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所思所想完全不同,想要讓她跟簡依嫻溝通,簡直就好像要她跟野獸溝通一樣復雜。
不對,羽立起碼能夠跟他的翠鳥溝通。
自己卻不能和這位相處多年的人交流。
獺雨無聲地笑了下,他喜歡這個貓族姐姐,他似乎隱隱能明白她的心情。
簡依嫻給她的,她根本就不需要,甚至感到厭惡。
而簡依嫻根本就不明白。
他們仿佛一個生活在陸地上,一個生活在水中,根本沒法相互理解。
小金甩了甩尾巴,心說跟簡依嫻講道理是沒有用的,她要是能明白,也不會變成現在的模樣。
宗居崇伸手揉了揉小水獺和小金毛的腦袋。
羽立上前道:“說這些已經無用了。大巫你還是先證明你的能力吧。”
他站在貓織身旁,隱隱呈現出守護的姿勢。
雖然貓織戰斗力肯定比簡依嫻強,但他還是想防止簡依嫻暴起傷到貓織。
“你和她什么時候勾搭上的?!”簡依嫻看看羽立又看看貓織,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因為憤怒她的手指在不斷發抖,“我早就看出你是個小賤人,就是你勾搭了羽立陷害我對不對?!”
貓織和羽立竟是都笑了。
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兩人臉上的笑容都是自嘲的笑。
他們在笑自己。
他們竟然捧這么一個人當大巫這么多年!!!
這也是他們的錯誤。
牛族首領牛力緊緊皺著眉,那些神奇的技藝怎么會選中這么一個人。
慣常沉默寡言的牛力說出一句:“獸神怎么會選中她?”
這句真誠的疑惑,同樣回蕩在許多獸人心中。
院中的簡依嫻絲毫沒有巫該有的睿智從容,反而刻薄尖酸。
羽立明明都說了,讓她先證明自己,其他并不重要。
她還是先咒罵貓織,猜測貓織和羽立之間的關系。
蛇溪喉頭震動發出一絲呵呵聲。
“正是因為她不值得,所以獸神才會收回給予她的能力。”他對獸神依舊虔誠,但是對于辜負了獸神期望的簡依嫻,他則是生出了無比的厭惡。
這個人褻瀆了獸神,辜負了獸神,她該死。
貓麻最先發現蛇溪的情況不對,她說道:“先看看,起碼等她證明完自己再說。”
要說恨,她心中的恨比蛇溪濃烈得多,但是他們要光明正大地將簡依嫻拉下來。
這樣才能保持萬獸城的安定。
蛇溪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說什么。
羽立:“大巫,現在說這些有用嗎?請您證明自己還有跟獸神溝通的能力。”
羽立沒有解釋,同樣貓織也沒有解釋。
因為他們都知道,哪怕他們解釋了,他們根本沒有那方面的關系和私情簡依嫻也不會相信。
簡依嫻卻露出一副你們果然讓我看穿的表情。
她擺手不讓羽立和貓織靠近她。
“不!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嗎?我偏不要!我還在病中,你們這是做什么?”簡依嫻怎么敢證明?
她現在才重新認識幾個字而已。
怎么可能完成自證?
而且他們憑什么讓自己自證!
到了這個時候,簡依嫻反而生出了幾分勇氣來。
她是大巫,她是對于萬獸城有恩的大巫,她不想要聽這些人的安排,這些人還能殺了自己不成嗎?!
只要自己死咬著不承認,他們又有什么辦法。
見簡依嫻想要耍賴,蛇溪的耐心耗盡,他大步流星地朝著簡依嫻走去。
羽立和貓織默默閃開,給他讓出路來。
“別傷了她。”貓織提醒道。
“我知道。”蛇溪一把拽住簡依嫻的手臂,將她往外扯。
簡依嫻不過是個不經常鍛煉的普通人,哪里比得過依舊是蛇族最強戰士的蛇溪。
蛇溪只用了不到半分力氣就拉著簡依嫻往外走。
簡依嫻不可置信地瞪著這個對自己動粗的蛇溪。
完全想不到這曾經是對她最為忠誠的獸人之一。
“放開我!你放開我!你就不怕萬獸城的獸人唾棄你嗎?你對我不敬就不怕你族人背棄你?你完了!蛇族獸人對我最是忠心……”
“我們蛇族是對獸神忠心!不是對你!!!”
蛇溪憤怒地打斷了簡依嫻的話。
眾多蛇族戰士看到簡依嫻這狼狽的模樣。
本來還有些懷疑首領弄錯了的一些戰士,現在反倒是確定大巫出了問題。
如果沒有問題,她為什么不愿意自證?
為什么還一直在翻來覆去說這些沒有用處的廢話?
簡依嫻被蛇溪拽出來才發現,除了圍住她大院的獸人以外,萬獸城中其他獸人也被召集了起來。
獅族獸人和鱷族獸人看到他們的大巫被蛇溪這個粗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