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素羽點頭。
林霧試探道:“那燕歸辭?”
總不能既要又要,她怕燕歸辭受不了,素羽后院容易起火。
素羽:“跟燕歸辭有什么關(guān)系?”
不愧是沒見過男性的雪族人,有兩個跟沒有一樣自如坦然。
林霧提醒道:“一般吧,人族都是一夫一妻制,當(dāng)然你想要兩個也沒問題,但是現(xiàn)在時機不太對,還是出去后再考慮吧,先固定選一個。”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明白。”素羽茫然。
林霧干脆直白道:“燕歸辭和趙少岐你只能選一個。”
素羽:“這跟燕歸辭有什么關(guān)系?”
話題又繞回來,林霧也有點冒火,“你不是跟燕歸辭睡了嗎?怎么就沒有關(guān)系?”
素羽:“你是說生孩子嗎?我們沒有啊。”
林霧剛想為燕歸辭說話,怎么說也是她帶來的人,結(jié)果素羽這一句把她要出口的聲音堵住。
林霧:“那你剛剛怎么不說話?”
素羽:“你之前有跟我說話嗎?對不起,我剛才在想這棋子怎么下,沒注意聽你的話。”
桌上的棋盤黑白羅列,素羽手中還捏著一顆黑子。
林霧語塞。
回想剛才的一幕,素羽確實一直看著棋盤,燕歸辭說那樣引人誤會的話,她還以為素羽是違背與她的約定所以不敢抬頭。
一個巨大的誤會……
都是燕歸辭的錯,誤導(dǎo)她!
素羽:“他說要等你回來,從你走的那天一直坐到現(xiàn)在,你給的東西他也沒吃。”
她表情依舊很冷,語氣中帶上些許忐忑,林霧把人帶回來,她卻連讓人吃飯這一點都沒完成。
“沒事,他餓不死。”林霧應(yīng)一聲,接過辟谷丹。
說不上來什么感覺,她把這種陌生情緒的出現(xiàn)歸咎于燕歸辭,都是他越來越壞的脾氣,才讓她的計劃變得一團糟。
她把探頭探腦的趙少岐喊進來,“人我給你帶來,我的理論知識已經(jīng)教過你,具體實踐我也沒有,你們自己慢慢摸索吧。”
說完,她轉(zhuǎn)身要走,被素羽喊住。
素羽:“這顆黑子要怎么下?”
林霧回頭,從棋罐里拿出一顆黑子放入棋盤中,棋局瞬間逆轉(zhuǎn),原先呈敗勢的黑子活起來,猶如黑龍將白子圍在中間。
房門關(guān)起,趙少岐的聲音響起,“誒,你出去做什么,媒人不在我會緊張……”
不過很快他就緊張不起來,話語變成幾句驚叫。
“要干什么?誒誒誒你別動,衣服、衣服……唔唔唔……”
而后是東西打落的聲音,最后被窸窸窣窣的動靜淹沒。
林霧抬手布下陣法,封住這一院落的動靜,免得被其他人聽見。
看來素羽是真的很急,迫切的需要一個孩子,不過大晚上的還算合適,不算白日宣那啥。
兩人的動靜不大不小,不至于一直能聽見,又時不時飄來一聲,林霧坐在冰樹樹梢上,也給他們的房間布下一層陣法。
現(xiàn)在世界安靜多了,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她靜坐在樹梢上,天空依舊是霧蒙蒙的白,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
獨自待著的時候,腦子里會不受控制地想起很多事情,她已經(jīng)習(xí)慣去壓制這些回憶。
從墨傘傘柄出抽出一把手掌長度的笛子,當(dāng)初岑萌萌向她炫耀藏在武器里的笛子,說什么刺客也要風(fēng)雅,她當(dāng)初笑了好久。
不過因為這把短笛,師父教會她不少曲子,只是她很久沒再吹過。
她拿著短笛把玩,想吹一首曲子,又不知道吹什么合適。
吹悲傷的曲子吧,不符合院中主人現(xiàn)在做的事情曲調(diào),吹高興的曲子吧,又辜負(fù)靜謐得凄涼的夜色。
想來想去,沒找到合適的,干脆不吹,在手里轉(zhuǎn)著玩。
一個雪人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樹下,和她分享這個安靜的夜。
可惜她沒能安靜多久,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現(xiàn),敲門的聲音虛得像是幾天沒吃飯。
林霧打開門,“你大半夜都不睡覺的嗎,擾人清夢很不道德知不知道?”
卿泱壓低聲音,“你別那么大聲,會被聽見,我白天不好過來,只能晚上來。”
“你來干什么?”林霧問。
卿泱:“我來找素羽確認(rèn)一下,誰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你小點聲,別嚷嚷。”
林霧:“院子里的聲音不會傳出去,你放心大膽說,我不喜歡做賊。”
“你說誰是賊?”卿泱瞪一眼林霧,回復(fù)正常音量。
“能和素羽玩到一起的果然都讓我討厭,素羽在哪里,快讓她出來見我。”
林霧:“她在造孩子。”
卿泱:“不就是吃個果子的事,有什么見不得人,我自己進去找她。”
林霧:……
看來在繁衍這件事情上,雪族和其他種族存在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