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更蠢了。
說起來。
之前也從來沒有人來她家做過客。
她都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季凡靈嘆了口氣,拎著東西回了出租屋。
進房間,傅應呈還坐在原處,低頭看著手機,周身的醉意散了不少。
但不知道為什么,感覺比她離開的時候,情緒更壓抑了。
季凡靈坐在他旁邊,解開塑料袋,板著臉道:“伸手。”
傅應呈放下手機,伸出手,只不過不是把手伸給她,而是伸進塑料袋,拿起那包qq糖,眼神詢問。
季凡靈哦了聲:“不是你非要吃桃子糖?就在收銀臺旁邊,我隨手拿的。”
傅應呈:“不是這種。”
季凡靈:“???”
傅應呈:“是硬糖。”
硬你媽硬。
季凡靈兇巴巴地冷著臉:“不吃拉倒,那你別吃。”
傅應呈好像聽不見一樣,面無表情地把糖塞進自己口袋里了。
季凡靈撕開棉簽包裝,拿起一根沾酒精。
她不是什么很有耐心的人,一般給自己消毒傷口的時候,都是草草擦一下了事,此時給傅應呈消毒,多少有些動作僵硬。
鑒于當年傅應呈給她處理傷口的時候挺小心的,所以她也想下手輕點。
奈何手有點不受控制。
前一秒想著小心,后一秒噗嗤一下,捅他傷口里了。
季凡靈立刻收手,心虛地透過睫毛向上看他。
極近的距離,男人五官都格外清晰。
他垂著睫毛,額發在臉上落下層次分明的陰影,眸色很深,沒有看自己的手,像是在看別的地方。
可能是酒精麻痹他的神經,讓他……感覺不到疼?
季凡靈想到這里,繃緊的胳膊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女孩坐在他旁邊,低著頭,領口里沾染了她的體溫的玉佛墜出來,隨著動作,很輕地一晃一晃。
無聲地吸引著目光。
和搖晃的溫潤玉石相對的,是女孩單薄的鎖骨,凹出一小片陰影,之前在他家的時候還沒那么明顯,現在卻更瘦了,隱隱有種將要折斷的脆弱。
像是春天小鹿的鹿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