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不夜侯,突然后知后覺地有點尷尬,他剛剛的表現……真的好幼稚啊!
顧鴻影用一種沒有底氣的語氣為自己辯駁:“前輩,我平時不這樣。”
這都是誤會,他平時可靠譜了!
“嗯。”虞荼控制著不要讓不夜侯的嘴角上翹,他指了指自己手里的鎮塔碎片,“該辦正事了。”
鎮塔本身的氣息浩瀚古老,但鎮塔碎塊上所攜帶的氣息大打折扣,再加之墮化后的九尾似乎與鎮塔相依存了很長時間,九尾的詭氣幾乎壓過了鎮塔本身的氣息,要用碎塊進行虛空定位,著實是個精細活。
虞荼取下了臉上的單片眼鏡,從顧鴻影手中拿起面具,扣在了自己臉上,白底紅紋的面具吸附在皮膚上,帶來一種詭異的冰涼感。
虞荼眨了眨眼睛,他眼前所見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之前[狐面]為了吸食情緒,結合本體目前所持有的天賦,編造出了“未來”,但現在,以不夜侯的視角看過去,他看到了白天的星辰,這些遍布在視野里的星辰,每一粒都是一個坐標。
星辰沒有規律,九成以上都是現在,只有很少的是許久之前的過去,還有更稀少的牽扯到未來。
虞荼現在感覺不到周邊其他人的存在,但能感受到每個人身上似有若無的“時間河流”,奔涌著的、向前的時間河流———但他無法感知到自己的。
虞荼用能量粉碎了手里的鎮塔碎塊,借由摻雜顧鴻影鮮血的狐面為媒介,鎮塔的粉末像被風吹動著的煙,絲絲縷縷地飄向星辰深處,它在尋找著同源氣息的虛空坐標。
不夜侯所看見的,其他人看不見,在他們的視線里,是一貫神秘的前輩輕描淡寫地捏碎了手里的青銅碎片,紅紋纏繞著青色的煙,煙霧浮動著,在空中撕出一個能容人進入的巨大豁口。
顧鴻影:“好強啊……”
這一年的學也不是白上的,他們都知道這道豁口所象征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