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謝云縉給謝嶠打電話,罵了他一頓,罵他貪玩不好好工作,好多事情都落下了。
謝嶠給莫綰煮了面條,馬不停蹄打車前往酒店。
莫綰換了身謝嶠買的新衣服,帶上身份證和錢,就往挖掘機培訓學校去了。
她在門口和保安說了自己想報名的事,保安熱心領她到人事處,莫綰對接待人員道:“我是林盼阿姨介紹來的。”
接待人員點頭:“哦,你就是莫小年吧,林阿姨和我們打過招呼了。”
接待員先帶莫綰參觀了整個學校,給她講解挖掘機整套的培訓過程,還帶她去看了培訓場地。
學校里有二十臺挖掘機可供學員們進行實操練習,實操結束后,學校還會介紹學員到工地的老師傅手下實習。
“你報的是三個月的培訓期,一般的學員學習三個月后,就可以去接零活做基本的填方和直挖之類。要學得精的話呢,得自己跟著師傅慢慢琢磨,半年后差不多就不用跟師傅了。”
“我明白了。”
莫綰看向不遠處正在實操的學員們,心潮彭拜,確定了自己要報名。
學校這邊說,她可以先交五百塊定金,等到十月二十三號再來報名入學。十月二十三號是新一期的學員零基礎培訓,和她同一期的會有十來名學員。
莫綰交了五百塊定金,回到出租屋將此事告訴父母、姐姐和謝嶠。
莫云棠道:“二十三號才入學,那還有十多天呢。小年,要不這段時間你回家里待著吧,媽給你做好吃的。”
“媽,我不回去了,這段時間我去工廠打零工,還能賺點生活費呢。”
“哪里用得著這么可憐,咱家也不缺那點錢啊。”莫云棠心疼得緊。
莫綰還是執意道:“我閑不住,光待著不干活兒難受,還是找個零工干一干。”
莫云棠拿她沒辦法,只能同意。
當晚,謝嶠拎著一堆海鮮燒烤回來,擺了滿滿一桌子和她一起吃,怨聲道:“也就十來天的時間,打什么零工啊。好好休息,養足精力去學習不好嗎?”
“那我也不能整天就待在屋里吧。”
“你要是無聊,我帶你去酒店玩。”他用筷子挑出花甲肉送到她嘴邊,“去按腳好不好?這兩天新來了一幫技師,可帥了,讓你嘗嘗鮮。”
“哎呀,你怎么老是給我介紹這些東西。”
“我帶你去享受還有錯了?你就說吧,讓小白臉按腳,舒不舒服?”
莫綰不回話了。
謝嶠在桌子底下蹭她的小腿,眉飛目舞給她拋媚眼:“很舒服的,對不對?”
莫綰紅了臉,有些心虛:“是很舒服,但我都還沒掙著什么錢,哪里能天天去按摩。先苦后甜的道理,你怎么老是不懂。”
謝嶠心里很擰巴,“莫小年,這世上有些人根本不用苦,一生下來就是甜的。”
“我和他們又不一樣,我只是個普通人。”
莫綰又去了原來的工廠準備干零工。
但老板說這幾天皮料不夠,暫時不要零工。她去另外的工廠又問了一圈,人家說短工最少也得干一個月。
莫綰沮喪地回到出租屋,謝嶠給她出主意:“莫小年,你給我當助理唄,我現在需要個助理。”
“才不要,你說話總是不三不四的,不靠譜。”
“我哪里不三不四了?”謝嶠底氣不足反問。
他其實心里門清兒,這段時間,他孔雀開屏朝莫綰耍騷耍得太過分了,真懷疑自己是不是真如高建峰所說的,害了“淫瘋病”,發情了。
他總故意管莫綰叫寶貝,叫寶寶,黏糊糊和她撒嬌,早晚和她說早安晚安;把微信里莫綰的昵稱備注成“寶貝”,置頂和她的聊天,手機打開丟在茶幾上故意讓她看到。
可莫綰對他這些小把戲并不感冒,每次他管莫綰叫寶貝,莫綰只會露出嫌棄的表情,順帶嘲一句:強子,你可真時髦。
“寶寶,國慶節都結束了,我還沒送你禮物呢。”謝嶠撞了下她的肩。
“為什么要送禮物?”
謝嶠鄭重其事:“國慶節禮物啊,國慶節這么大的節日,怎么能不送禮物?”
“國慶節也要送禮物嗎?”莫綰不解了,城里人儀式感這么嚴重?
“肯定啊,這是祖國的生日,這多隆重啊,放假都放那么長時間。這禮物肯定要送的,你說,你想要什么?”
莫綰疑惑地看著他:“既然這么隆重,你怎么不給祖國送,給我送干嘛?”
“莫小年,你這就沒意思了。我就是想好好過個國慶節,不行嗎?”
莫綰想了想,還真說出自己的訴求:“我想要一輛電動車,可以嗎?”
“我送你輛寶馬,你要不要?你不是有駕照了嗎。”
這么一提,謝嶠當場就想送了,打開手機找聯系人,給人家發消息:給我備一輛最新款的寶馬,記我小叔賬上。
莫綰兩眼亮晶晶看他:“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