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盤珠子都快崩臉上還狡辯。
尤其是那心虛的眼神不停亂瞟,一眼就能看出不對。
大腦空空。
紀宴卿表情嚴肅,忍著沒笑出來。
“所以你倆是打算通宵打游戲還是通宵看電影,說來我聽聽?!?
季榆微微一怔。
果然沒什么能逃出紀宴卿的法眼。這偵查力堪比讀心術啊。
季榆雙手攥攥衣擺,尷尬地擠出個笑臉,“一半一半吧,哥你猜的有點真準……”
紀宴卿:“想都別想,你嫂子可陪你熬不了大夜。你也不行?!?
“不然我現在打電話喊傅宥珩來帶你走?!?
“?。e??!哥我錯了。”
季榆一聽這三個字就秒慫,眼巴巴看江望景,“嫂子你幫我說幾句,別讓我哥把我送回去。”
紀宴卿嘴角彎了彎,隔開他倆攬走江望景:“他是笨蛋,別理他?!?
季榆在身后齜牙咧嘴叨叨。
秀秀秀就知道秀!
談個戀愛撒他一嘴狗糧。
……
客廳燈亮的瞬間,紀宴卿眼前一黑。
原本空蕩蕩的茶幾此刻全堆滿了零食,不起眼的角落還擺了一瓶大毫升的可樂。
紀宴卿視線回籠,最后目光定格在江望景與季榆之間,“我不在家你們倆是要造反嗎?”
季榆想咬指甲,但克制住了。
巨大的水晶吊燈散發著刺眼的光,他低頭摳摳手指,小聲嘟噥:“沒想到你今晚會回來。”
江望景隨即輕咳一聲救場。
“這些都是買了準備給季榆帶回學校的,他說學校食堂不好吃,我只是忘記收拾了。”
說著他開始手忙腳亂把零食歸整到購物袋里。
季榆投來崇拜的眼神,
紀宴卿氣笑了,他自當不信。
但既然說是這么說的,勉強就當做是這個理由罷了。
真不該讓季榆和江望景聚在一起。
堪比兩只老鼠掉進米缸,面對一望無際的米粒徹底放縱了。
看表已然晚的不能再晚,季榆識趣抱著睡衣回了客臥。
他丟下一句我去睡覺了就腳底抹油似的開溜。
今晚踩的雷太多,再多待一會兒只怕是紀宴卿得將他連夜遣返。
說不定事后還要告狀。
不敢想,簡直不敢想。
不如早早當個透明人退場,至少還能留個體面。
——
臥室房門緊閉,江望景給快要關機的手機充了電便推門進了浴室。
他想泡澡,熱水還沒來得及放,紀宴卿就走了進來。
場景簡直和昨天如出一轍。
江望景攆他走:“起開,你又要作什么妖,我要洗澡你先出去?!?
紀宴卿居高臨下瞥了他一眼,眼神有點古怪。
江望景赤果果站在那,不免渾身不自在。
紀宴卿問:“腰還疼嗎?”
“還好?!痹捯魟偮洌耙暰€往下盯。
然后立馬捂住腰身改口,“疼,很疼,非常疼?!?
紀宴卿:“……”
浴室的燈光實在太亮了,亮到他無法正視紀宴卿的眼睛。
水流聲嘩啦嘩啦,蓋過了江望景低小的聲音,“太晚了今天不想做。”
紀宴卿卻好死不死聽到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江望景臉紅愣在原地。
男人只是淡淡說:“我給你買了止痛噴霧放在洗漱臺了,洗完澡記得噴。”
想起昨晚過于的激烈場景,他現在還覺得難為情。
紀宴卿太擅長蠱惑人心,經常迷的和中邪著魔似的。
沙發,辦公室,落地窗……
只有沒想到的,沒有沒做過的。
作為頂級alpha不僅心甘情愿讓對方睡就算了,連標記都有了。
誰懂啊,多年后死對頭成了他老公!
江望景從來都不是玩的花的那類,而且他還有那怪病纏身。
就像紀宴卿曾經用來嘲諷他他那句話,誰家oga找他會幸福。
最多就是愛玩常年混跡各個酒吧看起來讓人有種玩世不恭背地里肯定很放得開的錯覺。
他和紀宴卿是第一次。
接吻也是第一次。
毫無保留把一切都交給了紀宴卿。
可能最開始他確實是抱有玩的想法。
哪知道玩脫了,早早就交代真心把自己搭進去了。
洗過澡,江望景爬回床上。
他頭發沒干弄得枕頭有點濕,江望景把枕頭翻了個面繼續躺下。
關掉床頭燈,許是酒精作祟的緣故。
居然失眠了。
凌晨兩點半他打開手機,劃拉朋友圈。
很久沒聯系的朋友突然領了證,放大照片紅艷艷的小本本