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霜辭點頭:“對,你們想做其實也可以做……”
兩人友好交流著離開了,還帶上了那一批迷茫又帶點畏懼的山雀獸人。
身邊空了,秋野看著晴,道:“我也去了。”
晴率先抬步跟上。
秋野立馬跑過去,占據自己伴侶身旁的位置。
他們已經開始學起來了。
但晴一來,大伙兒明顯拘謹了不少。
好在山雀獸人們心細手巧,看個一遍也就會了。他們坐在掛著長長麻線的木桿中間,自己拿了麻線悶頭開始動手。
許霜辭看他們不自在,道:“我們去準備魚,麻煩你們了啊。”
秋藍溫和一笑,手上卻是迅速將放在腿彎里的小崽子摁住。
等許霜辭他們看不見了,他才低聲道:“說了,跟來就要聽阿爸的話。”
秋秋被他按得倒下,掙扎著晃動兩個小黃腿,小小聲道:“阿爸,不動,不動了。”
秋藍點點他小腦袋。
“不聽話以后就不許跟著出來。”
小胖鳥不高興,背著小翅膀背過身去。
晴被許霜辭拉著離開,隔了一會兒,草地上才有輕微的響聲,獸人們敢動彈了。
然后才是說話聲。
“族長,霜身上穿的跟我們不一樣。”
他們只腰上有一張獸皮,其他地方都是露在外面的。
熱也好冷也好,都這么光著膀子。
所以無論是冬季還是夏季,他們都很少變成人形。尤其是冬季,幾乎不會變成人形。
秋藍看著木桿上隨風而動的細長麻線,輕聲道:“霜說是用麻草做的。”
“麻草?”他們齊齊抬頭。
有的獸人就坐在木桿底下,仰頭隔著陽光看那細細的一條東西。
“怎么可能……”
秋藍發自內心道:“霜很厲害。”
“哥哥很厲害!”他腿彎的小崽子大聲應喝,聲音稚嫩,聽著讓眾人眼睛一彎。
“我們都知道霜厲害,他還會治病。”
“他是祭司嗎?”
“祭司怎么會離開自己的部落。”
秋藍看著秋野。
秋野拇指跟食指將劈開的細麻線捻在一起。
說起來,他們山雀部落獸人比亞獸人的手都還要巧。因為筑巢這個細致活兒是獸人來做的。
“我也不知道,東部沒聽說過霜這個祭司。”秋野手上捻線又快又好,“反正交好就對了。”
秋秋直起脖子看著自己阿爹:“可是阿爸不要我跟哥哥玩兒。”
秋野:“你不怕晴?”
幼崽對危險很敏感,秋秋只怕晴的氣勢,但跟許霜辭一起的時候他知道晴沒惡意。
他挺起毛絨絨的小胸脯:“不怕!”
“就你膽子大。”秋藍戳他胸口,戳得秋秋站不穩。
“阿爸!”
“叫阿爹都沒用。”秋藍看著手上的麻線,又想到許霜辭身上穿著的一看就很舒服的東西。
他心里有些想法,但現在還是不好提。
為了招待客人,許霜辭跟晴去的是河里打魚,還帶上了他們的皮筏。
手上沒網,晴直接下河撈。
許霜辭一邊提醒他小心,一邊在皮筏上用背簍裝。
他問:“山雀獸人胃口怎么樣?”
晴:“你吃多少他們吃多少。”
晴兩爪搭在皮筏。
許霜辭抱著他爪子往上拉。
晴本來想著推著皮筏回去,見他這樣就翻了上去。
許霜辭被迫后仰,晴帶著一身的水覆在他身上。
許霜辭曲肘擦了一把臉。
“衣服濕了。”
晴舔了下他脖子,帶出一片紅。許霜辭忙捏住他嘴巴,嗆咳兩聲道:“不許舔!一股魚腥味兒。”
晴:“誰叫我抓的?”
許霜辭摸摸他濕潤的大爪子,溫軟一笑。
“是我,是我。”
他轉頭看了一眼岸上,發現他們順水在走,忙撲騰起來抓船槳。
“快,要跑遠了。”
“你讓讓。”
晴氣定神閑趴著,看他使勁兒。
許霜辭好不容易劃到岸邊,也顧不得大貓身上的水了,直接往他身上一趴。
“累死我了……”
晴背著他起身,跳下皮筏。
許霜辭伸手:“魚!”
晴趴下讓他滑下來,再用爪子去勾藤筐跟皮筏。
“回了。”
“你不變回來?”
“要洗。”
“我們晴還愛干凈呀~”許霜辭笑得燦爛,尾音拐了三個彎兒。
他這樣子像被追得爬上樹,然后發現樹下的敵人上不來,得意的舉著爪子喵喵叫的貓。
很討打。
晴一爪子給他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