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
“我皮膚好嗎?”
“好。”
謝嶠又道:“你摸摸我的嘴,不知道是不是起皮了,干巴巴的。”
莫綰指尖下滑,撫在他嘴角,謝嶠歪頭一咬,咬住她的手指,牙齒輕輕闔咬,呈健康殷紅色的舌尖繞著手指碾舔,像村里的小狗餓了就會舔主人的手示好。
“你又在發騷了。”莫綰抽出手。
謝嶠沒臉沒皮,“莫小年,上次我親你的時候,你覺得舒服嗎?”
莫綰沒回話。
“你那時候也不生氣,也不拒絕我,是不是也有點舒服呢?”
莫綰垂著眉,壁燈暖光下兩扇黑睫像晨昏時刻的蝶翅,她兩只手捧住謝嶠的臉看了一會兒,極度緩慢垂下頭,慢得像整個世界都降速。謝嶠眼睜睜看著她一點點靠近,最后和他嘴唇相貼,只是貼著并沒有其它的動作。
謝嶠聽到自己震動鼓膜的心跳聲,兩人一動不動,耳根子紅透了,終于是謝嶠動了,兩片嘴唇張合,研磨莫綰的唇。莫綰抿了下嘴,不知道算不算回應,她聽到謝嶠咽唾沫的聲音。
突然,謝嶠頭往后仰,和她分開了,他抱起洗腳盆就出去,腳步聲雜沓。沒一會兒,他又回來,形狀姣好的嘴唇泛著津津水光,他一步步走過來,舌頭不自覺沿著唇面滑動,眼里焦燃起濃郁的血氣方剛氣息。
他平日的眉眼神情本就兇狠,如今這副不耍賴犯渾的樣子,更是危機重重。
莫綰盯著他看,像是看到了某種兇悍的猛獸,有種錯覺,謝嶠真的是猛獸成精化的人,現在他的原型要掙破人的皮囊沖出來了。她往后縮了縮身子,莫名緊張。
謝嶠大步走過來,欺身而上,兩只手撐在床面困住她,動作就此停住,不再往下了。
莫綰臉燒了一樣,眼睛亂瞟,看到謝嶠手背凸起的青筋,看到他翻上去半截袖子而露出的紋身,再往上看,看到他白凈脖頸下的小條傷疤。
她不自在挪了挪身子,聲音很小,艱難而窘促地說:“強子,你,你上次說給我口,那話還算數嗎?”
“算。”謝嶠嗓子又沙又啞。
莫綰兩只手搭在他的肩膀,撐起身子小心翼翼親他。謝嶠驟然回應,死死抱住她,壓在她身上,親得生澀而用力。莫綰能感受到他嘴里清涼的牙膏味,很快這股清涼又消失,變得溫熱。
謝嶠不像是親吻,更像是啃舔,莫綰的耳廓、臉頰到脖子都留下濕跡。他扯著她的棉睡衣,不停往下親,呼吸像一團炙焰,他狂熱到像是崩潰發瘋,決不允許自己的嘴唇空著,連啃帶咬又迂回到她的唇上,渾身骨架在猛烈發抖。
“莫小年,你摸摸我,我想要你摸我。”他粗魯扯掉自己的毛衣,握她的手按在自己身上,毫不吝嗇表達自己的感受,“你摸我這里,這樣舒服。”
“強子,你別說話了。”
“我就要說。”他貼著她的耳畔,呼氣悶重,“莫小年,我愛你,我喜歡你!我看到你就開心,什么也顧不上了。你記得嗎,國慶時回村里,我為什么突然跳河里嗎,因為我”
莫綰臉紅得要滴血:“周有強,你還要不要臉!”
他咬著她的耳垂,繼續恬不知恥道:“還有去滑雪時,你抱著我從坡上滾下,我也控制不住了,我往褲子里塞了雪想讓自己冷靜,可我冷靜不了。”
“往褲子塞雪?”莫綰被他這個行為震驚,“你這腦子怎么想的?”
“不說了,太蠢了。”他潤濕的吻印在她眉心,又開始痞里痞氣調笑,“莫小年,能伺候你,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你話少一點,求你。”
“好好好,我不說了,以后不給你弄的時候,我這張嘴就拿膠帶貼上。”他焦躁地往下矮身,徐徐靠近
莫綰睜大眼睛,呆滯望向天花板,她緊咬著嘴唇不發出一點兒聲音,慌得膝蓋打顫。謝嶠似乎感受到她的慌亂,兩只手分別包住她的膝蓋給了她稍許定力。莫綰下意識想抓住他的頭發,太短了,抓不起來,她手垂落在床沿,捏緊淡藍色的床單,捏緊,又松開。
很久之后,謝嶠終于直起了身子,他貼上來問:“莫小年,你還好嗎,怎么樣?”
她裝作睡著了,不回話。
“是舒服得睡著了,還是無聊得睡著了?”謝嶠舌尖在口腔滑了一圈,自言自語嘀咕,“你真的睡了?”
莫綰還是不回話,不多時,她聽到謝嶠下床的輕響,聽到他好像在收拾用過的紙巾,又聽到他往衛生間去了,而后是淅淅瀝瀝的水聲。她窩在被子里,估摸著謝嶠什么時候洗澡結束。
非常久,這次謝嶠洗了很久才回來。
他自然沒有回自己的側臥,穿著睡衣爬上她的床,把她抱在懷里,在她軟乎臉頰上用力親了一口,“莫小年,怎么會有你這樣的人呢。”
“什么樣?”莫綰突兀開口。
“原來你沒睡著啊?”
莫綰又閉上眼睛。
謝嶠亢奮地繼續親她,“我弄得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