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翻個身,厚實的爪墊揚起。他撥弄著一旁籃子里的毛線球,爪子要勾未勾。
許霜辭見了忙過去抱住他爪子。
“當初問你要不要球你不要,可別弄斷了我的線。”
晴看了許霜辭一眼,默默起身。
“要不給你再做一個?”許霜辭跟上去哄。
晴不語。
許霜辭就知道這大貓想要,但又不好意思開口。
他一笑,抱著晴的腦袋好一陣揉搓。
“好好好,我自愿給你做一個球。”
鬧完了,他繼續捻線。
自己做累了,又讓晴變成人形幫忙。弄到晚上,外面的雨還是老樣子,大得不行。
許霜辭有些愁道:“夏季是不是雨太多了一點?這些天就沒見天晴過。”
許霜辭又撩開簾子看了看自己那田里。
水稻分蘗,還這么下,今年的產量更是想都不要想了。
晴尾巴勾著他將人拉回來,手掌擦干凈許霜辭臉上的水珠,“每年雨季都下很多雨。”
許霜辭抿緊了唇。
“我去開個溝。”
晴拉著他道:“雨停了再去。”
許霜辭試探著往洞口走,晴直接扛著他放倒在獸皮上。
“快停了。”
許霜辭:“知道了知道了,不去就是了。”
“對了!”許霜辭抬腿夾住晴的腰,一個翻轉兩人倒轉位置,許霜辭坐在了晴的腰上。
他有些著急道:“咱們好久沒去大彎河那邊了,那邊地勢低,不知道怎么樣。”
晴躺著,白發鋪開,他雙手被許霜辭按在頭頂。那張清冷的臉上不見絲毫慌亂,但耳垂卻悄悄紅了。
他暗自平緩呼吸,有些僵硬:“會漲水。”
許霜辭:“漲到哪兒?”
兩人的姿勢有些奇怪,許霜辭就跟個惡人似的,壓制著白發美人,像在逼迫他做些什么。
晴喉結滾了滾,別開頭:“草灘會被淹。”
許霜辭蹙眉:“那小胖鳥他們……”
晴語氣微涼:“他們是鳥。”
這語氣一變,戲又換成了癡心紈绔逼迫美人問相好情況,美人心存嫉妒,傷心不已。
許霜辭喃喃:“也是。”
“等雨停了,我想去看看那邊。”
他本來想著這邊地平,水網也多,就適合種植水稻。但如果一到夏季會被淹,得看看淹成什么樣。
水位高太多,那就不適合了。
想完了,許霜辭才注意到兩人的姿勢。看著晴紅了的耳朵尖,再看自己坐著的地方,他忙抬腿挪開。
晴勾著許霜辭脖子一拉。
空蕩蕩的背心垂著,遮不住什么。從胸膛到腹部,白似玉,紅如櫻果。
晴一手扣緊了許霜辭的腰,張嘴咬在他鎖骨。
許霜辭悶哼一聲,揪住晴的長發。攥緊了拳頭的手像被蛛網纏繞,圈得死死的。
許霜辭等了會兒,晴還沒放。他桃花眼里溢出水,柔潤緋紅。
頸側呼吸灼熱,許霜辭蹬在晴腿上的腳趾緩緩蜷縮。晴在舔……許霜辭微張著唇,唇瓣殷紅,吐出的氣也跟著熱了。
兩人一上一下,許霜辭五指被晴的頭發纏得緊,另一只手無力搭在他腦袋,瞧著是主動抱著,將自己送上去的。
晴貼著許霜辭鎖骨廝磨,手掌扣緊許霜辭的脖子,圈住他的腰似要將他折斷。
耳邊呼吸亂了。
兩人都亂了。
許霜辭眨掉眼中的淚想,再這樣下去要擦槍走火了。
他松開手往后撤。
晴抬起頭看著許霜辭,冰藍色的眼睛迷茫,但又熾熱。
許霜辭呼吸一滯。
晴……要不要又澀又純,也太勾人了。
獸人二十成年,晴今年二十六。他十幾歲被部落趕出來,余下的日子全在流浪。他能將自己喂飽便是厲害。
他獨來獨往,從前也沒有興趣跟精力去思考伴侶跟繁衍那些事兒。
伴侶什么的,都還是小的時候阿爸說的。
找到許霜辭是意外,跟他一起生活乃至想要他當伴侶,都是順心。至于那些事兒,晴可以說是一張白紙。
許霜辭撤到一半沒動了。
他撐著手,感受到腿根的觸感雖紅了臉但也比晴能維持表象。看著躺在獸皮上的半裸男人,許霜辭喉嚨干澀。
晴茫然望著他,許霜辭就知道他之前說的伴侶是如此純潔。
時間過去了一會兒,許霜辭手撐著微微發抖。晴眼神清明了,他扣住許霜辭的手腕,拉著人團在懷里。
許霜辭動了動腿,然后抿唇一笑。
晴親了下他唇角,心里覺得不滿,又叼住他耳垂輕咬。
許霜辭彎眼躲他,一邊想,他這是被什么樣的大寶貝給撿了。
怎么這么可愛呢?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