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安程垂下頭,繼續學習。
考試在即,爭分奪秒。
白卿也側過身子,端正做好,開始看書,隱晦地呼了一口氣。
兩位當事人的對話已經結束,可是王啟蒙偷偷多瞧了兩眼,覺得有些奇怪。
他默默地在瀏覽器上輸入:男生在本子上寫另一個男生的原因是什么?
答案都很大眾,卻有一條高贊回答脫穎而出:
這一般有兩種意思,一是這個男生喜歡另一個男生,二就是這個男生很討厭那個男生,討厭到寫名字來發泄仇恨的地步。
王啟蒙想了一下,都不太可能。
白哥和程哥看著都很高,平時相處下來也都挺男的,和他之前看到的一個0不太一樣,總之完全不像同性戀。
打架的話就更不可能了。
果然,互聯網就是危言聳聽。
三人在圖書館度過了一個周末,在疲憊中迎來了期中考試。
最先考的是數學分析,監考老師就是之前的,那位上了年紀的任課老師。
安辰坐在靠后的走道邊的位置,看著卷子上的題目,心中輕松。
結果監考老師對安程的印象太好,完全不顧及其他,干脆站在安程邊上,看著安程做題。
安程:“……”
明明可以暢快答完,結果硬是在這種被人監視下的濃厚氛圍里,下筆堵塞地答了好一會。
半個小時后,安程忍不了了,答完卷子提交離開,留下一眾還在扯頭發的同學。
眾人看看墻上的時鐘,又想了一下考試開始時間……
這么妖孽嗎?這可是數學分析啊。
金融的課程都在下午連著考,下午六點才考完。
好在大部分的題都答了上來,只要期中的分數不會太低,那對期末掛科造成的威脅就會小很多。
為此,安程和王啟蒙都是一身輕。
白卿自然不必多說,基本沒有壓力,他已經細心地想好了考完后的慶祝活動。
“我們先去吃頓火鍋,然后再回來打游戲!”
這個提議安程頗為喜歡,神色高冷地點頭,“行。”
王啟蒙將步子邁得更大,“走走走,我已經幾天沒打游戲了。”
剛走兩步,安程的電話響了,接聽后,齊勒的聲音傳了過來,低沉頹喪的。
“程哥,你有沒有時間,陪我走一趟吧?”
聽著像是失去了人生中很重要的東西,正處于悲痛欲絕之中,安程第一反應是他期中考得很差。
接聽的時候安程沒有刻意縮小音量,導致白卿和王啟蒙無意間都聽到了齊勒的話。
白卿的眉尾耷拉了一瞬,在安程的目光掃過來之前又揚起,“沒事,程哥去找他吧,可能真的遇到啥事了。”
王啟蒙也有些遺憾,“那我簡單吃點,先回去上分了。”
安程沒有拒絕他們的好意,“好。”
齊勒發的地址在一處酒吧,安程趕過去的時候,他已經獨自拿著一瓶酒在喝了,那一臉頹喪的氣質和飽經滄桑的痛苦,讓安辰懷疑是不是看錯了人。
期中考試沒考好,不至于吧?
在齊勒身邊坐下,酒吧的燈光打在安程臉上,將面部輪廓區分成涼暗兩面。
齊勒看到安程,哇地一聲哭出來,“程哥,我要是長得像你這么好看,她是不是就不會甩掉我了?”
被突然抱了個滿懷,還伴隨著淚水落在他衣服上。
安程:“……”
他好像再次從別人身上看到了愛情的苦。
不同的是,白卿之前甚至沒談上,還處于單相思。
倒是齊勒讓安程有些驚訝,完全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的。
從齊勒哭哭啼啼的話音中,安程梳理出了他和他前女友的戀愛史。
大概就是:齊勒對一位學姐一見鐘情,對學姐百般追求后,學姐終于松口說愿意嘗試著在一起,為期一個月。可是這個月期間什么都做了,齊勒本來以為穩了,以后在哪買房都想好了,卻被斷崖式分手,理由只有一個,一個月結束了。”
安程聽完,腦海里只冒出一句話:她就是饞你身子。
雖然有些同情齊勒,但頂著酷哥的殼子,安程也沒辦法多安慰,只能臉色冰冷地讓齊勒抱著哭一會,然后聽他哭訴。
齊勒遞酒過來,被安程擺手拒絕,要了一杯白開。
他但凡喝一口,今晚上兩個人都不用回去了。
白卿打來電話,“程哥,你今晚還回來住嗎?”
白卿看了眼齊勒,“應該會回去。”
“好,”頓了一會,白卿問道:“程哥在哪啊,周圍很吵,而且齊哥……是在哭嗎?”
安程說了酒吧名字,“嗯,但沒事。”
齊勒聽著安程的話,突然收斂了哭腔,變成蕭瑟男人模樣,“有事啊,程哥。你沒談過戀愛,你不懂。這種感情控制不住的,盡管我理智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