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搖搖頭,說了句沒事,可一動她就惡心的厲害。
“沒事就好,我帶你回家。”封奕說完就要拉簡單的胳膊,想要把人帶到眼前。
手剛伸到空中,被付羽側著身子擋開,“她是為我受的傷,我會照顧好她,不勞封總費心。”
封奕歪著腦袋盯著付羽看了半天,然后又去看簡單。
簡單本來就靠在付羽身上,此時更是把腦袋埋在她的肩窩里,不看封奕。
封奕點頭,說了句行,帶著人就上了車,絕塵而去。
祝枝橋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從坐上車,她都眼睛就在簡單的身上打轉。
簡單此時正全縮在后座,頭枕在付羽的腿上,發現祝枝橋盯著她,翻了個身朝里躺著不看祝枝橋。
這小崽子要上天了,竟然當著她的面占付羽便宜。真是人不可貌相現在都學會套路了。而且這簡單和封奕的關系好像也不是追求者的關系。雖然封奕知道簡單要跟付羽走表現的挺生氣的,可上車的時候明明看見她笑了來著。
我靠,這兩人不是合起伙來算計付羽呢吧!
祝枝橋咳嗽了兩聲,清清嗓子,對著后邊的兩個人說到,“那什么簡單你看你現在生病了,沒人照顧你,我帶你回我家吧!我家有保姆,付羽那里還有個周洲,可能不太方便。”
簡單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眉頭,她也沒說話,只是用手拉了拉付羽的衣服,仰著一張蒼白的小臉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付羽拍了拍簡單的肩膀,示意她安心。
“小橋,讓她跟我回去吧!我照顧不過來,還有阿姨,她不太習慣住在別人家。”
祝枝橋嘶了一聲,但無可奈何,顯然現在付羽被這個小狐貍精迷了眼,聽不進去她的話。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小崽子還真是出乎意料,現在是美人計,苦肉計輪番上陣啊!這些個手段,祝枝橋打死也不信簡單自己能想得到,背后肯定有人教她。想來想去,簡單能接觸到的人也就那幾個,準和封奕那個渣女脫不了關系。這筆賬她和上次壓她的賬她都記下了,早晚讓她加倍償還。
祝枝橋越想越氣,越想越氣,下車的時候快把人家司機的車門甩掉了。
付羽大概能猜出來祝枝橋為什么生氣,下車之前她只淡淡的對祝枝橋說了句我有分寸。
有分寸?祝枝橋心說不見得吧!總覺得付羽看簡單的眼神也有那么點的不對勁。
付羽扶著簡單回到家里,周洲還沒有放學,也沒到保姆上班的時候。
將簡單安置好,付羽去廚房燒水,她不由的有些走神。說實話,她現在也不知道應該怎樣對簡單算好。
不聞不問,她確實舍不得,可像以前那樣對簡單她又做不到,她沒辦法裝聾作啞,簡單的那些小心思昭然若揭。由著她靠近,就是對她的放縱,她的身份工作都不允許她那樣做。
“簡單,起來把藥吃了。”付羽端著水進屋,簡單正盯著床頭柜上的青蛙罐子里的白色青蛙較勁。
簡單哦了一聲,慢吞吞的把藥吃下去。
“神經性嘔吐是怎么回事?”
聽到這個詞,簡單努了努嘴,翻身背對著付羽,用被子把自己蓋住。
“簡單,出來!我想和你聊聊。”付羽都聲音帶著些許的嚴厲。
簡單無法掀開被子,眨著水靈靈的眼睛委屈巴巴的看著付羽。
“我說了你不生氣?”
付羽咬了咬牙,“你先說!”現在膽子真是大了,還學會和她講條件了!
我看見醫院就會頭暈目眩,想吐。很多年了,看過醫生,是心里問題,只能慢慢克服。
“那你之前在醫院照顧我的時候是怎么克服的?”付羽擰著眉頭不解的看著簡單。
簡單又想往被子里縮,被付羽拽住了被子,兩個人就這么僵持著。看著付羽凌厲的眼神,簡單有點害怕。
“我不吃飯的話,就只會感覺眩暈耳鳴,不嚴重。”
付羽苦笑了一聲,怪不得她那段時間的臉色那么不好,瘦的那么厲害。真行,真行啊簡單,什么事情都敢瞞著她。眩暈耳鳴都不算嚴重,怎么才算嚴重?死了才算么?
“這病怎么得的?”付羽抱著胳膊,像是準備審犯人的警察,頭上頂著抗拒從嚴四個大字。
“老師,我頭疼!”簡單的手從被子下邊伸出來,拽了拽付羽的衣角。
“頭疼?你不是能忍著的么?這點小傷也不算嚴重吧!”又跟她來這套!真當她是三歲小孩,別以為自己在車上沒看見她算計的眼神!
簡單抿了抿唇,才慢悠悠的開口,“媽媽去醫院是我送去的,很多,很多血,從救護車上下來的時候,一路走,一路淌,醫院里什么都是白色的,只有血是紅色的,然后她被推進了急診室,再見到她就是在陰冷的太平間。然后我就這樣了。”
付羽張了張嘴,她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愧疚的感覺涌上來,快要將她淹沒了。如果知道是這個原因,她不會逼簡單開口的。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