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音也想起被扔在路邊早已撒了一地的面粉,無端被糟蹋了糧食的他也吼不出來,只好道:“這時候你就別管了,林大夫說你要靜養。”
聽說林大夫也在,喬溪轉過頭,果然看到了他。他想不通為什么頭忽然那么疼,可他真的沒有力氣。
而且廚房還沒修好,他要回家。
這次制止他的人是林大夫,他那向來平靜無波的臉上是少有的嚴肅:“不要動。”
喬溪聞言也停了下來,終于安靜了。
接著林大夫從隨身帶著的小瓷瓶中倒出一顆紅色藥丸塞進喬溪口中,待到苦澀味道散去后,他頭痛癥狀緩解不少,不似剛才那么劇烈。
那廂,久不見喬溪回來的沈夷光在院子里來回踱步,終于決心出來找人。幸好大山哥家不遠,他腿長腳程快,不一會兒功夫就到了。
聽到里面有說話聲,沈夷光先聽了一會兒才放心入內。
見喬溪慘白著臉無精打采坐在椅子上,沈夷光幾步上前,很是著急:“你怎么了!?”
他的突然出現嚇了陶音一跳,再定睛一瞧,卻看到個不認識的陌生男人擠開自己抓著喬溪,立刻跳起來母雞護崽推搡他:“你干什么!?誰準你碰他了!?”
沈夷光身量高大,陶音根本推不動,他不耐的扭頭看了一眼,又回去仔細查看喬溪。
這一扭頭,陶音終于看清了沈夷光的臉,再看看他對喬溪的關切不似作假,瞬間瞪大眼睛。
他只不過兩個月沒理喬溪,他身邊什么時候多了個俊到天崩地裂一塌糊涂的男人!?
難道喬溪失憶后總算出息了,知道換男人了???
第20章
服下藥后喬溪自覺好了不少,只是想到被浪費的半袋面還是心疼不已,對大山哥說明了來意。大山哥當然沒意見,從柴房里爽快拖出自家竹梯,并表示自己可以幫忙修好屋頂、
沈夷光極其自然的從他手里接過梯子,言語卻很冷淡:“不用你來。”
語中隱隱含著一股要跟誰較勁的意味,大山哥沒聽出來,但陶音聽出來了。他雙手一叉腰,上下打量了沈夷光一番,像在審視著什么。
反正只要不是何秀才那賤|人,誰都可以和喬溪相配,陶音是對何秀才萬般看不上。
既然已經借到梯子,頭也沒那么疼了,喬溪不好在人家多待,稍作休息就想帶沈夷光回去,也正好順路送送林大夫。
幾人將林大夫送至路口,喬溪順口問了幾句小竹子的情況,道:“他這幾天都沒來我家玩了,還是病著嗎?”
聽他提起小竹子,林靜舟眼中有些黯然,無聲嘆氣:“不太好。”
連林大夫都說不好,喬溪也擔憂起來:“怎么忽然病得這么重?那我過些天帶好吃的去看他。”
林靜舟抿唇默默點了點頭,轉身又將手里的白瓷瓶塞到喬溪手里說:“你的藥拿好,若再頭痛就服用一顆。”
“不過這并非什么靈丹妙藥,用多了不好,還是要多多靜養,切莫再動肝火。”
“好。”喬溪接過來,感激的說:“謝謝你,路上小心。”
因著林大夫路癡屬性全村人都知曉,大山哥會原路將他送回去,兩人便一起離開。
等人都走了,現場就只剩下喬溪、沈夷光,和陶音。
經過剛才這么一出,陶音也不再渾身是刺陰陽怪氣,卻還顧著面子,一副理直氣壯不肯低頭的模樣,傲氣的像是多看喬溪一眼都費勁。
可是喬溪記得頭疼的時候身邊一直有人握著他的手安慰,聲音非常輕柔,手心很暖。
“謝謝你。”喬溪面向陶音誠懇道謝。
陶音恍若被踩了尾巴的小貓,跳起來否認:“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他不肯承認,喬溪索性也不戳穿。想到陶音胳膊上的傷,他又道:“聽人說蘆薈汁液有祛疤的作用,改天我找林大夫研究研究,看能不能職稱藥膏,把你這兒的疤去掉。”
看陶音的穿著打扮,喬溪猜他應該是那種很在意外表的性格,同時也想緩和一下兩人間緊張的關系。即便他手臂上的傷與自己無關,也不知道在他穿來之前他們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可他看得出,陶音不是壞人。
“你應該也知道,我落水后很多事記不清,哪怕現在,我都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喬溪緩緩開口,“你說是我支使何秀才打傷這件事,也許是誤會。”
聽到他說不記得自己名字,陶音抿了抿唇,面上非常不高興,卻又知道這是強人所難,忍著刻薄的沖動嘟囔道:“不記得就不記得!你以為我稀罕你?”
“反正你就是沒有心的笨蛋!”
喬溪嘆氣。
他覺得陶音的這種性格應該是他以前最不擅長接觸的類型,也就是二次元俗稱的“傲嬌”系。和傲嬌系做朋友需要一顆大心臟。受得住他們的那比鋼針都硬的嘴,分得出他們話中隱藏的真實心思,否則很容易心累。
見他不說話,又想起喬溪頭疼還沒好,陶音便暗悔自己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