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要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卻也沒有去恨那些沒有參與這件事的獸人。
恐怕,這還要多虧他聽到了那些狩獵隊的話,知道了并不是周圍所有獸人都想要殺了他們,才沒有陷入更大的痛苦中。
“你想要知道萬獸城現(xiàn)在怎么樣了嗎?我可以帶你去看。”宗居崇沒有說什么安慰的話,而是提出了更切實的行動。
獺雨眼睛一亮。
“真的?”
宗居崇將根須扎入土地,然后整棵樹快速鉆入土地。
田埂卻完好無損。
獺雨:“???!!!”
好,好厲害。
宗居崇又重新鉆了出來。
“怎么樣,宗哥我厲害吧?雖然咱們現(xiàn)在不能干什么,但是去看看還是可以的。我偶爾會出去玩,聽說萬獸城的大巫病了,咱們去看看她是不是真病了。”宗居崇看獺雨不哭了,反而是呆呆地看著自己,他一邊說著一邊找出一塊帕子給獺雨擦毛毛上的淚水。
“她,她病了?!”獺雨眼睛亮亮的,忍不住笑了起來。
仇人過得不好,他還不能笑嗎?
他不僅僅想要笑,他甚至想要跳起來跑來跑去。
宗居崇點點枝頭:“對,聽說她病了好幾天了,而且我覺得她有點奇怪。嗯,下次偷偷帶你和小金去看看,不過你們要聽話,不然咱們出去可就回不來了。”
憑借他的力量,當然不會出去就回不來。
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他不希望獺雨動手殺死簡依嫻。
那太便宜她了,而且萬獸城的安穩(wěn)現(xiàn)在也需要她活著。
相信等羽立他們三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簡依嫻就能有屬于她的結局。
宗居崇要帶獺雨去萬獸城,只是想要安撫獺雨被仇恨灼燒的內心,讓他能夠輕松快樂地長大。
“嗯,我會聽話!我一定會聽話的!”小水獺忍不住保證。
他雖然知道看到仇人卻不能做什么很難受,但獺雨不想要逃避,他想要看看那個大巫,想要將她記住。
自己甚至不知道她長什么樣子。
這樣怎么行呢?
他不會軟弱下去,他要堅強起來!
“那好,咱們今晚上就過去。”宗居崇干脆地說道。
小金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宿主,是不是太快了?”
宗居崇說道:“仇恨越是壓抑越是濃烈,我不希望獺雨壓抑著感情長大,他得知道自己的仇人是個什么樣的人,而且我會帶他去瞧瞧看看貓織他們,讓他知道不僅是他一個在戰(zhàn)斗。”
而且,萬獸城那邊越來越有意思了。
他也想要帶自家孩子去吃瓜看戲!
聽到宗居崇這么說,獺雨一下子興奮起來。
歡樂似乎重新回到了他身上。
小水獺撲到宗居崇身上,一會從這個枝頭爬到那個枝頭,一會又抱著他的枝干撒嬌。
“我就知道宗哥最最最厲害。呃,小狼也最最可愛!”
這孩子撒嬌的時候還不忘端水。
這個時候還記得連著小金一起夸獎。
小金毛挺起胸膛,毛毛隨風飄動,看著有點小嘚瑟。
宗居崇被他鬧得沒辦法,用枝丫把小水獺抓下來,揉亂小水獺的毛毛。
萬獸城。
貓玉背著一個大包袱從大院中搬了出來。
同為貓族,貓織這個深受簡依嫻‘喜愛’的侍從偷偷幫他運行李。
別的獸人見了,也只會覺得貓織真是有情有義。
貓玉都成了這樣了,貓織還愿意幫他。
這樣的場合師望當然要來看熱鬧。
“我說貓玉你的頭發(fā)真是,要是全禿了也好,你這禿成一塊塊的,頭上還有那些白白的碎屑,瞧著真難看,還惡心。”獅望盡量離著貓玉遠了點,怕他傳染了自己。
誰知道這種病會不會傳給旁人?
貓玉沉默著,沒有說話。
他心里卻在想,他這可是精心設計的,那些白白的碎屑是貓族巫醫(yī)制作的,可以假裝是臟污的天生碎屑,這可是貓玉讓巫醫(yī)好容易才做出來的。
貓玉看了那些木片之后,得到了靈感,光是禿頭哪里夠。
怎么也得多一些血渣滓啊,白白的渣滓之類的。
他們貓族也有族人有這樣的病,巫醫(yī)十分熟悉。
只是往常這樣的病除了難看一些,倒也不太影響生活。
可是對于大巫的伴侶就不同了。
簡依嫻今天發(fā)現(xiàn)貓玉病成這樣之后,差點惡心吐了,趕緊將他趕了出去。
貓玉為自己的機智高興,根本懶得搭理獅望。
嘿,別說,今天他看獅望都順眼多了。
貓織剛才可是悄悄告訴他了,羽立已經(jīng)確定簡依嫻不認字了,現(xiàn)在正在透過以前的日記兩相對照重新學習,而她竟然還要羽立幫助她!!!
貓玉真是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