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的就是多,難伺候。”高建峰撇撇嘴,手法嫻熟處理水槽里的魚,嘟嘟囔囔說著,“本來想做個麻辣魚,城里女婿吃不了辣,只能做紅燒的了。”
他可能是年紀上來了,三天兩頭感悟人生悵惋過往。
“唉,以前覺得強子不行,如今這野小子走了,有時還挺想他。吃飯也不挑食,給什么都吃,渾是渾了點,但皮實不矯情,好養活。”
莫云棠嗔道:“以前他在時,你天天擺臉色。如今人都沒了,你倒是念起他的好了。”
她擇著芹菜,情緒似乎也被高建峰感染,情隨事遷,跟著感嘆:“強子這孩子說他不好吧,他也沒那么壞。唉,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怎么會自殺呢,年紀輕輕就走了。”
莫綰對兩口子時不時的惋嘆已經熟視無睹,從冰箱拿出一盒酸奶,說:“真想他了,去給他上柱香唄。”
“算了,天太冷,不去了。”兩口子先后道。
莫綰喝著酸奶進入謝云縉的臥室,他還在對著電腦忙碌。莫綰走到他身后,一只手搭在他肩頭,“還沒忙完嗎,準備吃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