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韜,而是時序。
時序的穿著干脆利落,只是不知她之前在何處,衣襟上竟飛濺著幾滴血跡,她駕馭著本命劍而來,虞荼在看清時序本命劍的那一刻,終于確定了那柄碎裂的劍,就是隨春生。
虞荼背著顧鴻影和她打了個招呼:“山主。”
“嗯。”
時序從來寡言少語,像是冰雪投身人間有了人形,她從劍上跳下來,終雪盡沒有如以往一樣回到她腰側,而是在隨春生碎劍的地方一圈圈盤旋,它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虞荼卻能感知到這柄有靈性的劍正在悲傷。
終雪盡的劍尖去碰那些碎片,溫柔的、小心翼翼的,四散的黑色殘片卻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時序靜靜注視著這一幕,過了一會兒后,她抬手:“回來。”
終雪盡發出很輕的嗡鳴,好像在說著什么。
時序的語氣淡淡:“終雪盡。”
雪白帶銀芒的劍慢慢飛回來,像賭氣似的將劍柄撞在她掌心,劍尖流轉的銀色光澤黯淡,看起來像在鬧脾氣。
時序目光落在虞荼背著的顧鴻影身上:“他做的。”
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是。”虞荼點頭,他實話實說,“隨春生失控了。”
時序似乎并不意外虞荼知道這把劍叫隨春生,她只是問:“[天賦]告訴你的?”
虞荼搖頭:“猜出來的。”
時序又不說話了。
她盯著顧鴻影,又或者說在那把重新淬煉過的昆吾劍,最后只閉上眼睛:“帶他去治療吧。”
仿佛平地起微風,時序的消失就像她的出現一樣無聲無息。
虞荼迷茫地眨了眨眼。
這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