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勒,“多余的客氣,沒事的一塊來就行。”
安程其實是想拒絕的,齊勒一口一個程哥勸著,說是上次就沒吃成,這次怎么都得去一次吧,而且走報銷也不花自己錢,也因為上場比賽的事情,大伙都想謝謝他。
安程:“……”
大家都知道的,他很吃軟。
齊勒得到了肯定的答復,又看向白卿,“白卿你去嗎?”
白卿點頭,“那就一塊吧。”
齊勒作為中間人,很是自覺地擔任了橋梁的角色,他的性子本身就很外向,對付這種場面也很自然。
安程旁邊又擺著白卿這么一朵人見人愛的交際花,他不用擔心酷哥怎么社交的問題,簡單說兩句話就行。
大多時間,安程都在聽他們的八卦,什么有個體育生看著很行實際不行,哪個學長大四了還欠著十幾個學分之類的。
陳年老瓜,但也算有滋味。
白卿將跟前的套裝碗筷拆開,又用茶水燙了燙,推到安程跟前。
稍微湊過身子,“程哥,你有什么想喝的嗎?”
白卿留意到點的都是啤酒,只有一位隊員的女朋友跟前擺了一瓶豆奶。
安程接過碗筷,“都行。”
對服務員溝通后,白卿挑了兩瓶豆奶,因為其他的飲料都售罄了。
許百樂坐在不遠處,烤魚已經上桌,騰騰熱氣飄起扭曲了空氣。
雖然盡量克制,但目光還是會忍不住投到安程和白卿身上。
很明顯的,白卿處處都在留意安程,就連茶水擺放的位置可能會影響安程夾菜,白卿都會把茶壺提到另一邊。
但是安程似乎都沒察覺到,又或者說察覺到了,安程也習慣了。
許百樂瞧著不是滋味,安程喜歡的人不能是白卿吧。
就算決定不追了,但還是心底發酸,端著酒杯向安程和白卿敬酒。
“今天謝謝你們倆捧場了,我也沒啥好說的,就祝你們倆……”差點一句百年好合就蹦出來了,但想到白卿前前段時間的舉動,可能兩個人也還沒在一起,于是在白卿直直的眼神里面改了口。
“有啥事都心想事成吧。”
安程面無表情地舉起裝著豆奶的杯子……
幸好杯子是陶瓷的,不然也太丟份了,他從來沒有酒量這么差過。
白卿也跟著舉起來,在碰許百樂的杯子前,先碰了一下安程的。
“許學長客氣。”
許百樂一口飲下,心里那些念頭竟也散了,“好了,大家都趕緊吃吧。”
一頓飯下來,安程沒怎么說話,偶爾冷漠的寒暄兩句,偶爾看看手機,時間一長,大家都知道他不愛說話,也沒有為難他。
一頓飯快結束了,許百樂讓大家最后再喝一杯,杯子齊齊舉起,在中心碰了一下散開。
安程想著最后一口豆奶了,打算一飲而盡,喝到一半發現味道不太對。
為什么有一股淡淡的酒精味?
杯里還剩下一半,安程默默地把杯子放了回去。
白卿也察覺不對勁,視線在桌面上掃了一圈,大概找到緣由。
“程哥,好像是剛剛那個女生的豆奶喝完了,就點了一瓶米酒,他們見我們的杯子空了,就當做飲料給我們倒滿了。”
但當時他們都沒留意,還以為就是豆奶。
“程哥……”白卿留意著安程的臉色,“你還好嗎?”
安程感覺還好,米酒而已。
而且喝都喝了,還挺好喝的,安程又把剩下半杯喝了。
也是許久沒碰酒了,有點饞了。
就是回去的路上,腦子有點發暈,但是腳步還算穩。
但為了不出意外防止丟臉,安程稍微拉近了和白卿的距離。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落在人群的身后,齊勒招呼著他們走快些,白卿只是笑道:“剛吃飯,走慢點消消食。”
說完,白卿側臉看向安程,語氣輕輕的,“程哥,我拉著你走嗎?”
安程思考一瞬,伸手。
白卿試探著拉住安程的手腕,“這樣行嗎?”
安程腦子有些暈,但不算迷糊,反問:“有什么不行?”
兩個大男人,雖然可能都不太不直,但防止走歪拉拉手腕也沒什么吧?又不是十指相扣。
白卿笑了聲,“沒有。”
籃球隊的人不知道都去哪了,安程和白卿獨自走了一段路,踩在細碎的影子上,踩在早夏的晚風里。
掌心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另一個的脈搏。
走到寢室大門的時候,碰到齊勒從拐角出來,“好熱,我買了三根冰條,我們一人一根。”
說完,他的視線落在安程和白卿握著的手腕上,覺得怪怪的。
但也沒多想,直男想不到其他的。
三個都是不同口味的,隨機分配就行。
在樓梯分開,齊勒咬著冰棍,看白卿和安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