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躲在地里是這種感覺啊。
大地土壤溫柔地包圍著他,讓他的內(nèi)心逐漸平靜下來。
獺雨很快就發(fā)現(xiàn)宗哥正在帶著他們移動。
移動速度非???。
小金毛東瞧瞧西瞧瞧,他也是第一次跟宿主這樣一塊行動,黑亮的豆豆眼里都是好奇。
宗居崇分出的枝丫注視著表面十分安靜的萬獸城。
枝丫傳遞給宗居崇許多信息。
他糾結(jié)片刻,先帶著小金毛和小水獺去了簡依嫻所在的房間。
“我們到了?!弊诰映缬煤艿偷穆曇粽f,“上面就是簡依嫻所在的房間?!?
獺雨緊緊抿著嘴,用力克制著自己,不讓自己發(fā)出任何聲音。
他不能連累宗哥和小狼。
他雙手攥成拳連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輕了。
宗居崇確定他沒有問題,遞給他一片葉片:“我送你們上去看看,獺雨拿著它,你就不會害怕了?!?
小水獺只以為宗哥在安慰他,但他還是鄭重地用兩只小爪子握住那片遞到眼前的樹葉。
宗居崇毫不偏心地也給了小金毛一片。
小金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葉片上有符文。
“走,上去看看。”宗居崇抱著小金毛和小水獺的枝丫沿著墻根緩慢破土而出。
這是墻腳的陰影處,在黑暗的掩護下一般的獸人都不能發(fā)現(xiàn)他們的存在。
小水獺已經(jīng)做好了面對黑漆漆房間的準(zhǔn)備。
可是等他抱著葉片睜開眼,率先看到的卻是一個十分好看的大哥哥,正坐在桌前查看好多奇怪的木板。
桌前放著一盞油燈,油燈光芒十分微弱,卻也是整個房間中最明亮的地方。
也因此獺雨會忽略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仇人,先注意到了他。
獺雨:“???”
他不解但沒有問,畢竟萬獸城除了他仇人以外的其他獸人,在他看來都是陌生人,他移開目光看向床的方向。
簡依嫻今天見了許多老獸人,她要維持著笑臉去應(yīng)付那些對她感激涕零的老獸人,心累得很,因此她今日早早就睡了。
而羽立不想要放過任何一點點靈感,一直學(xué)習(xí)到了現(xiàn)在。
臨睡前簡依嫻吃了貓織端來的夜宵,還鼓勵了羽立兩句,她對于羽立的努力十分滿意,明天她就能借口提問直接學(xué)習(xí)羽立的努力成果,何樂而不為呢?
光是想想,簡依嫻就高興。
因此她在睡夢中都是微微勾著唇角帶著笑意的。
獺雨緊緊抓著手中的葉片,好容易才忍耐住恨意。
為什么?!
為什么她還能安然入睡?
殺了那么多人,難道她不怕做噩夢嗎?
小水獺被宗居崇安撫下來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燒了起來。
小金伸出前爪搭在小水獺身上,靠在他身邊給他力量。
宗居崇的葉片微微發(fā)涼,小金的身軀又是那么暖呼呼。
獺雨被這兩種感覺拉回了神志。
這個時候聽覺敏銳的小水獺和小金毛都聽到了椅子挪動的聲音。
兩小只警惕地齊齊轉(zhuǎn)頭,難道他們被發(fā)現(xiàn)了?
結(jié)果他們看到羽立正在輕手輕腳地離開房間。
獺雨的怒氣被打斷了。
心底里生出了一點點好奇。
小金毛通過宗居崇的描述,認出他是羽立,因為知道的多,他也更加好奇羽立這是要干啥。
宗居崇見狀上前用枝條包裹住兩小只,跟著羽立離開。
小水獺最后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得十分香甜的簡依嫻,憤怒變成了疑惑。
獸人的五感是很敏銳的,同時部落生活讓他們十分警惕。
雖然羽立的動作很輕,但是總是要挪動椅子和開門的。
作為同在一個房間內(nèi)居住的獸人,簡依嫻怎么也該稍稍動一動或是有點反應(yīng),哪怕醒不了,也不會睡得這么沉啊。
難道萬獸城的獸人都是這樣?
這樣的人在野外怕是一天都活不下去。
族人死在這樣的人手上,他竟然有點想笑。
小水獺眼眶發(fā)酸,他扭頭不再去看簡依嫻。
宗居崇卻知道,貓織在給簡依嫻的夜宵里加了些助眠的草藥,這讓本就不怎么敏銳的簡依嫻睡得更沉了。
他們跟著羽立,看到他找了個機會跟另一人碰面。
兩人沒有說話只是交換了手中的木片就分開了。
速度快到就好像兩人真就是巧合碰了個面又恰巧分開。
“他們這是做什么?”獺雨等倆人都走了,自己又被宗哥重新帶入地下之后才開口問。
“交換情報?!弊诰映缧Φ馈?
“宗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啊?”獺雨不太明白交換情報具體是個什么意思。
宗居崇對他說:“稍安勿躁,先看完?!?
他帶著小金毛和小水獺再次回到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