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猜他戀愛了。
畢竟,傅應呈十年如一日的單身,想高攀他的人不少,攀上的是一個也沒有。
說他禁欲其實并不準確,畢竟人得先有欲才能禁欲,與其說他克制,倒不如說他壓根就沒興起過波瀾。
仿佛他的心是石頭做的。
但,蘇凌青套了司機陳師傅的話。
據說傅應呈回國那天,一反常態地往家里載了個濕漉漉的陌生女孩,而且,讓她過夜了。
這比鐵樹開花還稀奇,這他媽是死樹開花。
蘇凌青確信,此人必是身份證上的季凡靈。
果不其然。
……
蘇凌青幾步邁到女孩面前,把證件遞過去:“傅應呈托我給你辦了身份證和戶口,你看看成不成。”
季凡靈愣了下,接過證件:“謝謝。”
“謝什么,不麻煩。”
蘇凌青不動聲色地打量她,心里有些失望,桃花眼依然笑瞇瞇的:“前陣子就想見你,可惜我在德國出差,今天可算是見到了。”
他伸手想和她握手,季凡靈猶豫了下抬手。
蘇凌青剛碰到女孩冰涼的指尖,身后就傳來冷厲的一聲:
“你洗手了么就碰她?”
下意識脫口而出的話,冷冰冰的,帶著點壓抑的戾氣。
就仿佛她是什么,精貴的,碰不得的東西。
兩人同時愣住,轉頭看向玄關處立著的傅應呈。
季凡靈:“……沒事。”
蘇凌青收回手,笑著打了個哈哈:“忘了他這人有潔癖,我去洗我去洗。”說完意味深長地瞥了眼傅應呈,轉身往洗手間去了。
季凡靈低頭打量手里的身份證。
她是1996年2月11日生的,這張身份證的出生日期往后推了十年,變成了2006年2月11日。
季凡靈稀奇道:“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傅應呈抬手按了按太陽穴:“查了你之前的身份證。”
“照片呢?”
她舊的身份證快過期了,照片還是她初一拍的,而新身份證上的照片,她自己甚至都沒見過。
傅應呈:“高三拍的。”
季凡靈想起來了。
對她來說就是兩周前的事情,晚自習時,老唐突然通知全班去一樓階梯教室,說是拍高考準考證上的照片。
還沒等到發照片……她就死了。
季凡靈忍不住從口袋里摸出自己辦的假證,仰頭在光下對比,嘖了聲:“你朋友辦得證還挺真。”
“就是真的。”
“我知道,別人問起,我就說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