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云縉握住她的手,親在手背,把她拉過來抱在腿上,頭埋進她胸口深深吸了一口,也沒說話。
莫綰抱著他的頭,輕輕摸他的耳垂,“怎么了這是,工作不順利?”
“沒有。”
“那你這是干什么?”
謝云縉頭抬起來,親在她的下巴,迂回咬她的嘴唇,“想和你商量個事。”
“直說唄,這么大個人了還扭扭捏捏。”
謝云縉沒有立即開口,而是黏糊糊親她,含著她兩片嘴唇來回反復吮,親了又親。他的親吻很溫順,帶著柔和的舒適,耳鬢廝磨也是細膩如細水長流,這和謝嶠完全不像。
謝嶠的愛和吻都張狂熱烈,他會露骨地喘息,直白地告訴莫綰自己的感受,老婆,我要死了,老婆,我要死你身上了。
謝云縉幾乎不會像謝嶠那么粗鄙,他表達愛意的方式和他的性格一樣,含蓄內斂,和他接吻會讓人不知不覺沉浸。
莫綰心想,如果不出意外,她應該可以和謝云縉在一起很長時間,安安靜靜過日子。
“我想在外面買套房子,平時過來的話,我住外面。”他語氣溫潤,但又不是撒嬌。
“為什么出去住,住我家不好嗎?”莫綰不理解。
“家里還有你爸媽在,總歸是不太方便。我每次一來就住你這兒,別人以為我是吃軟飯的呢。”
他緊摟著莫綰的腰,嘴唇印在她的側臉,“如果你要定居在汾州,那我也得在這里有套房子,萬一以后結婚呢。”
莫綰覺得自己可能會和謝云縉談戀愛很久,但結婚這一步她的確沒想到。結婚后各種財產糾紛牽扯太多,她已有前車之鑒。
主要是她手上還有謝嶠留下的那一大筆遺產,結婚了,這筆錢要不要讓丈夫知道;如果要瞞著,該怎么瞞,這也是個難題。
不結,不領那張證,就什么事都沒有。
謝云縉想買房子搬出去住,莫綰也同意,她能理解謝云縉這樣的人很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間,長期跟著她爸媽一起住確實不便。
她抽出時間和謝云縉一起出去看房子,挑來選去,選了在市內最好的地段。汾州市房價不高,160平米的四室兩廳,全款下來七百多萬。
房本上寫的是莫綰的名字,莫綰一再推卻,“你在這里買房子,放我的名字干嘛。”
“反正是我們一起住,我平時也得回京州處理工作,而你常住汾州,萬一物業這邊有什么問題需要找房主,可以直接找你。”
“行吧。”
謝云縉找人重新改了裝修,搬進來那天,莫云棠和高建峰都幫忙搬東西。謝云縉放在莫綰家的行李也不多,就幾件換洗衣服、電腦、打印機,和基礎生活用品。
搬東西那天,莫云棠在小區外面碰上許帆,許帆問道:“阿姨,你們要搬家啊?”
“沒有,幫小年的男朋友搬東西出來呢。他買了新房子,不住我們家了。”
“小年的男朋友?”許帆墮云霧中,他外出培訓了三個月,忙得腳不沾地,剛一回來就來找莫綰,竟得到這樣的消息。
莫云棠道:“對呀,就是小年的男朋友,兩人在一起有三四個月了。”
旁邊的大嬸牽著孫女的手走過來湊熱鬧,“云棠,就是那個經常在你家,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特別有禮貌的那帥哥是吧?”
莫云棠點頭:“對,就是他。”
大嬸笑得兩眼微瞇,好奇打聽:“不是本地人吧,看那氣質,電視上的貴公子哥似的,不像是咱們這地方養出來的人。”
莫云棠:“確實不是本地人,人家是京州的。”
大嬸又問:“干什么工作的?”
莫云棠:“開金融公司的,前些年一直在美國,去年才回來。”
“怪不得,那氣質就像國外的紳士,太俊了,長得體體面面的,就不說別的,和小年站一塊兒確實相配。”
大嬸滿臉贊許,又夸起莫綰來,“小年這條件啊,有幾個男的能配得上哦,當過明星,現在又是大老板。咱們汾州這本地人,我看就沒一個配得上小年的。”
女兒被夸贊,莫云棠很是受用:“理是這個理,但咱們可別亂說,被人聽到要拿去作文章呢。”
“本來就是啊,就咱們這小破城市,有誰能配得上小年啊。”說著,大嬸看向一旁的許帆,“小許,你說是不是啊,小年這條件,咱們這種三線城市的,有誰配得上。”
許帆臉色變了變,旋即恢復正常,笑容隨和:“對呀,沒人能配得上小年。”
說完,他轉身離開。
大嬸望向他的背影,莫名品出一絲落寞,拍拍莫云棠的胳膊:“哎,小許怎么看著不太高興啊,當上大干部了,這領導作風都擺出來了。”
“我沒看出不高興。”
莫云棠自然知道許帆不高興的點在哪里,許帆一個副處領導,忙得席不暇暖,還時不時親自往工地這邊跑看情況,可不就是奔著莫綰來的。
莫云棠和高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