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回到貓族首領所在的房間,貓玉才敢露出笑容。
“我可憐的孩子,委屈你了。”貓族首領貓麻上前抱住貓玉,“要是知道這么容易你就能出來,咱們不早就這么干了。”
貓玉不是她的兒子,但是只要是她族中的孩子,那就是她的孩子。
她其實是不愿意貓族的獸人接觸簡依嫻的。
簡依嫻不過是把他們當寵物,如果是真心喜愛,他們族人怎么會有那么多變成了奴隸?
簡依嫻看上了貓玉,貓玉說留在簡依嫻身邊他能幫族里,貓麻才忍住悲傷看他住進了那大院。
不知道為什么,貓玉突然改了主意,竟是想要出來,還想出了那么好的法子,貓麻當然樂意,并讓信任的巫醫幫忙。
“首領,大巫有些不一樣了,她好像很多知識都不懂了,我猜可能是獸神收走了她的能力。”貓玉拉住貓麻暖暖的手,笑著說。
貓麻眼睛瞪大,她連忙朝著貓織看過去,似乎想要確認。
貓織點點頭。
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借口。
“怪不得,怪不得從來不祭祀的大巫會舉行大祭,大祭之后便一直裝病。原來是這樣。”貓麻恍然大悟,大巫最近很是奇怪,現在一下子都能解釋了。
是的,貓麻知道簡依嫻在裝病。
準確來說,大部分首領都知道。
簡依嫻還是太小看巫醫的能力了。
簡依嫻到底是生病還是裝病,那些巫醫看得十分清楚。
只不過幾人心照不宣,沒有說出來而已。
再說,哪怕大巫生病,萬獸城還是能夠照常運轉下去。
簡依嫻多年的宣傳和她展示得各種知識的力量,對他們這些老獸人還是有很大影響的,
他們這些首領也就沒有什么動作。
可是他們起碼是知道簡依嫻不太對勁,并且她一直在裝病的。
他們這些人里,恐怕只有獅林完全不知道這些。
“貓玉,你出來,怕是有什么打算吧?”貓麻立刻猜出,貓玉離開大院是有事要做。
“這個暫時不能告訴族長,等我們自己確定了,再告訴族長。”貓玉不是不信任首領,而是怕知道的人太多泄露的消息,雖然幫他們找到石板的人對他們有善意,但目前還是小心些比較好。
貓麻沒有追問,她點點頭說:“你們放手去做。牛力那邊你們不用管了,我來找他商量,他最是怕得不到大巫的指點,對大巫沒什么敬畏,他要是知道大巫沒了那些個技術,肯定不會再支持她。”
既然兩個孩子有事要忙活。
其他事她來做就行了。
貓織和貓玉均是心頭一熱。
另一邊,羽立靜靜坐在床邊,聽獅族老獸人講多年前的事。
“大巫你啊,帶著我們去挖土,搭火炕,還跟我們說這火炕……那年冬天我們沒死任何一個幼崽!”
精神矍鑠的老獸人說起那些往事,眼睛中有光芒有崇敬有感激。
只可惜聽‘故事’的簡依嫻只是催促著老獸人多說說她干了什么,具體是哪個季節哪個月份,絲毫不在意老獸人的真心感激。
羽立在心里悄悄嘆了口氣。
然后就繼續認真聽這些老獸人講故事。
他認真對照著那些字。
這種叫日記的東西格式十分有規律。
他現在已經分析出了日期和天氣的幾種寫法。
可惜,還沒找到所有的石板。
他已經發現那些石板上刻畫的是比較常見的字,是那些經常會用到的字。
如果他能知曉它們都是什么,分析日記起來會容易很多很多。
貓玉現在應該已經離開大院了吧。
真好。
這樣他也有更多自己的時間去找那些石板了。
羽立稍微走了一小會神,卻又很快回過神來繼續分析研究起手中的木板。
簡依嫻見他這么認真,心想自己果然沒有選錯人。
夜晚很快來臨。
這天夜里,宗居崇抱著小金毛和小水獺游過平靜的湖水。
湖里的猛獸根本不敢攻擊宗居崇。
因為它們還沒忘被這棵古怪的樹抽飛的經歷。
全都下意識避開他。
小水獺本來預想地危險沒有發生。
他們三只平平安安地到達了岸邊。
獺雨這才敢說話。
他拉著宗居崇的枝丫興奮地說:“宗哥,那些猛獸都不敢靠近我們!為什么啊?”
宗居崇說謊不打草稿:“可能因為它們從來沒見過能游泳的樹,有點害怕,不敢上前吧,反正我游來游去那么久了,他們都繞著我,不敢咬我。”
“這樣啊!果然還是宗哥厲害。”小水獺崇拜地看向宗居崇,誰說他們宗哥是殘疾獸人啊。
所有的獸人都沒有宗哥厲害!
宗居崇抱著小金毛和小水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