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奕的第一聲顯得有些凜冽,然后聽見簡單叫她的名字,語氣又瞬間軟了下來。問她有什么事。
簡單當著封奕的面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個大概,最后問她能不能幫忙解決。
“你打電話給我,我一定會幫忙,等有消息我再聯系你,我的會剛開了一半,我現在得掛了,晚上我去接你。”
簡單剛想說不用,對面就掛斷電話,讓她根本沒機會開口。
她一回頭,就看見付羽透過鏡子,眼神陰沉的盯著她。
簡單連忙開口解釋,“我沒騙你,剛才是封奕,她答應幫忙了。”
付羽揉了揉眉心,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特別想要打人。忍不住的那種。
“好,我知道了,還有什么事么?”付羽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
簡單訥訥的搖頭,看付羽也似乎不太想和她說話,她轉身準備離開。
恰巧這時候外邊涌進一大群表演舞蹈的學生,他們身上穿著可以牡丹裙子下擺又寬又大。簡單被擠著往后倒退,簡單還不小心踩到一個學妹的裙擺,學妹往上一提,簡單就朝后倒了下去。
不偏不倚的落在付羽腿上,抱坐在她懷里。手還拽著付羽本來就是個抹胸的禮服。
好在付羽是背對著那些學生坐著的,人來人往也沒人注意到她。
“你給我起來!”付羽連忙按住胸口,咬牙切齒的開口,看著目瞪口呆的簡單,她恨不得直接開窗把她從三樓扔下去。
簡單只是不經意的瞥了一眼,臉色瞬間爆紅,她還是穿著她的那雙小布鞋,鞋底下的紋路早就磨沒了,瓷磚地面又比較滑,她打滑了兩次才勉強扶著付羽的胳膊站起來。
那一個瞬間,簡單真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讓一讓,前邊的同學讓一讓。”道具組的同學推著一個架子往化妝室里邊走。是剛才舞蹈隊用的一些道具和移動背景。
那個架子很高,推他的同學根本看不見前邊的路,只能靠聲喊,有兩個換衣服的學生在那邊打鬧,沒有剎住閘,直接朝著架子撲過去。
電光火石之間,簡單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她回身就把付羽護在了懷里。
巨大的架子全部壓下來,砸的她懷里的付羽都跟著壓彎了腰。
滴滴答答的鮮血落在付羽銀白色的禮服上。
她微愣了片刻,不敢置信的抬頭,簡單的臉頰已經被淅淅瀝瀝的鮮血染的模糊不清。
“簡……簡單!”付羽失聲尖叫,兩旁的學生也連忙過來幫忙將架子拿開。
簡單整個人都脫力的倚靠在付羽身上。
她眼神有些飄忽,但還能分清楚眼前的人是付羽,她有氣無力的開口,詢問的仍舊是付羽,“你受傷了么?”
“沒有,我沒有受傷。”付羽紅著眼眶連忙搖頭。
“已經叫了救護車了,很快就到。”付羽扯了旁邊搭在椅子上的外套,捂著簡單的后腦勺,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不用叫救護車,我沒事,只是頭有點疼,休息一會兒就好了!”簡單趕忙搖頭,她不能去醫院。
“你到現在還逞能!你流血了!必須去醫院。”
聽到外邊救護車的聲音,付羽顧不得其他,抱著簡單就往外跑。
祝枝橋聽到消息,也急忙從劇場那邊趕過來,跟著一起上了救護車。
從上了救護車開始,她的反應更嚴重,頭暈目眩,止不住的惡心。
“醫生為什么會這樣?”
“具體的情況還要去醫院檢過以后再看。現在我們也不敢說。”醫生一邊給簡單處理傷口,一邊叫著她的名字,測試她的反應。
好在簡單是有反應的,她拉著付羽的手,一遍遍的重復不想去醫院。
付羽猛然想起,上次她感冒的時候似乎也很抗拒去醫院。
“簡單不會有事的,我們只是去醫院看看,處理好傷口我就帶你回家。”付羽緊緊的握著她的手。
“你別擔心,她對醫院有些心理陰影,是神經性嘔吐。”祝枝橋輕輕的拍著付羽的后背安慰她。
“神經性嘔吐?”付羽回頭不解的看著祝枝橋,她怎么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
祝枝橋嘆了口氣,“具體的原因我不清楚,我也是在你上次生病的時候偶然發現的,我本來拉著她做檢查,但她沒有同意,只告訴我她之前檢查過,沒有問題,而且……她不想讓你擔心,讓我不要告訴你。”
付羽只是擰著眉頭盯著祝枝橋,看的后者頭皮發麻。
她知道現在不是糾結這些小問題的時候,來日方長,她有的是時間和祝枝橋算賬!現在真是什么事情都敢瞞著她了,一大一小,一路貨色。
祝枝橋陪著付羽樓上樓下折騰的跑,兩個小時以后才終于處理完。
簡單的腦袋上被架子砸出三個傷口,不過好在都不是特別長,不用縫針,還有一點輕微的腦震蕩,并不嚴重。
醫生說觀察兩個小時,沒有問題的話了可以出院回家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