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霧:……怎么感覺掉坑了?
林霧:“我不知道,就隨便說說,校規(guī)我看都沒看,完全不知道有什么規(guī)矩。”
姜挽霜:“按照學(xué)院規(guī)定,私自離校多久,受罰時間就翻倍,自己去反省堂待兩個時辰。”
林霧老實如鵪鶉,“遵命。”
反省堂門口坐著一個啃雞腿的老頭子,見人過來就伸出油膩的爪子,“弟子牌。”
林霧把牌遞過去,老頭往法器上一刷,扔回弟子牌給她,“新生啊,剛來三天就惹事,前途無量,歡迎常來。”
“常來大可不必。”林霧擦著沾油印子的弟子牌,皮笑肉不笑。
老頭揮手趕她進(jìn)去,“我一看你就知道往后我們會經(jīng)常見面,趕緊進(jìn)去,明早還能趕上上課。”
林霧:“……我真是謝謝你。”
反省堂,顧名思義就是讓學(xué)生反省用的,可惜這個反省的過程并不太友善。
里面有十個傀儡,一進(jìn)去就追著人打,根據(jù)受罰者的等級不同,傀儡的修為會調(diào)整到比受罰者高一點。
林霧筑基初期,十個木頭人就是筑基中期,她一邊嗷嗷叫一邊滿地亂跑。
長時間追不上林霧,木頭人還自動加碼,修為變成筑基巔峰,再不行就到金丹期,總之就是死死壓著她打,好生無恥!
被暴打一晚上,林霧在第二天幾乎是爬著出來。
霍老吃驚,“嚯!竟然還能自己出來!”
林霧伸出顫抖的手,“我、我要請假……”
得到半天赦令的林霧被傀儡送回宿舍,傀儡剛走,林霧立馬活蹦亂跳離開學(xué)院。
偏僻的小院里,傳出連續(xù)不斷的大笑聲,伴隨著棍棒砸在柔軟物體上發(fā)出的悶聲。
“妖物就是卑賤!”
“原型是什么?變出來給我們看看唄。”
“大概是小貓小狗之類的低賤東西,滿大街都是,見人還會討東西吃。”
“你的主子聽說是麓山學(xué)院新晉弟子第一啊,滋味怎么樣?”
……
羞辱的話語不曾停歇,燕歸辭臉上帶傷,靠著墻彎腰捂住腹部。
他眼中閃過一道殺意,手掌微微抬起。
“你就是這樣無事的?”聽不出喜怒的女聲從墻頭傳下來。
院中的聲音停歇,眾人齊齊轉(zhuǎn)頭看來,燕歸辭的手落下去,眼瞳恢復(fù)正常。
林霧撐開墨傘,站在墻上,臉上依舊帶著笑,眼中沉沉如墨。
風(fēng)吹過她的衣角,她身上還穿著麓山學(xué)院的弟子服,明明是朝氣十足的衣服,此時卻如冬雪森蕭。
這個時機(jī)出現(xiàn),剛剛好啊。
“我能解決……”燕歸辭喘息著,像在辯解。
“你要怎么解決?”林霧從圍墻落下,墨傘一個斜挑,傘尖直接洞穿其中一人的脖子。
沒有看他們一眼,仿佛只是不值一提的垃圾,從頭至尾她眼里只有燕歸辭。
其余人驚慌,剛才口中反復(fù)說著“卑賤”的男人后退一步,臉色蒼白,“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
話未說完,人頭已落地。
剩下幾人慌忙跪下磕頭,“我、我們一時鬼迷心竅,求求前輩饒我一命,我一定做牛做馬報答!”
林霧緩慢走近,仍舊盯著燕歸辭,“你要怎么解決?”
她每走一步,就有一人倒下,地面被染紅大半,血色沖天。
剩下兩人扭頭就跑,墨傘甩出鐵鏈勾住一人的脖子,甩到另一人身上,兩人同步斃命。
她還在靠近,宛如修羅。
一直以來林霧都是穿黑衣,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穿白衣,嚴(yán)謹(jǐn)來說是第二次,只是昨夜光線不夠亮,看不清。
白衣穿起來和黑衣不同,更爛漫天真,在血色背景中,猶如一朵從淤泥中掙扎開出的花,吸著血,但潔白無瑕。
林霧抓住他的衣領(lǐng)湊近,聞到他嘴里苦澀的氣息。
“行啊,知道吃藥屏蔽痛覺了是吧?一疼就吃,怎么不把自己藥死呢?”
蔽痛丹,味道極苦,能把人苦出生理性淚水,一般用在戰(zhàn)斗中短暫讓大腦忽視痛覺,藥效過去后該怎么疼還是怎么疼。
燕歸辭額頭抵著她的肩膀,像是累極,問道:“昨晚胸口有點疼,你和人打架了?”
林霧不依不饒,“你還沒說要如何解決。”
燕歸辭:“我想過段時間再出手,現(xiàn)在太多人知道我在這里,我不想給你惹麻煩。”
“你要是死在這里才是我最大的麻煩。”林霧一字一頓道。
燕歸辭避開她的目光,“這些尸體怎么辦?”
在林霧逼問燕歸辭的時間里,剩余的人已經(jīng)屁滾連滾帶爬地離開。
林霧:“送回去。”
說送回去就送回去,林霧直接把尸體扔回各家中,行事肆無忌憚,沒有任何掩蓋。
其中的一兩個也有些小背景,但偏偏是這種張揚(yáng)姿態(tài),加上林霧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