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裴序和他關系沒那么要好。
但他結婚,紀宴卿可真得去看看,到底是誰家白菜被這只豬拱了。
隨即,他給裴序打了個電話。
“嘟嘟”兩聲忙音過后電話自動掛斷,紀宴卿發現。
裴序把他手機號拉黑了。
換號打亦是。
裴序不僅拉黑了他的手機號,連同所有社交軟件能拉的全拉黑了。
給裴序發消息,紅色感嘆號在聊天界面上醒目又刺眼。
既要份子錢,又要斷絕來往。
好樣的,真是好的很。
紀宴卿手緊緊捏著那封請柬,氣得有點發笑。
等他仔細看過上面的內容之后,紀宴卿一貫淡然的臉上出現了輕微裂痕。
這封請柬邀請的并不是他。
而是他父親紀隋亦。
或許打從開頭,裴序就沒打算請他來……
也就是說,紀宴卿作為裴序多年的朋友兼同學,結婚時居然連個座位都沒混到。
地址上的那家婚禮主題酒店那么大,沒有一個座椅舍得留給他。
朋友而已至于這么決絕嗎?
莫非,他曾經哪里得罪過裴序。
紀宴卿揉揉眉心,頓時陷入沉思。
他和裴序,學生時代沒什么過節。
至于成年之后,在生意上更是八竿子打不著一邊。
從兩家所涉獵的領域到經營范圍,沒有一項重疊。
畢竟父輩的交情擺在那,理論上他倆應該沒理由存在太大矛盾。
回去的路上,紀宴卿忽地想到。
如果問題不在裴序,那會不會是出在自己身上了?
想到這紀宴卿頓時腦洞大開,他該不會和裴序同時喜歡一個人吧?
然后自己沒爭過裴序,還被撞失憶,導致現在他們兩個在一起相處挺好結婚了。
紀宴卿決定挑個時間,上裴序家單獨找他聊聊。
──
還沒等到他去找裴序,私家偵探就寄來一封重磅炸彈。
里面依舊是徐寂日常的生活照,看到最后一張,紀宴卿瞳孔驟縮,整個人狠狠震驚了一瞬。
照片里,徐寂站在公寓信箱前,他手中拿著一份同樣的結婚請柬和喜糖盒。
紀宴卿拿照片的手有點抖,他神情驚懼愣愣看著照片。
過了良久,紀宴卿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起初,他以為只是自己看走了眼。
可現實卻給了他當頭一棒,無數次確認過喜糖盒子上的定制圖案后,紀宴卿再也坐不住了。
裴序的結婚請柬,連遠在c國的徐寂也收到了?
他表情瞬間凝固,仿佛下一秒就要碎了。
距離婚禮還有半個月,全世界的人都在收裴序的邀請函。
唯獨紀宴卿沒收到。
他指腹輕輕摩挲著照片。
不禁有些好奇。
如果說徐寂先前就認識裴序的話,那他就沒道理不認識自己。
那為什么徐寂還要裝作不認識。
果然——
直覺是沒錯的,他應該早在很久之前就認識徐寂。
只是后來忘了。
忘的一干二凈……
所以徐寂才故意賭氣假裝不認識他。
這樣一想,所有都能解釋的通了。
一切的熟悉感都源于兩人本就相識,他和徐寂肯定是錯過了什么。
兩人相遇早已不是初見,而是闊別許久的重逢。
此時此刻紀宴卿腦袋一團亂麻。
萬一徐寂是他前任,或者說是他曾經喜歡的那個人怎么辦。
到底該怎么辦!!!
霎時紀宴卿心情變得復雜起來,他把照片一張張貼上膠帶粘在墻壁。
如果真如他所想的話,那自己豈不是過于混蛋,太狠心、太無情了。
把一個活生生的人遺忘那么久。
當初徐寂偷偷跑去醫院看他,還被祁溪羽團隊的工作人員當作是私生粉。
又是污蔑又是驅趕。
他肯定委屈死了。
再加上當時社交軟件上紀宴卿訂婚的詞條爆了又爆。
一時間鋪天蓋地的絕望襲來,紀宴卿無法想象他當時所經歷的絕望。
那該有多難過啊。
怪不得紀宴卿問他時,徐寂怎么都不肯承認兩人之間是認識的。
大概換做是誰都無法原諒紀宴卿吧。
哪怕信息素先一步認出彼此,眼睛卻沒有。
簡直是瞎了。
紀宴卿陷入深深的自責。
他已經分不清,徐寂看他如同陌生人的眼神到底是賭氣還是放棄?
為什么沒認出徐寂,為什么沒有早點發現。
他就不應該妥協和祁溪羽假訂婚。
如果一切的一切從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