里還沒過去,只瞧了一眼就離開。
其他獸人們各自分散,新修的房子里,隱隱有兩個獸人在做木工活兒。許霜辭見著屋外,晴立在一旁跟秋野不知道在說什么。
他剛想走過去,幾個幼崽跑來。
“霜~你醒了呀!我們帶你去看繭……”秋秋爪子抓住他的衣袖,狼崽叼許霜辭褲腿。
許霜辭怕踩著他們,腳下止步。又彎腰,將胖嘟嘟的三個狼崽抱起來。
“走吧,帶路。”
阿丑看著他懷里的狼崽歪了歪頭,飛起來直接往許霜辭肩膀上站。
許霜辭肩膀一疼,笑著拍了下阿丑的腦瓜子,“你這分量不輕了,阿丑。”
幼崽們找回來的蠶繭交給大人保存,被放在了單獨的一間屋子里。屋里現在雖然沒有門窗,但通風也涼爽。
屋里地面平整,靠著墻的避光處放了一個架子,架子上是簸箕。蠶繭就放在上面,草草看去,有三四十個了。
這蠶繭比他見的桑蠶蠶繭大不少,顏色也不是純粹的白。
“阿爸不讓我們離部落太遠,只找到這么多。”秋秋飛到簸箕上站著,有些沮喪道。
許霜辭騰出一只手摸摸他腦袋,連帶懷里幾個狼崽跟阿丑都摸了摸。
“差不多,這些就夠了。”
“這么少。”秋秋貪多。
許霜辭跟他解釋:“一個蠶繭里一只蛾子,但是一只蛾子□□過后能產下兩三百的卵。就當咱們這里的蛾子雄雌各一半,那也是好幾千只了。”
“這么多!”秋秋伸爪推了一下蠶繭。
許霜辭點頭。
“咱們頭一年養,先得熟悉熟悉。”
許霜辭給秋秋說明白,看他腦袋歪了歪,胖胖的小身子也白得沒有一點雜質,心被萌化了。
乖乖軟軟的小可愛誰不喜歡。
地上鋪了獸皮,料想是獸人們也常過來守著。許霜辭抱得累了,就地坐下。
他搓著狼崽的腦袋,分辨他們的長相。
狼崽被秋藍起名叫大寶、二寶、三寶,有點草率,但也不那么草率。畢竟都當個寶了。
三個狼崽里老幺是亞獸人,老大老二是獸人。
這會兒也才可能兩三個月大,跟小狗崽似的,一身灰色的絨毛,摸著手感極好。
秋秋跟阿丑一人占據許霜辭一邊,看他叫狼崽抬爪,蹲坐。
嗯……許霜辭唇角翹了翹,好像有點像馴狗崽了。
“大寶現在會說話了嗎?”
“嗷?”崽子歪頭,可可愛愛。許霜辭用手托著他腦袋,大拇指指腹輕輕搓揉他耳朵。搓得狼崽哼哼唧唧,舒服瞇眼。
“還不會啊。”
“阿爸說快了。”秋秋道。
許霜辭逗了他們一會兒,正玩兒得高興,門口過來一人。
走路無聲,部落里除了晴也沒誰了。
晴走到許霜辭身邊,攤開手。是許霜辭剛剛吃過的果干兒。
許霜辭揚眉,笑著給幾個小的一人一個。剩下的那個晴抵著他嘴巴,許霜辭叼住,彎眼道:“那簸箕里的是不是都被拿完了?”
晴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