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太久,在他的那個世界里,除了安琪,其他人的影子都快淡掉了,那他回去的話,還能認出他們嗎?
他愁得眉心都皺起來了,咬了一口冰棍,更加覺得沒有滋味。
反倒是抬頭的時候,感覺白卿手里那根晶瑩剔透,十分可口。
“白卿,能過來一下嗎?”
白卿還沒坐下,走到安程跟前。
安程已經坐下了,所以他看向安程的時候還要低著頭,“程哥,怎么了?”
安程沒回他。
只是轉手握住白卿的手腕,湊到自己跟前,將白卿手里的冰棍送到嘴邊,咬了一口。
冰棍入口的瞬間,安程清醒了一瞬,在心里無語。
只是米酒啊,我真服了!
安程的動作讓白卿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程哥這是醉了。
程哥咬的地方在冰棍最下面,白卿還沒咬過,有點硬,第一口甚至沒咬下來。
咬第二口的時候用了些力,眼睛微微瞇起,因為有些醉酒泛著一絲紅。
跟墻一樣冰冷的殼子退下后,好像就能看到陳哥內心最真實的樣子。
很明顯,程哥現在想試一下他手里這根。
白卿心底有些好笑,沒忍住伸手,碰了下安程左眼眼尾。
但同時,心底的喜歡,以及碰到奇怪事故的愁緒與煩躁不解混雜在一塊,不受控制地外泄。
這些情緒,在清醒的程哥面前他不敢表露分毫。
他半蹲在安程跟前,手里的冰棍依然舉著,腦袋卻垂落下來輕輕抵在安程的膝蓋上。
語氣幽幽,近乎呢喃,“程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俊?
第63章
鬧鈴在耳邊響起,安程猛地睜眼,抓抓頭發,支著身子坐起來。
不遠處的陽臺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已經有人在洗漱了,應該是白卿。
安程都不太清楚自己昨晚上,是怎么爬上床怎么入睡的,但仍然需要面對,一睜眼就得開始周二早八的事實。
他一邊穿衣服,一邊思索:昨晚上自己干了什么來著?
他自認酒品很好,就算意識模糊,也不會做什么不好的事,好像……
也就啃了白卿的冰棍兒吧。
那沒什么的。
安程自在地下了床,走到開始洗漱,空氣中有些悶熱,但龍頭里面淌出的水是涼的。
安程拍拍臉,清醒后看向白卿。
白卿洗漱得差不多了,就著帕子擦完臉,隨手撥弄了一下額前被粘濕的頭發。
他的頭發總是長得很快,不知不覺間就該剪了。
安程的視線下落,打算收回來,接著停在白卿脖子上的一塊紅印上。
他的手都僵了一下。
“你脖子怎么了?”
自己總不能喝醉了,禽獸大發吧?他覺得自己對于這方面還是挺冷淡的。
白卿抬頭,“嗯?”
留意到安程的視線,他摸了下脖子的位置,“啊,蚊子咬的。”
安程心口一松,冷漠點頭,“嗯?!?
上午的課很催眠,但安程異常的精神,可能是一晚上睡久了。
教室空調壞了,很多人坐在一塊把教室烘得很熱,下課的時候都悶出了一身汗。
安程三人去食堂吃完飯,回來的時候途徑超市,王啟蒙說是要去買些東西。
逛著逛著就繞到冰柜旁邊了,“程哥,白哥,你們想吃什么,我請你們?!?
今年入夏后,他還沒吃過冰條呢。
安程正打算隨手指一根,白卿敲了敲玻璃,指著正下方的那個種類,“程哥,你不是你喜歡吃這種嘛,要不買這個?”
安程還想問自己什么時候說過,腦海里突然浮現昨晚上吃白卿冰棍的事情,如果沒記錯的話,好像就是這種。
安程:“……”
果然很奇怪吧,才能讓白卿印象這么深刻。
回寢室坐了一會,白卿就出門了,今天下午和晚上都沒課,他要去直播。
王啟蒙爬上床,打算今日午睡。雖說是午睡,但只要下午沒課,他往往到了飯點才爬起來。
安程獨自坐在關了燈的桌前,有些無趣,突然有些懷念007了。
他大概知道了系統的另一層作用,在一個陌生的世界,好歹能有一個系統能說說真心話。
啟蒙睡了不好打游戲,安程選了個電視劇看。
吃過晚飯后跟齊勒約了一場球,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經暗了,回來的時候,腕傷手表的指針顯示剛過九點。
推門進宿舍時,隔壁寢室的一位同學,打開門探出半個腦袋,“安同學,今天我生日,你們宿舍人都在嗎,想給你們帶幾塊蛋糕。”
白卿是班長,跟同班同學關系都不錯,王啟蒙因為游戲天賦,在男生里面混的還不錯,所以有些時候總會有人念著他們。
安程見宿舍燈亮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