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下去不行,時間拖得越久對他們越不利,一旦卿泱沖破陣法,事情就再難以挽回。
林霧商量道:“你不是想當祭司嗎,不如我們合作怎么樣?”
“我不會和外族人談合作。”卿泱不屑,手中的風雪不斷沖擊陣法。
林霧:“話別說得那么絕對,就算你現在舉報我們,只要素羽打死不認,誰能證明我們有關系?難道你想看著她當上祭司,永遠低她一頭嗎?”
卿泱:“比起成為祭司,我更想殺掉你們!”
“別那么兇殘嘛,我什么都沒做,就是進來溜達一圈,不至于恨我至此吧?”林霧手持墨傘,無數靈氣圍繞在她周圍。
這里的靈氣比外面更濃郁,實在不行的話,只能殺人滅口,這是最糟糕的結果,無故少一個圣女,雪族一定會徹查。
她向趙少岐使眼色,最后嘗試勸說一遍,“我是很有合作的誠意,素羽不想當祭司,我們只是想幫她,既然你想當,不如成全你。”
“她不想當祭司?”卿泱停下,語氣嘲諷。
“她既然不想為什么不說,我最看不慣她占遍便宜還裝模作樣說不想要的虛偽勁。”
林霧一看有戲,繼續勸道:“你想趕她出去,她自己也想出去,這不正好嗎?我們大家的目的一致,為什么不能合作呢?”
卿泱一愣,“她想出去?她瘋了嗎!”
“為什么不能想呢?你不覺得這里很冷清無趣嗎?連顏色也只有兩種。”林霧為對方的眼界表示遺憾。
卿泱冷笑,“她想走,好啊,我就成全她,讓她滾出雪族,這輩子都不能再回來!”
林霧拍手,“我也正有此意。”
大家目的一致,都是讓素羽離開,至于離開后怎么樣,那是素羽的事。
風雪停下,卿泱質問道:“你潛入我族是想做什么?”
林霧:“我需要落云生。”
卿泱:“她竟然連雪族的孩子都不想生,一點沒有考慮過雪族的未來,像這樣毫無奉獻精神的人就該驅逐出去,長老們被蒙蔽,竟然還想讓她成為祭司,真是可笑!”
林霧:“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卿泱細細羅列出關于素羽的各種“惡劣思想行徑”,越發篤定將素羽驅除的想法。
“她根本不配留在雪族,雪族人坦坦蕩蕩,從沒有像她這樣事情藏在心里,不知道憋著什么壞心思的人,這樣的害群之馬不能留在雪族!”
林霧摸摸耳朵,感覺卿泱才是和素羽最配的人,一個想走,一個想趕人走,實在默契。
卿泱:“你們有什么計劃?”
林霧把計劃說出,還給卿泱展示她特意找來的男人——趙少岐。
“配不上雪族人。”卿泱刻薄道。
她就算再不喜素羽,也不得不承認素羽是雪族人的血脈,既然是雪族人,便沒有外族人配得上。
趙少岐:“你怎么說話呢,知不知道我是唔唔唔……”
林霧一把捂住趙少岐的嘴,解釋道:“時間緊迫,來不及精挑細選,勉勉強強過得去就行。”
卿泱:“你竟然能想出這樣的法子,臟我們雪族的血脈,實在歹毒。”
她眼神如刀,冰冷冷地刺向林霧。
林霧:……
這個鍋她不背,她說道:“這是素羽的主意,我們還是被她逮來,才不得不和她合作。”
“她能想出這樣的計劃,真是心機深沉,有雪族人的聰明,只可惜沒有用到正道上。”卿泱神色更加冰冷。
林霧:……
我想就是心思歹毒,你們雪族想就是聰明伶俐是吧?
雪族人,沒一個腦子正常!
有卿泱走在前面,這一路非但沒有走得更順,反而因再次遇到凝夏而停下。
死對頭見面,分外眼紅。
凝夏最先發話,“你以為走在素羽的兩個雪人前頭,你就是素羽嗎?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心底竟然偷偷想成為素羽。”
好毒的嘴!林霧為她鼓掌。
卿泱不甘示弱,“你有什么資格評論我,你連素羽雪人的模樣都要控制,知道的懂你們是朋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她娘!”
非常好,沒有陷入自證的陷阱,還反殺回去,一針見血,林霧在心中點評。
凝夏對于素羽的態度確實超出朋友的范疇,跟毒唯似的,前兩天她離開雪族之地的時候,就聽見凝夏給一批小孩宣傳素羽的好。
聯想到之前凝夏和卿泱關于祭司之位的對話,似乎凝夏本身比素羽更有能力,只不過她隱匿起來,讓大家更多看見素羽。
有這樣一個一切以素羽為中心的朋友,不知道素羽是高興多一點,還是苦惱多一點。
畢竟上次凝夏去素羽家時,以不合適的理由把院子里素羽捏的一棵小樹毀去。
林霧走神時,兩人的扯頭花已經比出結果,卿泱沒有糾纏,扭頭就走。
這個行為很明智,繼續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